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憂心忡忡地看了眼唐宓:“我家郡主最近子越發不好了,唐姑娘稍等,奴婢進去通傳一聲。”
唐宓沖點頭。
丫鬟朝唐宓福了福,便進了屋。
沒一會兒,丫鬟便又出來,福道:“唐姑娘,我家郡主請您進去。”
唐宓這才帶著半夏進了屋。
“咳咳……”到了里間,唐宓又聽到了咳嗽聲。
唐宓朝那紗幔里看了一眼,便福道:“參見郡主。”
“咳咳……”蕭冷玉咳嗽了兩聲道:“你我之間何須這麼見外。”
唐宓眼眸輕晃,從善如流道:“冷玉。”
蕭冷玉這才笑了,有些虛弱道:“我最近病得厲害,咱們就隔著這紗幔說話吧,我怕過了病氣給你。”
唐宓輕嘆一聲:“你都說了,我們之間不需要見外,我的好著呢,哪里就會過了病氣。”
既然唐宓這麼說,蕭冷玉也不是矯之人,立刻看向旁邊的丫鬟:“珍珠,把簾子開,我要跟唐姑娘說話。”
“是。”珍珠應了一聲,立刻便上前了簾子。
唐宓這才看清蕭冷玉的臉,面黃的嚇人,就好像一朵快凋謝的花朵,風一吹就會消散。
“宓兒,你坐過來。”蕭冷玉朝唐宓招了招手。
唐宓立刻過去,坐到了旁邊的小杌子上。
蕭冷玉看著唐宓歉意地笑道:“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嚇到你了?”
唐宓晃了晃腦袋,看著蠟黃的臉,憂心道:“醫師怎麼說?”
蕭冷玉苦笑:“還能怎麼說,就一口氣這麼吊著,也不知道還有幾天可活。”
“你別這麼說,你還這麼年輕。”聽到說喪氣話,唐宓更加心疼了。
蕭冷玉再次出悲苦的笑容,“你不用安我,其實我自己的自己清楚,我甚至都能覺得到,我已經到鬼門關了,可能隨時都會進去了。”
唐宓眼眸輕晃了下,從懷里出一個藥瓶,遞給蕭冷玉。
“這是什麼?”蕭冷玉接過藥瓶,好奇道。
唐宓看了眼屋里的丫鬟,并不開口。
蕭冷玉立刻明白了的意思,看著幾個丫鬟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跟唐姑娘說些己話。”
“是。”丫鬟們立刻聽話地下去了。
唐宓也看向半夏:“你也下去吧。”
“是。”半夏也聽話地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唐宓才看著蕭冷玉道:“其實這是我自己煉制的藥。”
把蕭冷玉當做朋友,所以不想騙,而且蕭冷玉現在的況,已經真的一腳踏在鬼門關了,若是再不為醫治,可能真的隨時都會死去,不想再等了,現在就要為醫治。
蕭冷玉震驚地看著:“你還會煉藥?”
唐宓溫和地笑道:“我說我是神醫,你信不信我?”
蕭冷玉愣了下,然后點頭:“我信,只是我沒想到我竟然跟你這麼一個奇子做了朋友。”
以為只是作詩作得好,結果彈琴和吹笛都非常好,還會作畫,甚至還是個神醫,這是多了不起的一個姑娘呀。
唐宓笑了:“那麼請問我的朋友,能否允許我為你診個脈呢。”
蕭冷玉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把手臂了出來。
唐宓立刻便為把脈,探查到脈象極其微弱,唐宓心里一驚立刻道:“我現在要為你施針,你能相信我嗎?”
蕭冷玉什麼也沒有想地便點頭,都已經這樣了,難道還會來害嗎?
唐宓從袖兜里取出的銀針,看著蕭冷玉道:“你要把服了,你自己可以嗎?”
蕭冷玉苦笑:“或許不太可以。”
已經幾天都起不來了。
“那我幫你。”唐宓瞬間心疼了,上前替蕭冷玉解了服。
“原來即便是被個人解服,也是會臉紅的。”蕭冷玉那發黃的臉上這會兒多了一抹紅暈。
唐宓替了服,又將輕輕扶躺到床上:“下次你我的。”
蕭冷玉聞言,那一點點的不自在瞬間消散了,笑著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都記著呢。”
唐宓笑了,拿出銀針道:“我開始了,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都立刻告訴我。如果很困,那便睡覺,不用刻意掙扎。”
蕭冷玉乖乖點了點頭。
唐宓開始為蕭冷玉施針,開始幾針蕭冷玉覺得有疼痛,唐宓看出不適,放輕了力道。之后蕭冷玉慢慢就適應了,整個人也放松下來,還真覺得有些困了。
唐宓拿過之前給的那個小玉瓶喂了一顆藥丸給:“這藥丸,每天早晚需要吃一粒,你吃一顆就睡吧。”
蕭冷玉沒有任何抗拒地吃下了藥丸,便緩緩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蕭冷玉便沉沉睡了,唐宓繼續施針。等一套針施完,唐宓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拿出帕子了臉上的汗水,看蕭冷玉臉有了些許好轉,唐宓便又給蕭冷玉把了脈。
很明顯,這套針法對的是有好的,不過若是真正想要治好,是施針是不夠的,還得配合藥浴,不過這也是后期的事了。
過了一會兒,唐宓便將蕭冷玉上的銀針全都拔了下來,只是怕吵醒蕭冷玉,便沒有再替穿上服,只給蓋了被子,便收拾好銀針,悄聲出去了。
“唐姑娘。”見唐宓出來,外面的丫鬟們立刻行禮。
唐宓看著那幾個丫鬟吩咐道:“你家郡主已經睡了,記住千萬不要吵醒。”
“是。”丫鬟們立刻便應了。
“唐姑娘可是要回去,奴婢送送唐姑娘。”那之前領唐宓進來的那個丫鬟珍珠,福說道。
“有勞了。”唐宓朝頷了頷首。
珍珠便領著唐宓和半夏出了侯府。
唐宓看著珍珠道:“等郡主醒了,勞煩告訴,我明日還會再來看的。”
珍珠福:“奴婢一定會將唐姑娘的話轉達給我們郡主。”
唐宓帶著半夏上了馬車,珍珠目送唐宓的馬車走遠,才轉回去。
珍珠輕輕推門進了房間,走到里間見郡主真的睡著了,便上前替掖了掖被子,卻發現沒有穿服。
再看旁邊屏風上掛著的服,頓時便表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