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
唐老夫人為唐宓舉辦及笄禮,請了唐宓的三舅母蘇氏來做正賓。不過蘇氏覺得自己做正賓還是委屈了這個外甥,所以親自出馬請了閨友長公主來做這個正賓。
因為對唐宓的印象還深刻,加上那個妯娌提前跟通了氣,所以這唐大姑娘的及笄禮,不來也得來了。
青苑,半夏今天一早就起來給唐宓上妝了。
唐宓看著鏡子里素妝淡抹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愣神。
前世的及笄禮,除了祖母和外祖母他們,再沒有人來參加了,而且前世的及笄禮,也并不愉快,充滿了嘲諷和冷漠。
不知道今天的及笄禮又會是個什麼樣子。
半夏給唐宓梳妝好,便扶著出去了。
今天唐老夫人請了不客人,除了唐宓的外祖母和長公主,還有京大部分的貴夫人也都被請來了。
唐宓出來,原本熱鬧的正廳瞬間便安靜下來。
所有的貴夫人們看著素素服,長發披肩的唐宓,全都怔愣住了,就好像看到了天仙一般。
“宓兒。”君老夫人看到唐宓出來,瞬間便紅了眼睛。
“外祖母。”唐宓立刻過去就要行拜禮。
“我的乖乖,快別多禮。”君老夫人哪里舍得跪,立刻便將扶了起來,拉著上下左右看著,“乖乖,快給外祖母看看,怎麼都瘦了?”
唐宓靦腆得笑起來:“外祖母是太想我了,所以覺得我瘦。”
君老太太最喜歡聽說話,糯糯,像個糯米團子一樣,憐地嗔一眼:“知道外祖母想你,怎麼都不來看外祖母?”
真的是想死這小團子了。
唐宓眼底閃過一抹歉意,苦笑道:“我想著等楓兒下了學,跟他一起去看外祖母,外祖母也一定想楓兒了。”
前世,外祖一家因為被滿門抄斬,不敢面對,可不能一輩子逃避,也確實該去看看外祖和外祖母了。
說到唐楓,君老太太才想起這個大外孫來:“楓兒還在學堂啊?”
唐宓點頭:“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回來呢?”
記得前世他就為溜回來了,雖然沒有給帶禮,卻也是生命里難得的溫暖了。
君老太太點點頭,笑道:“外祖母倒也想他了,也不知道長高些沒有。”
“小孩子長得快著呢。”唐宓跟著逗趣。
君老太太笑著嗔一眼:“說的你好像已經是大人一樣。”
唐宓俏皮地眨眨眼:“我可不馬上就要是大人了嗎?”
“就算你及笄,在外祖母心里也永遠是個小孩子。”君老太太拉著的手怎麼也不愿意放手。
這孩子跟萱兒太像了,多想把養在邊啊,只可惜終是不能如愿。
蘇氏一看君老太太這幅樣子,就知道在想什麼了,連忙笑著打趣:“母親,今兒可是宓兒及笄的大喜之日,您可不能說長不大這種話呢。”
“舅母。”唐宓笑著朝蘇氏行禮。
蘇氏看著笑道:“舅母今日請了長公主來給你做正賓。”
唐宓一臉詫異,立刻環顧四周,果然見長公主坐在最前面,連忙上前行禮:“臣參見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看素長發,飄然若仙的樣子,忍不住羨慕起那個妯娌起來。
不得不說那個妯娌的眼真的不錯,這丫頭長得真是太好看了,即便這般素凈的樣子,也是特別好看。
原本也想看好做自己的兒媳婦兒的,要不是出了后面這麼多事,哪里舍得把這麼漂亮的小丫頭讓給妯娌啊。
“快起來吧,咱們也是有緣了。”長公主親自扶起。
唐宓再次微微躬。
“小姐,吉時到了。”半夏過來,扶著唐宓。
唐宓再次朝長公主福了福,又朝君老太太和蘇氏笑了笑,才上了臺。
蘇氏沒做正賓,便搶了贊者來做,替唐宓梳理頭發的時候,想到了君老太太:“母親,要不您來梳吧。”
唐老夫人也笑著看向君老夫人:“您也好久沒有給宓兒梳過頭發了,您來梳吧。”
唐宓也看向君老夫人:“外祖母……”
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一聲外祖母,便讓君老夫人的心都化了,還能怎麼呢,上去替的寶貝外孫梳發唄。
君老夫人著唐宓烏黑的頭發,忍不住眼眶有些:“當年你母親及笄的頭發也是我給梳的。”
不舍得別人替的小兒梳發啊,所以自己梳。
只是一晃眼,那個放在心肝里疼的小兒沒了,連的寶貝外孫都長這麼大了。
唐宓想到母親,也有些難過。
母親是個很溫的人,總是對著想,除了父親的死訊傳回來的那天,見哭過,以前從未見過流過一滴淚。
“母親……”蘇氏見唐宓緒低落,連忙提醒君老太太。
君老太太回神,笑道:“我們宓兒真的長大了,及笄禮之后,希你的人生一帆風順,再無波瀾。”
“多謝外祖母。”唐宓也希自己以后一帆風順。
君老太太給唐宓梳完頭發,半夏便又扶著唐宓到隔壁房間換禮服。
換好禮服,半夏又給唐宓重新上了稍微隆重一些的妝。
唐宓出來,再次吸引了大家的目。
好似剛剛的小仙一下長大了一般。
長公主上臺,親自給唐宓了那支玉簪子。
唐宓朝長公主福禮。
最后是唐老夫人的訓詞:“事親以孝,接下以慈。和正順,恭儉謙儀。不溢不驕,毋诐毋欺。古訓是式,爾其守之。”
“兒雖不敏,敢不奉承!”唐宓朝唐老夫人福禮。
及笄禮,大家跟著鼓起掌來。
行完整個及笄禮,唐宓才跟著唐老夫人過來招呼客人。
“宓兒這位是李夫人。”
“李夫人好。”唐宓微微躬。
李夫人上下仔細打量著唐宓,一臉驚艷道:“大姑娘真是秀外慧,看著好生聰慧。”
唐宓俏臉微紅:“夫人謬贊。”
“老太君有禮了。”長公主走過來,沖著唐老夫人微微頷首。
唐老夫人連忙就要行禮:“參見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一把扶起唐老夫人:“老太君不必多禮,不知有沒有時間聊一下?”
長公主說著還看了眼唐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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