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只是你不會這麼做罷了

靖安侯府的外院書房，江士恒著政事邸報不語。

這朝中的風云變幻實在是比天還要快！

轉眼間，王家的勢力又在擴張了……

“大哥，我這次被貶只是王家手的第一步，不過你如今算得上是鎮國侯的岳丈了，恐怕王家是不敢對你做什麼的，你這位置坐穩當了便好。”

江士宏一臉的頹敗之，嘆了口氣，“這次外放秦州倒還好，那里是輝國公的地界，大哥在反倒是要小心謹慎，不是做弟弟的逾越，大哥也該看看清楚眼前的事了。”

江士恒嘆了口氣，“一直以來的確是我糊涂，可如今也不得了。”

“大哥，我看你同端王府的親事還是要謹慎為好，端王這人最近可是不平靜，若是錦芊嫁去做了側妃，那靖安侯府可就同端王府上了同一條船了。”

江士宏頓了頓，“如今時局的很，不站隊才是最好的選擇，況且，賜婚的那道圣旨……圣上意思也是明朗了，鎮國侯到底是圣上手里的一把刀。”

江士恒一窒，“只是……錦芊恐怕也只能進端王府了……端王的意思是可以許一個側妃的位份。”

“大哥，到底是庶啊，況且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其中的貓膩，你難道想不到？側妃？若是做了側妃，那靖安侯府豈不是多了道威脅？”

江士恒嘆息，“錦言臨走前……也是這麼說的，只是我……哎，罷了，只是那王氏想必又要鬧將起來了。”

江士宏笑了笑，“大哥可是有個好兒，已經好幾日了，錦言那里可有了什麼消息？”

“聽聞是沒有找到齊家人，現在在湖州于家了。”

江士宏點了點頭，“齊家同于家都是當年數一數二的，只是齊家現在歸后越發難找到了，于家想必也是能醫好錦言的。”

兩人又聊了些朝中格局這才散了，江士恒站在廊下的燈掩映送走了江士宏。

守在不遠回廊下的倩紗見二老爺走了，便抹了抹眼角，這才提著食盒裊娜地進了書房。

“老爺……”如往常般一輕呼。

微紅的眼眶顯得楚楚可憐，倩紗勉強一笑，開始在桌上擺著吃食。

“老爺，這是您吃的胭脂鵝脯、油松瓤卷還有綠畦香稻粳米飯……以后奴婢不在了，您……您可要保重子。”

側過了子，泫泫泣。

江士恒眉頭一皺，“這是怎麼了？不在了？你要去何？”

倩紗一下子跪下來，捂著臉龐哭得止不住，“老爺……奴婢……奴婢不想去端王府……奴婢不想做……不想做二小姐的陪嫁丫鬟！可是……奴婢到底是姨娘的人，奴婢沒有法子……”

半晌后江士恒才明白了這件事，原來王氏竟是打了個這麼的主意，他沉下臉，“我們靖安侯府還沒有到這個地步！難道是要靠端王府的恩惠才能過日子了？”

他想到錦言和江士宏的話，心里越發的煩悶。

自己這一世最大的錯誤，似乎就是納了王氏這個妾！

倩紗見他越發沉，就著他的手站了起來，卻腳下一個踉蹌跌在了江士恒的懷里……

此時的十香樓仍是繁華的很，夜深沉，華燈初上，人來人往間各脂笑迎來送往。

“爺，這十香樓到底還有什麼用？您不是說了……這里頭重要的人都撤走了？”

清風著腦袋著門口寒風下著暴的人們，“莫不是爺想留個溫鄉自己用？”

這話還未落下，他已經被方立謹敲了一下，“不懂就不要說，你家爺的抱負，恐怕是沒人能懂咯。”

清風笑嘻嘻道：“是是是，小人不懂……莫非未來的夫人也不懂？”

方立謹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最近又閑了？不是讓你和晉元一起習武去的？”

清風扁著道：“這是晚上！”

“本爺當年習武時可都是半夜著練的……”這話還沒說完，他眼神一閃。

“見鬼！怎麼來了？”

說著他一把拉過清風閃躲在了回廊的廊柱后頭，“別說話！”

清風心中大驚。

這十香樓已經被爺盤了下來，現如今可是爺的地盤了，什麼人能讓爺這麼怕？

他小心翼翼探出頭去，臉一僵。

這不是那位未來的夫人嗎？

只見十香樓門口，李茜云手持長鞭，一墨綠的窄袖襖，正怒目瞪著那一群十香樓門口的姑娘們。

“方立謹在不在里面？”

一個人手持團扇上前一步笑

道：“什麼方立謹的？我們這兒啊，進門的都是大爺，您也是來喝酒的？咱們樓里可沒有伺候您的人……”

話語未落，李茜云手里的長鞭已經揮向了，團扇應聲被了兩截。

“啊……”

混的尖聲呼救聲很快就將十香樓的一群護院招了來。

李茜云毫沒有退意，“本小姐是來找人的！識相的給本小姐閃開！”

回廊里站著的方立謹本來沉的臉驀地有些和緩，“哦？看來本爺也該出去瞧瞧了。”

清風一把拽住了他，“爺！您這不是送上去挨揍嗎？”

方立謹哼了一聲，“打不過還怎麼娶？”

李茜云的鞭子不余力地揮了上去，卻被方立謹推開兩個護院，生生用手擋住了！

那幾個護院見是方立謹忙要行禮，“東……”

“別在這兒站著了，這可是貴客！你們十香樓就是這麼待客的？”

那幾個護院看懂了方立謹的眼，忙退了下去。

李茜云冷哼了一聲，“你果然在這里！”

方立謹一聽這話就沉下了臉，“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的？”

“你管我？”李茜云一把奪過了鞭子，“方大哥去襄都了……我知道，他臨走前見過你！是不是你他的？不然他怎麼會好端端地去那種地方？”

李茜云瞪著他，卻見他永遠那副置事外的表，心中越發憋悶，“一定是你！你記恨方大哥！你嫉妒他！你瞧瞧你這幅樣子……你也配？我李茜云這輩子都瞧不起你！”

說完后咬了咬，卻沒有如預料一般聽到方立謹的反駁聲，心中一時不自在起來，“方立謹！你說話啊！不敢回答我了？”

方立謹冷笑了一聲，一把拉住了就往二樓拖，“李大小姐想必是悶得慌了，倒不如來聽聽曲子消消火，大冬天的氣這樣大……容易傷！”

李茜云掙不開，一路上罵罵咧咧的，“混賬！我就知道你無話可說！你還想怎麼樣？”

方立謹一把將拉到了前，就勢在了廊柱上，一只手制住了的雙手，在了后頭。

“李大小姐……過不了多久，你就要過門了，你還記得清楚嗎？你要嫁的人是誰？”

李茜云惱，“混賬東西！你想做什麼？我不會嫁給你的！你別做夢了！”

方立謹低頭，在了的耳畔，“你會的，你會求我娶你……”

低沉的聲音帶著慵懶，卻又似是夾雜了什麼其他的緒。

“胡說！”李茜云盛怒之際什麼也不愿去想，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牙關咬的時候，甚至就不想松口，直到里有了一腥甜的氣息。

片刻后，茫然地松開了牙，方立謹白凈的脖子上多了一個完整的牙印，還滲著跡。

方立謹松開了的手，卻用自己的繼續著，隨后手到了脖子上的傷口。

他笑了笑，眼睛盯了眼前的人，“真是想不明白……我究竟是看上你哪一點來了？蠻橫無禮、不知禮數、永遠只知道橫沖直撞……”

這聲音極低，卻笑意盎然，讓李茜云怔的說不出話來。

抬起了憤怒的眸子，“是啊！那你為什麼不來退親？你當真要娶我？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方立謹邪氣地笑了起來，手過的碎發，“你不會殺我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說著他收了雙臂，箍了懷中的人，“茜云，對于你……我有足夠的耐，但你也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知道我的底線，我娶你這件事，不會改變。”

即使李家沒落，即使你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片刻后，李茜云倔強地偏過了頭，“你這個瘋子！”

“是，我瘋了……”

方立謹凝視著，轉瞬笑得極大聲。

他后退了幾步，著李茜云說道：“說吧，到底是誰帶你來的？”

李茜云眼神躲閃著，“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我自己就不能來找你？”

“你能……只是你不會這麼做罷了。”

說著，方立謹出一手指，挑起了的下，同自己對視，見止不住躲閃的眸子，他失笑。

“茜云，你的眼睛不會騙我。”

李茜云側躲過了他的氣息，“一派胡言！我走了！”

說完后頭也沒回地沖下了樓梯，只奔到外頭的夜里。

里頭的方立謹喚來了一旁不敢上前的清風，“還不跟上去？”

清風猛地回過神，“是！小人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