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會在靈堂

江錦言怔怔地爬起來跪坐在地上，這才看到靈堂正中間擺著的棺材，棺材前的香案上白燭已經快要燃盡。

這場景讓的腦子得很，自己不是死在了大火中？又怎麼會在靈堂里。

江錦言極度驚恐地低頭看了眼自己，一素白的孝服，量也有些單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門外傳來一陣悉悉索索地腳步聲，在寂靜地夜里顯得有些突兀。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雪硯看到癱坐在地上兩眼發直的江錦言，腳下一個不穩，手里的粥碗便落到地上，瓷地的聲音異常刺耳，江錦言偏過頭，看到了一個梳著丫髻、面目清秀卻一臉驚恐的丫頭。

雪硯？

在江錦芊及笄那年被討去、然后得了重病暴斃在怡翠閣的丫鬟？

雪硯的額頭上還有一塊剛結疤的新傷，江錦言這才想起來，自己在母親難產而死外祖父被傳叛國的時候一頭撞向了柱子，是雪硯拼命攔住了自己，不料雪硯卻一個不穩摔倒在地，額頭磕在了黃花梨木桌上。

這是靖安侯府的上房中涵院？

母親的靈堂？

這是自己十三歲的時候？

江錦言心頭一，嚨一甜，竟吐出一口來。

母親，是您垂憐言兒慘死，才讓言兒重活一世？

雪硯嚇得捂著要喊，一只手捂住了的，“別出聲，你想害小姐背上不孝的罪名？”

雪硯看了眼后的雨墨，使勁搖了搖頭，自己卻已經哭得滿臉淚痕。

雨墨見不再張，這才放開，快步走進靈堂扶起地上的江錦言，雨墨接著微弱的燭看了眼地上的，急聲道：“小姐，您怎麼樣？”

江錦言看著此刻雖然還有些稚，卻已經是臨危不的雨墨，淺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有些急火攻心，不歸經罷了。”

江錦言暗暗嘆息，雨墨一向沉穩心細，一直都是忠心護著自己，若沒有雨墨，恐怕前世的自己很難撐過在侯府最艱難的時候，可最后雨墨還是陪自己葬在了火海，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把這里收拾了，我要去給我娘上香，香案上的香燭也要換了。”

雨墨看了眼角還溢著卻平靜淡然的江錦言，心里一，小姐前兩日還哭喊著要和夫人同去，好不容易勸住了，今天才守了半夜的靈，怎麼就像是換了個子。

雪硯見自家小姐開口說話了，這才哭著進來，“小姐……你別難過，夫人去了，可是你還有小爺啊……方家定是被冤枉的，等方老將軍打敗北鄴人回的時候，就沒人敢小瞧咱們了……”

雨墨一邊扶著江錦言跪在團上，一邊瞪了一眼，“別說話了，快把這里收拾了，明兒跪靈的人要是見著了，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小姐呢。”

雪硯一扁，抹著眼淚起向門外走去，收拾著地上的碎瓷片，里還喃喃道：“小姐好欺負，我雪硯可不是好欺負的，誰再敢說小姐是叛國賊的后人，我第一個不放過！”

江錦言聽得真切，雖說這丫頭子不穩重，可對自己的心卻是真真切切的。

不過，這一世，自己不會再被人踩在腳下，再也不會是那個好欺負的江錦言！

江錦言端端正正地跪在母親方氏的靈前，磕了三個響頭，心里暗暗起誓，既然能有這重活的機會，那這一世自己再不能讓那有著狼子野心的人如愿！

重新點了三炷香，檀香的香味兒讓漸漸平靜下來，就像是母親生前總對溫言，讓心安。

“長姐。”門外傳來一聲甜甜的呼喚。

江錦言瞳孔一，這怯怯的聲音再悉不過了，是的庶妹江錦芊！前世這個時候悲痛絕，是庶妹悄悄來看，溫言安，這才讓越發和這個庶妹親厚。

這個庶妹竟能在自己邊十幾年如一日地裝出弱嫻雅，這份心志就不能小看。

江錦芊，這一世，才剛剛開始，我要你永無翻之日！

江錦言回過頭，微弱的燭下，眼里的冷意讓剛邁進門的江錦芊腳下一頓，站在了原地不敢往前走去。

江錦芊手里的食盒因子的有些不穩，心里更是暗恨，自己本就不想來，若不是姨娘說了方家平反在即，自己何苦來這份罪。

誰知道自己這個一無是的長姐跪了幾天靈就了這副模樣，那眼神實在是看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