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看著那張囂張的臉,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冷芒。
“四妹妹要出嫁了,為長姐這妝自然還是要添的。”唐宓說著從袖兜里拿出一個玉葫蘆擺到桌上,“這是我從白馬寺求的玉葫蘆,希你能跟四妹夫恩一生,白頭偕老。”
還以為會送什麼值錢的東西添妝呢,結果就送了這麼一個看起來十分廉價的玉葫蘆,唐榕一臉嫌棄地哼聲道:“祖母不是留給你很多嫁妝嗎?你怎麼就能這麼小氣,這麼個破玩意也能拿得出手。”
唐宓并沒有氣,輕笑道:“我是有很多嫁妝,不僅我母親留了很多嫁妝給我,祖母也會偏疼我,還有容國公府以后也會給我添妝,還有,聽說軒王和皇上都送了很多聘禮來。可是這些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呢,那些都是我的東西,我憑什麼給你!”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唐宓的語氣明顯很不客氣了。
唐榕聽著這些刺激人的話,更是氣得七竅生煙:“憑什麼?就憑你也只是唐府的姑娘,憑什麼你一個人可以有那麼多嫁妝,而我們就只有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想到本該屬于自己的那些房契田地茶莊被沒收給了唐宓,唐榕就一肚子氣。
“憑什麼?”唐宓冷笑著嘲諷道:“就憑我父親比你父親掙了更多的功勛!就憑我母親的嫁妝比你母親的嫁妝多!就憑我外祖家比你外祖家有權有勢!就憑我找的夫君比你找的秦青羽要好一萬倍!”
……唐宓每說一句,唐榕心口都要被針扎一次,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唐榕已經嫉妒得要瘋了。
憑什麼父親比爹掙得功勛更多!憑什麼母親嫁妝比娘的嫁妝更多!憑什麼容國公府比秦府更有權有勢!憑什麼軒王比秦青羽要好那麼多!到底哪里不如唐宓!
唐榕咬牙切齒地看著唐宓,“你得意什麼?就算你能嫁給軒王又怎麼樣?軒王他就是個不近的,他會不會你還不一定呢,只怕你就算嫁到軒王府,也是守活寡的。”
唐宓完全不生氣,一臉無辜地看著:“不近也總比某些只喜歡自己表妹的人好吧,我覺得四妹妹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聽說四妹夫之前好像先向二妹妹提的親。”
唐榕聞言臉瞬間難看到了極點,死死著拳頭,似乎要把拳頭給爛了。
唐宓看著唐榕的表,冷嘲道:“四妹妹生氣也正常,說來這二妹妹也真是的,自己不要的男人丟了不就好了,怎麼還往你屋里送,這毀了你一次名聲不夠,還毀你兩次名聲,這親姐妹做到這份上也是夠沒沒意了。”
想到唐楹,唐榕眼里也滿是恨意,死死咬著牙,恨不得吃唐楹的,喝的。
“不過四妹妹也不遑多讓啊,你之前在大殿上指證了二妹妹,也算為自己報仇了。你們可真不愧是一母同胞呢,這姐妹反目,絕絕義被你們姐妹倆可演繹得太絕妙了。”
唐宓的話再次刺激到了唐榕,原本漲紅的憤恨臉,突然變得白了起來,吃力地扶著桌子,戾地瞪著唐宓:“說夠了嗎?說夠了就給我滾!”
唐宓看了眼的臉,又瞄了眼的肚子,湊到耳邊邪肆道:“四妹妹這肚子……超過三個月了吧!”
唐榕聞言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唐宓。
竟然知道!
這個一個人保守了很久,誰也沒有告訴過,就連娘都沒有說過,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唐榕那驚恐的眼神,唐宓邪笑:“我勸四妹妹房花燭還是努點力吧,否則你這肚子只怕是拉不上四妹夫了。”
唐宓說完,便角噙笑地轉走了。
唐榕死死抓著桌子,眼神依舊帶著震驚。
到底為什麼知道?
明明誰也沒有說過!
唐榕想著突然看向屋里的青梅和綠竹,只有們這兩個侍才有可能知道的。
兩人看到唐榕那帶著殺意的眸子,頓時嚇得跪了下來:“不是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奴婢也什麼都不知道,更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四小姐的事。”
“奴婢也是,奴婢什麼都沒說過。”
唐榕戾地瞪著們,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殺了們,可是明天就要出嫁了,這個時候不宜理們。
唐宓今天過來跟說這麼一番話到底是為什麼呢,是想威脅?
可惡!
唐榕盯著那桌上的玉葫蘆,猛地手就將那玉葫蘆給打到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那玉葫蘆瞬間便碎了渣渣,一極淡的香味飄散出來,唐榕因為憤怒,本沒發現。
青梅和綠竹也正害怕呢,完全沒注意這極淡的香味。
唐榕臉再次煞白無比,可卻拼命忍著。
不能出任何意外,一切都得等嫁到了秦府再做打算。
唐榕捧著肚子,便往床上去了。
唐宓回了青苑,心很好地喝了一碗酒釀湯圓。
“小姐,要奴婢說您就多余去給四小姐添妝,就是死心不改。”半夏一想到自家小姐給四小姐送去的那玉葫蘆,就心疼不已。
四小姐那麼壞,小姐還給送什麼玉葫蘆啊,要說一塊帕子都嫌多。
唐宓笑而不語,這玉葫蘆可是送給唐榕的大禮。
那玉葫蘆里面可是加了好料,若是顧念一點點姐妹之,不打破那個玉葫蘆,那就再給最后一次機會,留著讓秦家收拾,不過聽若是打破了那玉葫蘆,那麼一點點姐妹之也不會有了。
“大小姐在嗎?”唐宓正喝著甜湯,就聽到了桂嬤嬤的聲音。
唐宓朝半夏使了個眼神,半夏立刻便出去了:“在呢,嬤嬤請進。”
桂嬤嬤進來,唐宓才放下碗,拿帕子了角:“可是祖母有事?”
桂嬤嬤笑著躬:“是老太君讓老奴將皇上的聘禮單給您送來的。”
桂嬤嬤說著,便奉上了那份厚厚的聘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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