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理到很晚,唐宓才只理了一小半。
半夏心疼地看著:“小姐,您早些休息吧,這理賬的事也不急,您慢慢理。”
唐宓確是累了,尤其是脖子疼得都不行了,擱下筆,了僵的脖子。
“小姐,您脖子不舒服啊?奴婢幫您按按。”半夏立刻過去,幫唐宓按脖子,肩膀。
被半夏了下,唐宓舒服不,沖笑了笑:“我這就睡了,你也下去睡吧,今兒不用守夜。”
“謝謝小姐。”半夏知道小姐是心疼自己,地朝唐宓福了福,才躬退下。
半夏走后,唐宓便收拾了桌上的賬本,坐到了窗邊。
雖然累,但是卻好像沒什麼睡意。
看著窗外滿天的繁星,又開始想夜宸軒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的信,有沒有渡過危機,北蠻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是真的有些擔心那些夢境會真。
遠在酈城的夜宸軒此刻同樣也睡不著,站在窗邊想著唐宓。
天邊的大黑幕布上仿佛印著的笑臉,那樣的,得他不敢靠近,得他害怕失去!
想到前世的事,夜宸軒的心又開始一寸寸得痛了,痛得他就要窒息。
為什麼要讓他想起那些事,為什麼要讓他面對過去那個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原諒的自己,為什麼再一次讓他會到失去那種生不如死的痛!
只要一用腦,夜宸軒腦袋就炸裂一般得痛,可是他完全不在乎,任由那痛不生的痛苦將他撕裂,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讓他的心稍稍得到些救贖。
一夜沒睡,夜宸軒就那麼在窗邊站了一夜,他不敢睡,他怕自己再夢到前世的事,那每一個畫面,每一個片段,他都不想再想起,再驗。
“王爺。”外面響起了燕書的敲門聲。
夜宸軒回神,過去開了門。
燕書連忙躬:“王爺,北蠻那邊來人了。”
夜宸軒揚眉,抬腳便去了正廳。
正廳里,此刻郭展宏正拘謹地陪著那個人,看到夜宸軒過來,郭展宏才終于舒了口氣,連忙躬道:“王爺。”
夜宸軒沒有看郭展宏,而是先掃向那個北蠻使者。
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夜宸軒沒見過,可卻知道他是誰!
夜宸軒在看著男人的時候,男人也在看著夜宸軒。
夜宸軒坐到主座,看著那男人挑眉道:“北蠻王第七子,耶律未旻?”
耶律未旻見他認出了自己的份,頓時有些訝然:“你見過小王?”
夜宸軒不置可否地斜挑劍眉:“聽說北蠻七皇子乃北蠻王后所出嫡系,從小韜武略,無一不,只可惜北蠻王卻只偏舞姬所生的耶律寒丹,耶律寒丹雖為公主,卻十分得北蠻王的喜,就連七皇子這個嫡出皇子都比不上耶律寒丹,甚至每次耶律寒丹闖完禍,北蠻王都會把你這個嫡子推出來善后。這次耶律寒丹戰敗,這麼大的事,自然該你出場了。”
耶律未旻倏地瞇起眼,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把他們北蠻的況得這麼。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難道北蠻有大齊的細。
夜宸軒當然沒有派細到大齊,知道這些事自然是因為恢復了前世的記憶。
前世他被耶律寒丹推下懸崖,大齊慘敗,前世的他并沒有經歷這場談判,所以也沒見到過耶律寒丹。知道這個人,還是在幾年后,他流落到北蠻,聽那些北蠻人說的,那時候這位七皇子已經很慘了,被耶律寒丹削了人腌在大缸里,生不如死地活著。
耶律未旻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北蠻這些事的,不爽地冷哼道:“小王是不得寵,不過小王也聽說你似乎在你們皇帝那兒也不得寵,咱們也就算是彼此彼此吧。”
燕書聞言倏地皺起眉頭,立刻生氣地想要上前理論,卻被夜宸軒攔住。
燕書不服氣地瞪著耶律未旻,誰說他們王爺不得寵,這群無知小兒!
夜宸軒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氣,看了眼燕書和郭展宏:“都出去,本王要跟七皇子單獨談談。”
“是。”燕書立刻聽話地躬退下了。
郭展宏也不敢遲疑,立刻跟著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夜宸軒才看著耶律未旻笑道:“坐吧。”
耶律未旻狐疑地看著夜宸軒,不知道他搞什麼鬼,不過還是坐了下來。
“七皇子跟耶律寒丹的關系并不好,所以七皇子這次來并不是真的想要把帶回去吧!”夜宸軒抿著茶,風輕云淡地說著話,像是在聊著最無關要的事。
耶律未旻皺眉,不悅地看著夜宸軒:“你這是什麼意思?”
夜宸軒揚起角,看了耶律未旻一眼:“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如果你不想帶回去,本王現在就可以幫你殺了!”
耶律未旻眼眸微瞇,完全不明白夜宸軒是什麼意思,好一會兒他才冷哼道:“你敢殺?你不是了的移蠱嗎?你殺了,你也得死。”
夜宸軒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那玩意兒對本王有用的話,那本王現在應該在北蠻。”
耶律未旻又是一愣,他看著夜宸軒那張毫不在意的臉,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被移蠱牽制。
不過他是第一個了耶律寒丹的移蠱,卻沒有移的男人,這個男人,有點意思……
耶律未旻突然便對他們的談話起了興趣:“你知道小王不喜歡耶律寒丹,卻要幫小王弄死,怎麼是耶律寒丹得罪了你?還是你想拉攏小王?”
夜宸軒瞬間揚起角:“本王就喜歡跟聰明人談話,本王想跟你合作。”
耶律未旻瞇眼,警惕地看著他:“怎麼合作?”
“本王幫你坐上北蠻王的位置,而你也得幫本王。”夜宸軒不喜歡拐彎抹角,說得非常直接。
耶律未旻不相信地看著他:“你能幫我當上北蠻王?你的手得也未免太長了!”
夜宸軒輕笑,邪魅地看著耶律未旻:“兵力有多強,手自然就有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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