“這?”白富貴不好意思地敲了敲發麻的。
其實守在外面的確是辛苦的,尤其是沈平遠最近經常寫到很晚,雖然白富貴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麼,但是他覺得很重要,一定是正經事。
“大人不用了,我還是在外面守著吧,萬一有人來東西怎麼辦?”
沈平遠無奈,“你都睡著了,你怎麼知道有沒有人東西?”
白富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睡著了之后好像的確是沉的。
沈平遠又說:“現在是夏天,你睡在外面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冬天你難不也要睡在外面吧?聽我的以后去隔壁睡吧。”
白富貴見他是認真的,便沒有再不辭推辭。
因為昨夜休息得太晚,沈平遠一直到日上三更才醒過來。
連日的干旱讓河堤上的工程到了阻礙,傅縣令和幾位大人商量過,不得不讓勞工暫時回家挽回莊稼。
河堤工程不急于一時,關鍵是農莊,再沒有雨水下來,今年的收又完了。
現在所有人全都指著沈平遠的水車了。
柴大人等人得知沈平遠昨天晚上到一更天才休息,便沒人去打擾他,一行人輕車路的去了沈平遠辦公的房間。
沈平遠買的房子正在裝修,所以這段時間他都是帶著白富貴住在縣衙,吃喝也都是在縣衙,傅縣令還特意讓廚房的人警醒著,怕他吃得不好。
傅縣令覺得自己對沈平遠照顧得面面俱到,他要是做不出水車,可真是對不起自己。
沈平遠平日里是一個很整潔的人,他的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摞紙,最上面的一層是一些沒來得及完的設計圖,紙簍里面有很多用廢掉的紙。
一晚上就要用掉這麼多紙,得多錢啊!
傅縣令每看一次都要心疼一次,干脆扭過頭不看了。
白富貴弓著子走了進來,“拜見幾位大人,我家大人剛起來,正在洗漱,馬上就過來,請幾位大人在此稍作片刻。”
柴縣令自來一般地揮了揮手,“不著急,不著急,讓他吃口東西再過來。”
沈平遠辦公的房間十分的簡陋,幾位大人坐下之后便沒有多余的地方了。
柴大人拿起了一份圖紙,瞳孔瞬間地震。
熊大人和余大人發現他盯著一張圖紙在發呆,便忍不住湊了上來。
結果,兩個人也呆住了。
很快,沈平遠已經收拾妥當了,柴大人和熊大人等人正在商量著圖紙的容,還相對地提出了一些弊端以及建設的意見。
沈平遠認真地聽著,將他們所說的話記在心里。
“幾位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昨夜休息得晚,起來的遲了,讓幾位大人久等了。”
“沒事沒事,我們也才剛來。”余大人笑瞇瞇地看著他,眼神越發和藹可親。
“沈大人,你可真是太厲害了。”傅縣令著手說。
沈平遠嚇得連忙退后了兩步,沒辦法,換做是其他人被一個圓滾滾油膩膩的男人盯著,眼神還十分的熱,只怕也會害怕的。
傅縣令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表現得太過于熱了,說道:“沈大人畫出了水車的圖紙,一旦被朝廷采用,可是大功一件,就連我也要跟著沾。”
沈平遠謙虛的笑了,柴大人發現眼底仍舊殘存著一些烏青,“沈大人,水車的圖紙雖然重要,可是你的也同樣重要,一定要保重呀!”
對朝廷,對天下百姓來說,這可是寶貝。
柴大人看得出來,沈平遠和他們都不一樣,他是一個在工程方面很有心得的人,他還擅長鉆研,時常能夠提出一些有建設意義的主意。
他的想法不同于其他人,有些特立獨行,但若是真的能夠實現,必定會造福百姓。
白富貴知道他們有話要說,利落的上茶之后便退到了外面。
他的角止不住的上揚,當初選擇跟在沈大人邊還真是一招妙計。
沈平遠若是升了,他的地位不也跟著水高船長了嗎?
誰能夠想到有朝一日白富貴也能夠為人上人。
李妤帶著顧羨安來到縣衙快中午了,門口看守的人將此事告訴了白富貴。
白富貴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小翠姐,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村里面出事了?”
李妤臉一下就黑了,“你能不能想著我一點兒好,村子里沒出事,我是來找縣令大人的。”
找縣令大人?
白富貴著實怔了一下,看了一眼車上的鄒大夫與他懷中的人,頓時不敢耽擱進去了。
沈平遠剛剛講解了水車的原理和構造,白富貴便進來了,得知是沈娘子來了,幾位大人用帶著打趣的眼神看向沈平遠。
沈平遠有一瞬間的晃神,他第一反應也是,莫非村子里出事了?
“可有說什麼?”
“小翠……夫人,說是來找縣令大人的。”
傅縣令嗆了一下,目瞪口呆的指了指自己,“找我的?”
“是。”白富貴點了點頭。
很快,李妤和鄒大夫就被請進了衙門。
當看到幾位大人的時候并沒有驚訝,李妤走上前跟幾位大人請安,隨后又說起了是如何救治顧羨安,唯獨沒有說起小寶的事。
就這?
傅縣覺得沈娘子有點小題大做了,眼看著他升遷在,沈娘子扔給他這麼一個很難破解的案子,不是擺明了給他添麻煩嗎?
李妤見傅縣令皺著眉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便側面的提起了顧羨安的世。
傅縣令臉頓時一變,聲音帶著幾分抖,“他什麼名字?”
“顧羨安。”
顧羨安還有些暈乎乎的,他強忍著不是給幾位大人行了一禮,是儒家禮,原本不怎麼在乎他的幾位大人,眼睛頓時一亮。
顧羨安雖然虛弱,但是五依稀可見。
柴大人正在思索著自己姓顧的同僚,可還沒等他想到,熊大人用扇子遮住了角說道:“我怎麼瞧著他的面很像是顧大人。”
余大人經過他的提醒,仔細的打量著顧羨安,“還真有些像,尤其是眼睛和,不過這不太可能吧,顧家的公子不應該在京城嗎?而且顧家的兩位公子我都是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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