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心疼地著唐宓的青:“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唐老夫人紅著眼睛,聲安唐宓。
旁邊桂嬤嬤也是心疼地紅了眼。
這個該死的曹管家,平時就看他不像是個正經人,仗著自己有二夫人撐腰,老是對府里的丫鬟們手腳,不止一次聽到那些丫鬟抱怨了。
這次竟然連大小姐的心思都敢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抱了唐宓好一會兒,唐老夫人才松開:“乖丫頭,你先回去,這里祖母來理。”
唐老夫人說著看向半夏:“帶小姐回去,這件事絕不能外傳。”
“是。”半夏立刻應了,扶了唐宓起。
桂嬤嬤看到唐宓手里那帶的簪子,連忙聲哄道:“大小姐這簪子也給老奴理吧。”
唐宓抬眸看了桂嬤嬤一眼,將簪子放到手里:“勞嬤嬤費心了。”
聽到唐宓這糯的聲音,桂嬤嬤眸倏地一。
這麼好的姑娘,這曹管家真該千刀萬剮!
唐宓又朝唐老夫人福了福,才帶著半夏走了。
唐宓一走,唐老夫人立刻就憤怒地舉起龍頭拐杖朝曹管家的腦袋敲了好幾下。
桂嬤嬤也憤恨地看了眼曹管家模糊的尸:“老太君消消氣,這廝應該是沒得逞,倒是大小姐今天嚇到了。”
唐老夫人深吸了口氣,才收了手:“這人死有余辜,不過這事絕不能連累宓兒。”
桂嬤嬤想了想道:“這里正好在懸崖邊上,不如老奴將這廝的尸首丟到懸崖下面去,到時候就說他是失足掉下去的。”
唐老夫人抬眸看了桂嬤嬤一眼:“你去理。”
“是。”桂嬤嬤應了一聲,便上前扛起曹管家的尸,跳窗出去了。
桂嬤嬤是唐老夫人的陪嫁丫頭,也是自小習武,武功還在唐老夫人之上。
桂嬤嬤將曹管家的尸丟到懸崖下之前還掉了他一只鞋,將尸丟下懸崖,又將那只鞋丟到懸崖邊,桂嬤嬤才回了屋子,開始清除屋里的跡。
北廂房那邊,唐宓回了房間,便立刻將自己的服給換了。
半夏也將自己的服給換了下來。
沒一會兒,桂嬤嬤便來敲門了。
“桂嬤嬤。”半夏連忙開門讓桂嬤嬤進屋。
“服都換了吧。”桂嬤嬤已經看到兩人都換了服了,“那這些都給老奴來理吧。”
桂嬤嬤上前抱起了兩人換下的所有服:“今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小姐你好好睡吧。”
桂嬤嬤說著,又吩咐半夏:“你好好陪著小姐。”
“是。”半夏立刻應了。
桂嬤嬤拿著服回了房間,將自己換下的服一起拿去燒了。
隨后,桂嬤嬤又干凈金簪上的漬,然后將金簪埋到了土里,怕被人發現,桂嬤嬤埋得特別深。
做完這一切,桂嬤嬤才回去了。
桂嬤嬤一走,便有人過來挖走了那支金簪。
北廂房。
唐老夫人看到桂嬤嬤回來,立刻問道:“都理好了嗎?”
桂嬤嬤連忙小聲稟報:“老太君放心,服老奴都燒了,金簪老奴也妥善理了,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唐老夫人這才默默舒了口氣:“宓兒怎麼樣了?”
“老奴看大小姐的狀態還可以,只是到些驚嚇,倒沒失了理智。”從這件事上來看,大小姐還算是冷靜的。
能第一時間找老太君解決這件事,回房間還知道換服,就說明很清醒。
唐老夫人點了點頭,“沒事就好,我還真怕這事給留下不好的影。”
桂嬤嬤:“應該沒有,等明兒老奴再待一下半夏,讓多留意大小姐。”
“明兒你讓半夏過來一趟,我想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唐老夫人眉頭皺,不明白這麼晚了,宓兒怎麼會去曹管家房里,還有那畜生到底是什麼時候對宓兒起了那齷齪的心思的。
“是。”桂嬤嬤連忙應了。
有些事,還的確是要好好待半夏一番。
隔壁的房間,唐宓正教著半夏說辭,半夏聽得很認真,把唐宓跟說的全都記在了心里。
翌日一早,桂嬤嬤果然過來找了半夏。
半夏跟著桂嬤嬤去見了唐老夫人:“老太君。”
“宓兒昨晚睡得如何?”唐老夫人擔心地問道。
半夏眼眸輕晃,垂眸道:“小姐了驚,晚上驚醒了好幾次,到天亮才剛睡了一會兒。”
唐老夫人聽了頓時便心疼不已,一臉憤恨:“這個挨千刀的,真是死有余辜!”
恨罵了一句,唐老夫人又看向半夏:“昨晚你們怎麼去了北廂房?”
說到這事,半夏就一臉后怕:“昨晚曹管家說有關老爺忌日的事要跟小姐商量,讓小姐晚上去北廂房找他。小姐也沒想那麼多,晚上就帶著奴婢去了北廂房,可是沒想到他對小姐……”
半夏紅著眼睛,更咽了一下,才心有余悸道:“小姐當時嚇壞了,隨手就拿著簪子扎了他。等奴婢回過神來的時候,曹管家已經……”
半夏說著便愧疚地跪了下來:“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小姐,請老太君責罰。”
唐老夫人聽完半夏說的,再次心疼起唐宓來。
也是識人不明,竟然讓這樣一個品行惡劣的人在府里做管家,還好宓兒這次沒事,否則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還有那個秦氏,如果當初不是一再推薦這個人,又怎麼會讓他做管家。
想到秦氏,唐老夫人就是一肚子的氣。
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半夏,唐老夫人瞇眼道:“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你和宓兒一直在屋里睡覺,無論任何人問你昨晚的事,都是這個答案,你記住了嗎?”
半夏立刻機靈地躬:“奴婢知道了,昨晚小姐一直在屋里睡覺,奴婢一夜都守著小姐,哪里也沒去。”
唐老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回去照看好小姐,都輕著點,讓多睡會兒。”
“是。”半夏應了一聲,便躬退下了。
等半夏離開,唐老夫人才看向桂嬤嬤:“剩下的給你了。”
“老奴明白。”桂嬤嬤立刻會意地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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