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府。
唐宓一早就去了唐老夫人那里請安。
“宓兒。”唐老夫人有氣無力地朝唐宓招手。
唐宓關心地看著:“祖母這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唐老夫人苦笑:“年紀大了,覺,就睡不著了,所以頭就有點痛。”
桂嬤嬤在一旁道:“老夫人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犯了頭風了。”
唐宓倏地皺眉,連忙嗔了唐老夫人一眼:“祖母,您知道自己上了年紀,還這麼不惜自己的,怎麼一夜不睡,您有多子熬啊!”
唐宓嗔了唐老夫人一句,便轉到后面去給唐老夫人按頭了。
唐宓按得很舒服,唐老夫人瞬間便舒服地閉上了眼睛,笑著夸贊道:“還是我們宓兒的手法最好。”
唐宓再次放作:“祖母是擔心四妹妹,所以才一夜沒睡的吧。”
唐老夫人子僵了僵苦笑道:“就是個不省心的,那秦家也沒一個善茬,我哪里能不擔心呢。”
說著,又著自己的眼睛道:“我這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指不定會有什麼事發生呢。”
唐宓眼眸輕晃了下,揚眉道:“您就是想太多了,這不是沒消息傳過來嗎?說不定他們過得好。”
其實還好奇的,怎麼秦府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昨晚唐榕沒跟秦青羽房花燭?
不過倒是不急,只要唐榕著急把孩子賴給秦青羽就一定會自己想辦法的。
唐老夫人輕嘆一聲,“如果他們能好,那我真的就要阿彌陀佛了。”
現在是真的怕了,真怕那些人再整些幺蛾子出來。
唐老夫人拉下唐宓的手:“祖母的希真的不多,只希你們都能好好的,尤其是你。你的親事定下了,尤其是那孩子也不錯,對你也真心,祖母也就放心了。”
唐宓俏臉微紅地垂下眼眸。
唐老夫人看這幅樣子,頓時又笑著拍了拍的手:“雖然婚期在一年后,不過你的喜服也該繡起來了,一會兒咱們去挑料子和繡樣。”
“好。”唐宓俏臉微紅地應了。
唐老夫人又道:“咱們一塊把那孩子的料子也挑了,你若是有時間,也替他把喜服做了,我怕沒人替他張羅這事。”
唐宓聞言臉越發紅了,不過倒是沒有拒絕。
前世只繡了自己的嫁,這世,是愿意替他繡喜服的。
坐了一會兒,唐老夫人便親自帶著唐宓去庫房選了喜服料子,選的是皇上送來的最好的綢緞,至于繡樣,選的就是最普遍的龍呈祥。
桂嬤嬤帶著人將一堆料子和繡線都送到青苑。
半夏圍著那些東西,忍不住慨道:“現在,我終于能覺到小姐快要出嫁了。”
唐宓笑著嗔一眼:“不是還有一年嗎?”
半夏也笑了:“好在我是跟著小姐陪嫁的,要不然我可舍不得小姐。”
唐宓被逗樂了:“還貧,還不快把繡架擺起來。”
“是,奴婢這就去擺。”半夏立刻便去擺弄繡架了。
桂嬤嬤看著唐宓道:“還有一件事,老太君讓老奴請示大小姐。”
“您說。”
“就是茯苓的事,老太君想問問您想怎麼置茯苓。”
桂嬤嬤一提茯苓,那邊半夏都停了下來。
唐宓眼眸輕晃:“祖母的意思呢?”
桂嬤嬤輕笑:“老太君說了,一切都聽您的意思。”
唐宓揚眉,看著桂嬤嬤道:“那就給我自己理吧。”
桂嬤嬤連忙點頭:“也好,大小姐想做什麼盡管做,其他給老奴善后就行。”
“謝謝嬤嬤。”唐宓激地看著桂嬤嬤。
桂嬤嬤笑著朝唐宓躬了躬,便退下了。
桂嬤嬤一走,唐宓就去匣子里拿了一個小玉瓶,看著發呆的半夏道:“跟我去見見茯苓。”
“是。”半夏立刻應了,跟著唐宓就出去了。
茯苓被關在了柴房,柴房外面還有兩個壯的婆子在守著。
“大小姐。”看到唐宓,兩個婆子立刻行禮。
“開門。”唐宓看了眼那柴房道。
“是。”兩人應了,立刻開了柴房門。
唐宓帶著半夏進了柴房,柴房里有些昏暗,不過還是看到那墻角了一個人。
茯苓已經被關在柴房很久了,看到有人來,木木地抬起了頭,在看到來人是唐宓時,子猛地一僵,接著便一下撲到唐宓腳下,哭著哀求:“小姐,奴婢錯了,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再也不敢了,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一直被關在柴房里。”
唐宓垂著眼眸,目冰冷地盯著:“為什麼要背叛我?”
前世是那樣信任,可是卻一次又一次地背叛,還傻傻地把當最親的人,真的是太傻了!
茯苓子再次僵住,張地看著唐宓:“奴婢……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小姐再饒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說!”唐宓突然厲聲大喝,瞬間把茯苓嚇得子一抖,結結道:“是因為,奴婢……覺得……”
茯苓囁喏了半天,終究還是說不出口,一邊哭,一邊抱著唐宓的大:“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您饒奴婢這一次吧。”
唐宓嫌惡地一腳踹開了,戾道:“你說不出口,我替你說,因為你覺得我沒有唐楹狠毒,所以覺得我不會有爬得高。因為你覺得你一次次功欺騙了我,所以你覺得跟著我這樣愚蠢的主子沒前途,因為唐楹答應讓你為邊最得力的大宮,而我只能把你當親人,你最不屑的就是我這個傻子給你的那點憐憫都不算的親!”
唐宓一字一句,將前世在冷宮跟說的那些話,一一砸在了上。
到現在也不能忘記,那天是多麼的高傲,多麼的炫耀,多麼把當傻子一樣嫌惡!
茯苓子抖的厲害,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來。
唐宓憤怒到了極點,再也不想再看到這個人,從懷里出那個玉瓶給了半夏:“送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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