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青苑。
屋里,唐宓在繡嫁,唐檸則坐在旁邊觀。
“大姐姐你繡的這凰真好看,這羽還有這尾就跟真的一樣。”唐檸著唐宓繡的那只栩栩如生的凰羨慕得不行。
大姐姐的繡工真的太好了,如果不是眼睛還沒繡出來,會以為這凰跟活的一樣呢。大姐姐這樣好的繡工只怕就是宮里的那些繡娘也未必比得上。
唐宓莞爾,這個從小到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刺繡了吧,一個人如果一輩子只做一件事,那哪能做得不好呢。
更何況,前世跟夜君毓定下親事之后,皇后可是派宮里最好的繡娘來教過呢。雖然當時可能只是想為難,卻沒想到這方面有天賦,倒靠實力征服了那繡娘,讓那繡娘將真本事傳給了。
唐宓看著就快完的凰,想到夜宸軒的那件禮服。
一直說要給他做禮服,倒是連尺寸都還沒給他量呢,等他回來,就給他量個尺寸,到時候再替他繡件喜服。
“小姐,小姐!”唐宓正想得出神,半夏就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大喊:“王爺要回京了!”
唐宓瞬間回神,立刻看向半夏:“你怎麼知道的?”
半夏激道:“外面都在傳呢,說軒王殿下打了勝仗,已經班師回朝了,聽說還抓了北蠻的俘虜呢!”
唐宓聞言頓時大喜,太好了,他沒事,還打贏了勝仗了!
事實證明,結局是可以改變的,前世他被斷了,還被推下了懸崖,仗也打輸了,可是這一世,他沒出事,還打贏了勝仗,真是太好了!
如果他的結局能改變,那和楓兒,還有國公府的結局,就一定也能改變!
這樣的消息對唐宓來說不僅僅是普通的好消息,而且還是不斷前進的力。
“小姐,等王爺回來,您和王爺就可以親了。”半夏看著唐宓一臉期待。
唐宓俏臉一紅,嗔一眼:“要你多,今兒不是讓你教檸兒繡活嗎?怎麼又跑街上去了?”
半夏心虛地吐了吐舌頭:“奴婢這不是為了給小姐您買糕點嗎?五芳齋又出了新糕點,奴婢特意買來給小姐嘗嘗的。”
半夏說著便拎起手里的紙包給唐宓看。
唐宓無奈地嗔:“明明是你自己想吃糕點,倒要賴我。”
半夏俏臉一紅,辯解道:“那奴婢吃糕點還不是為了研究出新糕點,來討小姐歡心啊!”
唐宓被打敗了:“行了,想吃就快吃吧,免得涼了不好吃。”
“謝謝小姐。”半夏立刻高興了,打開紙包將新買的糕點遞了一塊給唐檸,又遞了一塊給唐宓,這才自己吃了起來。
“這新糕點味道還好的。”唐檸嘗了一口,忍不住夸贊道。
半夏笑起來,“奴婢基本已經嘗出這糕點是怎麼做的了,若是小姐喜歡吃,奴婢明天再做給小姐吃。”
“哇,半夏你看一遍就會了啊,太厲害了!”唐檸崇拜地看著半夏。
聽到唐檸的夸獎,半夏頓時眉開眼笑:“其實做糕點很簡單的,小姐若是想學,奴婢可以教您。”
唐檸立刻小啄米似的點頭:“那太好了,我想學做糕點,到時候做給娘親和爹爹吃,還有大姐姐和二哥哥,三哥哥。”
半夏笑了,“奴婢這就教您做。”
唐檸立刻跟著半夏去小廚房學糕點去了。
唐宓坐在窗邊,聽著外面的聲音,思緒飛。
他要回來了呢,真好!
……
忘月宮。
夜政雄今天的心非常好,他一接到酈城的戰報就立刻來了忘月宮:“月卿,軒兒要回來了。”
靜妃聞言頓時一喜,立刻便張道:“他沒傷吧,什麼時候回來?”
見著急,夜政雄立刻便安:“應該沒傷,不用擔心。他們已經從酈城出發了,帶著這麼多人,應該怎麼也得十天左右。”
靜妃點了點頭,這才關心起勝負來:“軒兒打贏了嗎?”
說到這個,夜政雄便眉開眼笑起來:“來的是捷報,軒兒抓了北蠻公主,北蠻那邊投降了,北蠻王還答應對大齊俯首稱臣呢,以后每年會進宮十萬匹戰馬,和十萬頭牛羊。”
夜政雄說起這北蠻王俯首稱臣的事,眼里滿是驕傲。
軒兒這次可不僅僅是打了勝仗,還為大齊談判來北蠻的臣服,還有那十萬匹戰馬和十萬頭牛羊的事,一般人就絕對談不下了,他以前還真是小看他了,軒兒不僅有大將之風,還有辯臣之才啊!
見夜政雄高興,靜妃也笑起來:“也是皇上您教的好,軒兒才會這麼出!”
其實對靜妃來說,夜宸軒只要平安回來就好,能不能打贏都無所謂,當然能打贏肯定是好的。
夜政雄笑著點頭:“軒兒的確是出,他是朕最出的兒子,朕答應過他,等他凱旋歸來,朕就立他為太子。”
靜妃笑了笑,沒接話,也沒拒絕。
以前從不敢想這樣的事,就是軒兒自己也不會接。可是現在既然軒兒想要那個位置,那自然不會反對,不僅不會反對,還會助他一臂之力。
想,軒兒能有這樣的轉變,應該是為了宓兒吧,那孩子的確是招人稀罕。
與此同時的未央宮。
夜君毓一得到消息,就進宮見了皇后。
“你不是說有辦法把讓夜宸軒回不來嗎?現在他不僅回來了,還打了勝仗回來了!”夜君毓急躁地對著皇后大吼道。
柳嬤嬤聽夜君毓吼得這麼大聲,腦門的冷汗都出來了。
這是在宮里啊,這祖宗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算計了軒王啊!
皇后也沒想到夜宸軒能活著回來,還打了勝仗,臉也瞬間難看起來:“這北蠻王也太沒用了!”
夜君毓著急地看著皇后:“現在怎麼辦?他這次打了勝仗回來,只怕父皇就要立他為太子了!”
一想到自己覬覦了這麼久的位置,就要被夜宸軒奪去,夜君毓就氣得想殺人。就好像唐宓一樣,明明是他花了那麼多的心思,最后卻被夜宸軒占了便宜,只要一想到這事,他就狂躁地想要弄死夜宸軒。
皇后卻是不太擔心這個:“夜宸軒是野種,皇上怎麼可能立他為太子,就算皇上自己愿意,滿朝武也不會答應。”
“母后還是不要想得太天真了,父皇這次派夜宸軒去北蠻,只怕已經打了這個主意了。”夜君毓卻是沒有皇后那麼樂觀。
皇后戾地瞇眼:“若他不提也就罷了,若是他真敢提這事,那本宮可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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