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給我好不好……（方李房篇！）

“茜云，初次見你，你就跟在大哥的后，那個時候你一臉的傲氣，除了大哥，誰也不放在眼里……”

方立謹著醉眼朦朧的李茜云，笑著向了已經醉得不樣子的。

“你記不記得，你那時候害怕蛇，我每日里就在荷塘便翻著，有一日你聽說了，竟然直接將我推下了荷塘。”

李茜云癡癡地笑著，“你胡說，我沒有見過你……我只見過在練武、背兵書的方大哥。”

方立謹笑了起來，又提倒了一杯酒，“你只記得我大哥，我知道，我敬你。”

李茜云笑著又喝下了一杯，“不，我記得你，整個方府只有你最討厭，我總想著，要是我嫁了進來，還得每天遇到你……那該怎麼辦？”

似乎真的很困，雙手托腮，半瞇著眼睛著眼前的男人，“你看，我今天又遇到你了。”

方立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笑著又給他二人滿上了，他問道：“你真的這麼恨我？”

李茜云重重地點點頭，因為太過用力甚至差點兒倒在了桌上。

方立謹看了看一旁的酒壺，“那……這酒還喝麼？”

李茜云看了大半晌，笑著站了起來，一把拿過了那酒壺，“這酒不能喝，喝了會死的……”

方立謹見搖搖晃晃間要去喝那酒壺，忙起扶住了，另一只手奪過來那酒壺，“不能喝。”

李茜云見他離自己這麼近，手上一松，那酒壺砸碎在了地上，“嗯，不能喝……”

方立謹著紅著臉的李茜云，輕嘆了一口氣，“我扶你去睡，今夜我去書房。”

李茜云笑了起來，“好，去睡……”

方立謹見搖搖晃晃，干脆一把抱起了。

將李茜云放在了滿是大紅的拔步床上，方立謹凝視了半晌，這才松開了。

“別走……”李茜云拉住了他的袖，“我真的很怕，這一次，沒有騙你。”

方立謹的心里猛地一揪，低頭吻上了的額頭，“我就在這里，守著你，哪里也不去。”

李茜云瞪著染了霧氣的眼睛，朦朧間只覺得想要看的看清，想要靠得更近，才能讓自己不這麼無助……

出手勾住了方立謹的脖子，知道看見了他深沉的眼眸，凌厲的一雙劍眉下，眸子卻是帶著意，蠱著自己。

方立謹再也把控不住，俯吻住了的瓣，不想要再去想那麼多，不想要再去猜，起碼這一刻，他們能在一起……

漸漸加深的吻讓李茜云閉上了眼睛，口中溢出的輕只激得方立謹眼眸更加深沉，連聲音也多了暗啞，“茜云，給我好不好……好不好……”

耳畔的聲音像是睡前讓人的安心的曲子，似是在哄著自己，李茜云微微睜開了眼，眼眸中霧氣迷蒙……

就連點頭的模樣也充斥著魅，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紅的幔帳被他放下，遮住了里頭小人兒曼妙的，如綻放的海棠，上開在這秋夜，點起了男人眼中的火焰……

方立謹一遍又一遍地過的臉龐，用瓣去描摹的，每一的，每一的溫度都銘記于心，的香讓紅燭搖曳下的夜晚充滿了迤邐……

一陣劇痛襲來，李茜云的痛呼聲被他盡含在了口中，疊的似乎在互相汲取著溫暖。

痛，還是痛，李茜云弓起了子，惹得上頭的男人俯含住了那抹魅的紅。

很快又是一陣輕聲，混著男人的低吼聲……

大紅的喜房芙蓉暖帳、春宵一刻，紅的蠟燭跳了幾跳最終熄滅，可床上的人影仍在月輕撒下不斷融，不斷擁……

同樣的夜晚，江錦芊卻是在了屋，死死地盯著窗戶，那被風吹得嘩嘩直響的樹葉倒影讓徹夜難眠。

午夜夢回，那一套王氏前留給的金掐玉赤金雙頭曲頭面又一次出現在了桌面上！

“你不要回來找我！不怪我！是你自己的錯！”

又往拔步床的里頭躲了躲，“你別過來！”

姣好的面容因為驚恐而扭曲的厲害，揮舞著雙手似乎要驅趕什麼！

“你別來找我！別來！”

江錦芊著眼前虛無的黑暗，心里的恐懼越加升騰，燒的難耐！

“啊！”尖聲劃破天際，幾個守夜的丫鬟也沖進了這屋子，卻見到二小姐赤著腳在窗邊踩著那金掐玉赤金雙頭曲頭面，上頭鋒利的地方將的腳扎得模糊……

“不好了！快去請大夫！”

二小姐自從王氏死后便開始整日夢靨的消息便傳開了，甚至還變本加厲地傳出了是王氏的鬼魂作祟。

這件事傳到了江錦言的耳朵里，放下了懷中抱著的小錦程，抬眸道：“子虛烏有的事，吩咐下去不準再傳。”

雖然不信王氏的鬼魂會去折磨江錦芊，但憑著江錦芊那個子，大概是真出了什麼事……

聽聞傷了腳后仍是睡不好，一日日地消瘦了下去，就連齊問之也束手無策。

江錦言倒是有些覺得可惜，若是江錦芊就此死了，那自己本來想要撮合和周承瑞的事可就再沒了下文。

“大概是命吧……”輕嘆了一聲。

“大小姐，云姨娘帶著三小姐來了。”方嬤嬤笑著進來通報了一聲。

近來倩紗一心一意地窩在院子里養胎后，這多日未見的云姨娘反而是時不時地帶著三小姐江錦音往梧桐苑跑了，不是送些親手做的糕點就是過來一同做一些工，但凡見到江錦言忙著看賬本又極明白地找借口退下。

江錦言點點頭，“去那些芙蓉糕來吧，我記得上回三妹可是吃了好幾塊，想必是喜歡的，到時候再包一份讓們帶回去。”

方嬤嬤點點頭，“小姐放心，我這就去辦。”

很快，云姨娘就已經牽著江錦言的手進了屋子，一進了屋子就笑道：“大小姐又在看賬本？”

這猶豫的模樣倒是讓江錦言也笑了，“無礙，既然來了……就陪錦言坐一坐吧，這賬本總是看不完的，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

江錦音在的示意下小心翼翼地斜簽著子坐下了，“長姐安好。”

江錦言微微有些蹙眉，“不必多禮。”

江錦音今年才十二，可在云姨娘的教導下總像是年長了好幾歲，除了當年自己母親的靈位上鬧了一場，從此以后便再沒了聲音，見著了自己也是立刻先行禮。

這個年紀子該有的純真倒像是都了一板一眼的端正，很像一個合意的庶，可卻不像是個妹妹。

江錦言見方嬤嬤取了芙蓉糕來，笑道：“三妹吃芙蓉糕，今日多吃一些。”

江錦音有些猶豫，“長姐，我還寫字念書。”

“哦？”江錦言雖然是笑著，可視線卻瞥向了云姨娘。

云姨娘忙紅著臉斥責道：“怎麼同你長姐說話？”

忙不迭地道歉道：“是婢妾沒有教好。”

江錦言大概明白了二人的意圖，是想為江錦音請個先生，這麼做無非是想在說親事的時候加些籌碼，也不至于被白白送去了哪里。

這點事也并非不可以，江錦音早些年也是有先生帶著的，只是后來些在王氏的迫下，母二人不是稱病就是躲開，王氏便將這個先生打發了。

江錦言雖然同意了，可臉也沒有之前那般和了，著云姨娘正道：“這件事我記下了，過幾日我去尋個先生來帶一帶錦音，畢竟還未及笄，想念一念書也好，就當是養養子吧。”

云姨娘激地跪了下來，“婢妾多謝大小姐的大恩大德！”

江錦言了一旁的方嬤嬤，方嬤嬤忙扶起了云姨娘，笑道：“姨娘，我們小姐吩咐我給三小姐備下了芙蓉糕，你就同我一道去取吧。”

云姨娘有些遲疑，最終還是單獨和方嬤嬤出了屋子。

江錦音有些不自在起來，不敢抬頭著這個曾經在夫人靈前對自己施以援手、又在湖心亭和自己說話的這個長姐。

是記得的，長姐的模樣很好，但是眼眸卻如同一汪深潭，讓不敢去看，生怕就那樣陷進去。

“長姐……”

江錦言點了點頭，“你想要讀書？”

江錦音垂下了眼簾，“是我姨娘想讓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歸于沉默。

“那麼你想做什麼？”江錦言記得這個三妹是極聰慧的，小小的年紀就能看得清很多事。

江錦音咬著不語，良久后說道：“我想學的東西……那些先生教不了我。”

“哦？你想學什麼？”江錦言倒是來了興致。

“如何主中饋。”江錦音抬著清亮的眸子，似乎終于說出了想說的話，“我想學正室夫人才能學的東西，我不想做一個一無是的庶！”

江錦言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只是著笑了笑，“好，就沖著你今日的坦白和自己的選擇，長姐就全了你，但你也要記住你今日的選擇。”

江錦音驚訝地抬起了頭，“長姐，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