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別想全而退

看到一月白素的王氏扶著丫鬟進了院子，徐媽媽眉頭一皺，不過也多了試探的意思，這王氏一向也是個表面上恭順至極的。

夫人懷孕的時候也是伺候的，如今夫人撒手去了，這王氏雖是妾室，可未必沒有其他心思，畢竟有個兒子，而且自己還姓著王呢。

徐媽媽看了眼跪著的江錦芊，這王氏見了兒如此沒有臉面地被罰跪，會怎麼樣？

畢竟有理的是小姐，徐媽媽也不擔心，正迎了上去。

徐媽媽不聲地擋住了王氏的路，“王姨娘今兒可是子骨好利索了？”

王氏地點了點頭，“我子好多了，有勞徐媽媽掛念。”

徐媽媽冷哼一聲，“那倒是好得很，省的二小姐在這兒不安心，也忘了自己的份。”

王氏心里一頓，昨晚便讓江錦芊來這兒緩和些同江錦言的關系，也代了必然要讓江錦言同們好才能以圖后事，看徐媽媽這副表，怎麼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徐媽媽往旁邊一讓，出后跪著的江錦芊。

王氏差點眼前一黑，聽說江錦芊沒有回去只當是陪著江錦言守靈堂，這會子怎麼跪在了院子里，還是在陸續有人來跪靈的時候，這下子還有什麼臉面！

江錦芊早就聽到靜，轉過只是低頭垂淚，王氏差點便要發作，好歹想起這是靈堂，鬧起來自己也理虧，這才忍下氣，抹著淚道：“我的芊姐兒可是犯了什麼大逆不道的錯，要這般被磋磨！我是姨娘，什麼罪都讓我替著……”

說罷王氏就跪了下來，正好堵在門口，后怡翠閣的丫鬟婆子們見主子跪下也都呼啦啦跪了一片，中涵院院的門口都被堵了起來，來跪靈的人也被攔在了門外，都站著看起熱鬧。

徐媽媽神一黯，這個王氏果真是有手段的，這麼一來，中涵院仗勢欺人的名聲恐怕是坐定了，這可是打定主意了，中涵院在不能自保的況下不會同啊。

徐媽媽的火氣立馬就涌上來了，主母尸骨未寒，妾室就來鬧靈堂了？

“徐媽媽，這是怎麼了？跪靈跪到大門口了？是要我母親的亡靈不得安穩？”徐媽媽的呵斥聲還沒說出口，江錦言便出了靈堂朝這邊走開。

王氏快速抬頭看了眼不遠的江錦言，實在是詫異，前兩天這丫頭不是還尋死覓活的，怎麼這會子氣焰上來了？又看了眼垂淚的江錦芊，心里估著莫非是昨晚芊兒說錯了話惹了嫌？

江錦言看著一素白卻更加纖弱的王氏，邊的冷意更深。

徐媽媽這才鎮靜下來，心里慶幸著差點壞了事，“小姐，這王氏不分青紅皂白就在靈堂前大鬧，我看其心可誅！”

江錦言冷道：“昨夜二妹穿紅戴金地來侮辱我母親，今兒姨娘又來大鬧靈堂，這份心可真真是讓我不敢啊！”

雪硯匆匆進門來，在江錦言耳邊道：“小姐！老爺往這邊來了，怎麼辦？”

江錦言角一勾，既然要鬧，就別想全而退，于是低聲道：“出去迎一迎我父親，順便著讓這怡翠閣的有冤喊冤吧。”說著用腳了雪硯的鞋。

雪硯眼睛一轉就明白了意思，立馬往跪著的人中間，故意地不是踩手就是碾，一時中涵院門前一片尖哭罵聲，王氏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就被后的丫鬟一撞，撲到了江錦言腳下。

江錦言看到了父親江士恒穿著白素服快到了門口，這才帶了哭腔喊了起來，“姨娘不要欺人太甚！你和二妹這麼來侮辱我母親我也不同你們計較，你們是要著我同母親一起去嗎！”

王氏暗道不好，回頭果然看到江士恒黑著臉站在門口。

江錦芊也嚇傻了，但反應很快，連忙跪著膝行到王氏邊，大聲哭道：“姨娘，你子不好，別跪了！”

王氏聽了明白過來，子一晃便倒向了邊的丫鬟。

江士恒見靈堂前居然鬧了起來，心中火氣頓時起來了，自己打探了幾日消息，只聽說方家下了獄，可到底也沒決的旨意。

他又不知道方氏這喪事該怎麼辦才好，這方氏也是陪了自己十幾年的，分還是有的，再說江士恒對方氏這心里是有愧的，自己到底是讓王氏有了庶長子……

心里百集，江士恒大聲呵道：“都做什麼！靈堂也是能這般胡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