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還不是跟條狗一樣？

方立謹笑容依舊，摻了討饒的語氣，“王爺您也是知道的，立瑾實在是不這筵席，倒是不如自己出去喝小酒來的爽快。”

周承瑞點點頭，“倒是合你的子，不過本王怎麼在妙春堂門口瞧見了你？莫非這妙春堂亦有好酒？立瑾可不要藏私……”

方立謹心里一頓。

這端王哪里來的空閑能在妙春堂瞧見自己？恐怕是收到了眼線傳去的消息吧。

想到了自己的大哥，他心里一，已是有了說辭。

方立謹嘆了口氣，“家事，家事啊，這可謂是一言難盡了，王爺可是不知道，我那大哥的脾氣可是倔得很，上回挨了軍，還沒好幾日，又趕著要去妙春堂私下里改方子改醫案，這好不容易鬧了一回，方家可是沒人攔得住他……”

周承瑞眉頭微蹙。

的確，來報的人也瞧見了方立誠！況且他前兩日的確也離了……

莫非駙馬府下藥一事和方立謹無關？

他笑了兩聲，“方家到底是滿門忠烈，本王敬佩。”

方立謹見他要舉杯，笑得更大聲了，“立瑾可不是什麼忠烈，我只求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能吃喝不愁，每日都有好酒喝，人生如此便足矣……”

周承瑞溫和一笑，“立瑾也是真！來，本王敬你！”

酒過三巡，便上了舞姬樂師，竹之聲同曼妙舞姿配合默契，方立謹目不轉睛盯著為首的紅衫子，杯中的酒也是不曾停過。

周承瑞笑意漸濃，“立瑾沒多久也要婚了吧？”

方立謹這才收回了視線，似乎是被這話熄了興致，“可不是……”

“本王到時候定來坐席。”周承瑞舉杯遙遙一祝。

方立謹笑道：“立瑾可是等著王爺的大禮。”

周承瑞笑了笑，“那本王便先告辭了。”

方立謹如釋重負一般地起相送，“那便恕不遠送了。”

“你啊……”周承瑞拍了拍他的肩，又掃了眼他后笑靨的人，“本王的表妹可是悍得很吶。”

送走了周承瑞，方立謹的笑意才收起，似笑非笑地回到了包間。

那舞姬見這形更是扭著腰肢上前一步，“爺，奴家的舞如何？”

方立謹勾著抹邪魅的笑意，出一手指輕挑起的下，“舞甚好，只是不知滋味兒如何？”

那舞姬順勢趴在了他的前，“爺試一試不就知曉了。”

方立謹聽到了窗外腳步聲的離去，這才取出了一錠銀錠，“就當做是爺給的茶錢了，去喚輕紅來，爺習慣了伺候。”

那舞姬不甘心地手探進了他的襟，“爺，奴家不比輕紅差呢……”

方立謹似乎是耗了耐，一把捉住了的芊芊玉手，略一用力，在耳畔沉聲道：“爺從來不喜歡把話說兩遍。”

那舞姬手腕一疼，忙后退了一步，驚悚地著前一刻還挑逗自己而這一刻卻這副冷模樣的人……

方立謹手握住了杯盞，角又浮起了笑意，“去吧。”

那舞姬被他這俊臉一晃，回過神后，這才逃一般地沖了出去。

此時的怡翠閣中，王氏喚來了倩紗，又屏退了旁人。

“姨娘，有何吩咐？”

倩紗瞥了眼臉和善的王氏，心中不準的主意，反倒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王氏卻是拉著的手坐到了窗邊的杌子上，“倩紗，你跟了我也有一陣子了，我也知道你是個極好的。”

倩紗垂下了頭，思量著自己同老爺的事……應該不曾被王氏發覺才對！

更何況，王氏這樣子，倒像是要同自己推心置腹一般……到底是為了什麼？

見王氏向了自己，忙開口道：“奴婢都是應該的，奴婢是伺候姨娘的，自然要為姨娘著想。”

王氏笑了笑，“你有這份兒心，也算是我沒有白偏疼你一些。”

倩紗心中更是一，定是有什麼事了！

沉默了片刻，王氏又問道：“聽聞你娘在前院也是頂老實的一人兒，倒是不如調到怡翠閣來，雖說如今我這怡翠閣是失了勢，可照拂你娘的本事……我還是有的。”

倩紗聽到這里，眉頭微皺，忙跪了下來，“奴婢的娘能有個吃飽穿暖的地兒那就是您的恩惠了，奴婢又怎麼能得寸進尺不知抬舉呢！”

王氏扶起了，“你這丫頭就是這點招人疼惜，我不過是想用個合心意的人手罷了，再說了……你娘有個好去，你才能更安心不是？”

倩紗依舊還是珉不語，十分惶恐的模樣。

王氏也沒了

耐心再同周旋，拉著的手道：“你也是知道的，二小姐沒多久便要嫁去端王府了。”

說著王氏向了倩紗，倩紗只得連連點頭，“奴婢恭賀二小姐得此良緣。”

王氏嘆了口氣，“只是，我這心里頭總也不踏實，沒有個信得過的人陪著去端王府，你說我這做娘親的……又怎麼能安心？”

倩紗心里一震。

原來這王氏安的是這個心思！

想讓自己做陪嫁丫鬟？

可陪嫁丫鬟這種事又怎麼會值得王氏如此放低了段來相勸呢？

聯想到江錦芊可能不能懷有孕，一下子就驚覺了！

原來是想讓自己去替江錦芊生孩子！

若是自己做了個通房丫鬟，以后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江錦芊可是和這王氏相像的很！

一樣的狠不留面！

絕對不能讓自己趟了這趟渾水！

自己在靖安侯府想做的事還沒有做完呢，自己還沒能踩下王氏呢，自己怎麼能走？

更何況還是要去端王府，要在江錦芊的手下討生活……那簡直就是比在靖安侯府還要差上幾分！

如今自己好歹也是了老爺的眼了，到那端王府……自己又算得上什麼？

心里急速地想著法子逃過這一劫，那一頭，王氏已經褪下了一只赤金盤螭瓔珞手鐲。

“這鐲子倒是襯你的，這個水靈兒的模樣，日后哪里會埋沒了？”

倩紗忙要取下那鐲子，“姨娘！不！奴婢怎麼能拿姨娘的東西！”

王氏按住了，笑得意味深長，“我日后再挑些更好的給你，你便陪芊兒嫁去端王府，只要伺候的好，賞賜自然都是有的，我也不會忘了你的好。”

倩紗還要再說話，王氏卻惱了這不識相的模樣，“好了，下去吧，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這段時候你便常去二小姐那里走走。”

倩紗抬起了眸子，卻見王氏已經冷了下來，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退了下去。

出了室，攥住了拳頭。

自己可不能任王氏宰割！

看來，自己也該快些了……

此時靖安侯府的門房，一個隨從打扮的男子邁著極悠閑的步子停住了。

“我是來送欠條的。”

清風想到了自家爺派自己去迫這江錦才的時候，就是一陣好笑。

還別說，這江錦才學得狗還真像！

什麼大戶人家的大爺啊，沒錢的時候還不是跟條狗一樣？

一旁幾個小廝不解地上前問道：“你送的這是什麼欠條？”

清風清咳了一聲，舉起了白紙黑字的欠條，昂首道：“我可不管什麼有的沒的？你送進去給你們管事的主子就是了，我們主子可是放下話了，若是三天見不到九兩銀子……那這欠條必定會幾百倍幾千倍地傳出去，在那集市門口供人瞻仰你們靖安侯府的門風做派！”

一旁一個眼尖的婆子已經瞧見了上頭的“江錦才”三個字，忙上前一步，接過了欠條，陪著笑道：“小哥跑這一趟可是辛苦了。”

清風哼了一聲，“你們靖安侯府倒不是很難找，也不辛苦！不過……我們主子吩咐了，這九百兩可是要現銀的……”

他心虛地又咳了一聲，“告訴你們主子，你們大爺用的藥材那可是千年的人參！吃的用的都是上好的！這區區九百兩可是大大的打了折扣，我們主子的耐心有限，三日過后可就是九千兩也沒用了！”

那婆子心里大驚，九百兩的銀子？自己一輩子可也見不到啊……

見這男人極不屑和不耐的眼神，只得一口應承下來，點頭哈腰地送走了他。

送完了人，回過，對那幾個小廝冷聲道：“今日這事兒不許說出去！不然仔細你們的皮！”

沒過多一會兒，這婆子急匆匆地進了怡翠閣，卻撞見了要出去的倩紗。

“哎喲……”

那婆子忙一把扶住了倩紗，定睛一瞧竟然是王氏邊的大丫鬟，忙道：“原來是倩紗姑娘！老真是糊涂了，可撞著了不曾？”

倩紗向來待人隨和，站穩了忙笑著問道：“無事的，您這是怎麼了？怎的這麼急？”

那婆子眼睛轉了轉。

自己去告訴王氏……那肯定是會被王氏遷怒的，倒不如將這件事通過倩紗轉達了去，自己可是就能開了這關系！

那婆子忙一拍大道：“哎喲，可不是有事兒麼，那城南送來的消息，說是我們府上的大爺并不是貧民，說是要讓人把醫藥費送去，不然的話……”

倩紗忙問道：“不然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