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多聰明的一個人,立刻便意識到什麼,連忙笑道:“老得了些大紅袍,正想請長公主殿下嘗嘗呢。”
唐老夫人說著又看向唐宓:“宓兒,你陪陪你外祖母。”
“好。”唐宓也約意識到什麼,朝長公主福了福,便去陪君老太太了。
唐老夫人帶著長公主去了茗春苑,讓桂嬤嬤去泡了一壺大紅袍。
長公主品了口茶,點頭笑道:“的確是好茶。”
唐老夫人沖長公主笑道:“今日還要多謝長公主殿下來替老孫兒做正賓。”
長公主輕笑:“麗婉是本宮的閨友,加上大姑娘的確是個好孩子,這正賓本宮愿意做。”
說著,又提到以前的事,“之前大姑娘差點在我們府里出事,真是抱歉。”
長公主這樣說,唐老夫人越發慚愧了,連忙愧疚道:“都是老教導不嚴,才會鬧下那樣的事,倒是讓長公主殿下費心了。”
長公主眸子晃了晃,看著唐老夫人道:“聽說你家四姑娘跟秦家結親了?”
唐老夫人微愣了下,連忙警惕道:“說來愧,這事不提也罷。”
見唐老夫人不愿意提,長公主倒也沒有厚著臉皮往下問,話鋒一轉,又道:“大姑娘現在及笄了,該考慮婚事了吧。”
唐老夫人哪里不知道想說什麼,拿著茶壺,親自給長公主添了茶:“孩子大了,總要親的,老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可活,宓兒這婚事便是老的頭等大事。”
長公主笑著寬道:“老太君朗,必定能夠看著大姑娘出嫁,看親生子的。”
“借您吉言了。”唐老夫人笑著道。
也想要看家宓兒親生子,和和樂樂,只要他們姐弟好,也就能有臉去見那個長子了。
“大姑娘秀外慧,溫嫻靜,應該有不人來提親吧,老太君可定了人家了。”長公主抿了一口茶,試探地問道。
唐老夫人苦笑:“之前宓兒小,人家來提親,老也沒認真,現在及笄了,這以后可真要好好選選了。”
長公主一聽這話,眸子瞬間便亮起來:“不瞞老太君,其實本宮今日來,還了本宮那妯娌所托,看上了你家大姑娘,想聘做家三兒媳,所以便請了本宮來問問,不知您愿不愿意?”
唐老夫人聽到這話瞬間便怔愣了下,剛剛一直以為是想替自己的兒子澤世子來求親的,沒想到卻不是。
妯娌?
“您是說永安侯府?”
長公主笑了:“就是永安侯府,您也知道的,這永安侯跟我們家侯爺是親兄弟,其實我們也是一家子。上次詩會,本宮那侄覺得大姑娘模樣好,才好,好,總之什麼都好,所以便說了本宮那妯娌聽,本宮那妯娌便相了大姑娘。”
唐老夫人恍然,原來是那次詩會的事,上次宓兒回來好像跟提過一次。
見唐老夫人不說話,長公主又笑著道:“永安侯府的況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他們家老大老二都已經親了,就剩這老三了,要說本宮這三侄兒,也不是本宮自夸,那模樣才都是一等一的好,品行也是沒的說,本宮倒覺得他跟大姑娘相配的,那孩子今年十,年齡也合適。”
之前唐老夫人一直考慮的是長公主府,也一直覺得長公主府合適的,倒是真沒考慮過永安侯府。
而且之前宓兒和軒王……
見唐老夫人一副沉思的模樣,長公主眸子晃了晃,繼續道:“本宮知道,以大姑娘這品行和,該是要嫁到人家做當家主母的,不過這不當家有不當家的好,什麼都有別人管著,自己也能落得清靜不是。而且他們總要分家的,等以后他們兩個過日子了,要想當家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唐老夫人回神,沖著長公主笑道:“您多慮了,我們倒不在意這當不當主母這事。”
長公主愣了下,終于意識到自己的不是,干笑道:“是本宮失禮了,也是本宮第一次幫人說親,倒是心急了。這畢竟是大姑娘的終大事,您總該好好考慮考慮才是。”
“多謝長公主恤。”唐老夫人連忙道謝。
長公主笑著起:“那您就好好考慮,等過些日子,本宮再來您這兒喝茶。”
“勞您累了。”唐老夫人跟著起,笑道:“老送您出去。”
唐老夫人親自送走了長公主,又去送其他客人。
唐宓陪著君老太太說了好一些話,逗得君老太太開心得不得了。
“宓兒,等楓兒回來,一定要回容國公府一趟,你外祖和舅舅他們也都想你了。”
“好。”唐宓笑著應了,“等楓兒一回來,我們就去容國公府看您。”
唐宓陪著君老太太坐了好一會兒,直到老人家累了,才親自將送上了馬車。
“記得回來啊。”上了馬車,君老太太還不舍地拉著唐宓的手。
“我很快就會去看您的。”唐宓連忙應聲。
蘇氏安道:“母親,讓宓兒回去歇著吧,都累了一天了。等到容國公府,您再跟好好聊,留在家住幾日也無妨。”
這話君老太太聽著高興,又待唐宓:“多帶幾衫,在家多住幾日。”
“好。”不管君老太太說什麼,唐宓都笑著應了。
又磨了好一會兒,們才走了。
“小姐,老太君找您。”唐宓剛把人送走,半夏就過來尋人。
唐宓眸子晃了晃,想到長公主,便去了茗春苑。
“宓兒。”唐老夫人見唐宓進來,笑著沖招了招手。
唐宓乖巧地過去,坐到邊。
唐老夫人憐地了順的發:“我們宓兒終于及笄了,是大姑娘了。”
唐宓撲到懷里:“如果可以,宓兒不想及笄,想要一輩子留在祖母邊。”
“傻丫頭,祖母老了,不能陪你一輩子。”唐老夫人心疼地摟著,輕拍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今兒個長公主其實是來說親的。”
唐宓眼眸輕晃,并沒有太大的驚訝。
其實猜到了,那位避開的眼神,已經讓心里有數了。
唐老夫人知道聰明,笑著提醒:“不是來給澤世子提親的。”
唐宓這才抬起腦袋:“那是?”
唐宓突然想到一個人,不是蕭澤,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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