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閑話家常了幾句,李妤提起了選村長的事,三叔公卻并沒有表現得很高興,在他心里至今都認為沈平水的做法是不對的。
可因為是他的兒子,加上村里人的一些支持,他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說到底,他仍舊覺得對不起老村長,沒有完他生前的囑托。
李妤很識趣地沒有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而是談起了水車的事。
沈平遠的水車模型已經完了,接下來只需要投使用了,雖然在秋收之前未必能夠得上下村,可是有個希也是好的。
三叔公果然十分的興趣,“如果這水車這麼好的話,村里人可以湊一些錢先打造一個回來,這樣的話,說不定能夠挽救不的莊稼呢。”
李妤驚訝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畢竟水車不便宜,其實村里人也可以自己打造,雖然要花一點錢,但是只要能夠挽救莊稼,花的錢還是相當值得的。
“要不我跟平遠提一提,不過這打造水車需要不錢,村里的人能拿得出來嗎?”
三叔公含糊其辭了起來,“往常村子里有大的祭祀活,一般都是家庭富裕的,人家拿大頭,其他人家湊一湊就能夠湊得齊了。”
李妤:“……”
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覺,目前是村子里最富裕的人家,要打造水車的話,他們家自然是要拿大頭,不過也不是不行。
李妤答應去找沈平遠要水車的圖紙,三叔公也答應去和村里的人說關于打造水車的事。
至于說到有錢的人家拿大頭的事,李妤突然想起了祝慶安剛剛得了五百兩銀子,沒有道理,自家出了錢,祝慶安卻不出。
有路過的村民看到一老一兩人說得十分的熱,似乎還談到了澆地的話題,便有不人留下來聽他們兩人說話。
“小翠,你說的水車真的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澆地嗎?”
“當然了。”
李妤找了幾樹枝,模擬了一下水車的原理。
道理很簡單,在場不人都聽懂了。
“行,這錢我家出了。”
“我們家也出不就是二十幾文錢吧,總好過天天澆地扛水的,再這麼下去,我一條命都快沒了。”
“行,我們家也出錢。”
出錢的人越來越多,李妤連忙擺了擺手。
“這打造水車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打造得出來的,需要圖紙,還需要人力力來打造,你們先回去,等有了消息我再告訴你們。”
村里人對著李小翠突然熱了起來,“小翠呀,那你可得好好地辦這件事,大伙兒可都指著你了。”
“好說好說。”
眼看著天邊就剩下一點兒魚肚白了,三叔公便催促著大伙兒趕快回家吃飯去,可大家伙還想和李妤多說了幾句,比如那水車的事。
“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圍著一個小娘子算什麼傳出去,你們不要臉,人家還要臉呢,再說了,人家剛從縣城回來,不要回家休息休息嗎?”
三叔公中氣十足的呵斥,中年青年們紅了臉,連忙對著李小翠告罪。
就在這個時候,祝慶安一臉酒氣地從村外回來,邊還跟著兩個長得不錯的姑娘,遠遠的看著他們竟然朝祝家的方向而去了。
“我們辛辛苦苦地忙著澆地,可是他倒好竟然開始左擁右抱了,就這樣的,還想競爭村長,我第一個不選他。”
“我也不選,要選也選平水這樣的。”
“可不就是,不過話說回來,祝慶安這是怎麼了?換了新服上有了新的婆娘?”
祝慶安在村里人心中的印象就是讀書人,會讀書,能夠教孩子,家里算是富裕,但是和他們也并沒有拉開太大的距離,眼下突然變得富有了,一定有問題。
“可能是因為突然有錢了吧。”
李小翠突然說,所有人的目都停留在的上。
李妤故作為難的說,“今日我在縣城的時候,似乎看到他把曹心蘭給賣了,賣了一筆不小的銀子!”
所以水車的是祝慶安不出錢說不過去。
眾人先是一驚,接著罵罵咧咧的起來。
村里仍然雖然生活的困難,但是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是不會賣兒賣賣妻子的,很明顯祝家的況本達不到這種程度。
再說曹心蘭之前也算是村子里的一枝花,不人對心中還曾經抱有著幻想,如今得知祝慶安竟然把給賣了,頓時心中燃起了一把火。
“我就說這祝慶安不是個東西,竟然把自己的媳婦兒給賣了,簡直是無恥,簡直不是人。”
“這剛剛賣了媳婦兒就領了兩個年輕的回來,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來呢?”
“曹家母子怕是不知道這事,要是他們知道祝慶安把曹心蘭給賣了,還賣了一大筆錢,不得上門鬧。”
這時,人群里傳來了一道尖銳的聲音,“某些人呀,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這種事兒怎麼也不出手幫忙管一管呢?是不是還在吃醋呢?可再怎麼樣也不能見死不救,好歹大家也在一個村住著,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村里人被賣走,哎。”
天已經黑了下來,雖然還帶著一點亮,但是遠遠的已經看不清楚了說話人的面子了,不過李妤記得說話的聲音。
不是周小花是誰。
這時,村里人也都看向了李妤,雖說祝慶安可惡,但是都是一個村兒住著,當時李妤看到了怎麼也不出手管一管,未免太小心眼兒了一些。
李妤看著周小花的方向,“說到站著說話不腰疼,誰能比得上你呀?當時我雖然看到了,但是我憑什麼阻攔,賣人的又不是我,就算我出去阻攔了,祝慶安就不會賣人了嗎?換做是你,你看到了會管嗎?”
當然不會了。
誰有那個閑心管這種閑事,自己家的日子還過不好呢,再說了,得罪了祝慶安得不償失。
不過雖然他們管不了,但是李小翠確能管的,男人在縣衙里當兒,家里又是做生意的,完全能夠阻止祝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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