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裕通當鋪，老文和方立謹焦急地等著。

“方大人，這消息可是確切？”

晉元早就派了接應的人快馬加鞭送了報來，而自己則是為了和善后晚了一步。

方立謹難得的出了嚴謹是神，“老文，你是擔心晉元的年紀小會出了岔子？”

此等大事，文掌柜自然是不敢小瞧，他點點頭，“我們裕通當鋪也曾在侯爺的意思下查探過，可卻比不上一個年郎，老夫有些心憂。”

“文掌柜擔心的很在理，不過我相信晉元的能耐，他截取的這個消息絕對沒有問題。”

方立謹的正也讓文掌柜沉默了下來，隨后文掌柜又嘆了口氣，“可若是真的，這牽扯可又是大了，方大人……你能保證全而退嗎？”

方立謹神不變，“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退不了的會是誰？”

江錦言和晉元到的時候，方立謹正和文掌柜喝著茶。

一見到江錦言，文掌柜忙起拱手道：“江大小姐。”

江錦言笑著讓開了這一禮，“文掌柜不必客氣，今日既然是又急事，就不要在乎虛禮了。”

方立謹點點頭，又對一旁的晉元道：“你這小兔崽子當真是有能耐的，這樣的事都被你套了出來，我以后可得小心了，指不準什麼時候就落到你手里了。”

晉元笑了笑，“師父過獎了。”

其實不過是練地運用了自己前世在現代的一些偵查和反偵察的手段罷了，說起來也不過是沾著個時間的便宜。

晉元進了屋子，拉過了方立謹道：“師父，這件事不瞞著錦言姐姐？”

方立謹瞥了他一眼，一副你無知者無畏的表，“瞞著？我可還想好好過些日子，你就記住了，你錦言姐姐想做什麼是攔不住的，當然，你許姐夫說不準攔得住，你也知道，他人可是在千里迢迢的文州，你見著了你錦言姐姐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沒？”

晉元點點頭，“是塊好玉，那又怎麼了？”

“那是鎮國侯的私印，這裕通當鋪還得聽你錦言姐姐的差遣呢。”

方立謹的話也算是徹底驚住了晉元。

私印，在這個時代，有權有勢的人都會視私印如命，甚至有的人會連妻妾都不許接自己的私印，生怕出現奪權一事。

這許君彥想必是真心重江錦言的吧？晉元笑了笑，“我知道了。”

晉元回到了花廳，又將在青州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那幫人做得事火藥的買賣，但那火藥都是來歷不明的，我有一次潛進了倉庫，竟然看到了一張隨手扔在地上的府的封條！”

晉元頓了頓，接著說道：“非但在這里有問題，那些火藥都是運往南疆的！”

江錦言眉頭一皺，“販賣府的火藥運往南疆……這城南賭坊膽敢如此？”

下意識地想到了周承瑞。

可是他又是什麼時候促了這種易？這件事又該怎麼置？

晉元著江錦言，繼續說道：“這筆買賣極其蔽，若非我在城南賭坊呆了這麼久……本就不可能知道，其中的手筆都地極深。”

江錦言微微搖頭，陷了沉思。

周承瑞對城南賭坊下的心思絕對是自己難以想象的，甚至他不惜讓賭坊落到了王家的手里，還干脆地利用王家掩護自己的行為，就是為了遮掩這易！

他是為了銀錢？還是同南疆有聯系？

這凌的線索在腦海中不斷糾纏，不斷重疊……

“錦言，你怎麼了？”方立謹遞過來一杯熱茶，“這件事雖然牽扯很大，但起碼還不會連累到你，若是你害怕，我便想法子把那地契銷了去。”

江錦言抬起了眸子，“無妨，我沒有事，只是這件事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說著，轉對文掌柜說道：“文掌柜，你派些人按著晉元說的路線去找，火藥這東西如果儲藏不當是難以運送的，我猜想那源頭不會太遠。”

文掌柜起拱手道：“老夫明白，江大小姐放心。”

方立謹著江錦言道：“錦言，你莫非是想到了什麼？”

“讓我在好好想一想吧，晉元，你想回去歇著，城南賭坊的事我已經有了些眉目，你不必再去了，想個法子，要做得干凈些。”

說完江錦言瞥了眼方立謹，方立謹只得是拱手立誓道：“我發誓不會留下后患。”

回到了靖安侯府，便有人來傳，瀾妃娘娘派來的嬤嬤已經在候著了，江錦言忙進了院子。

那嬤嬤笑道：“當真是叨擾了，只是我們娘娘讓我來請江大小姐宮一聚，想必是想您了。”

江錦言了天，代了雪硯陪著程哥兒玩，這才帶著雨墨隨這嬤嬤進了宮。

賀瀾在寧德殿也是一派坐立不安，自己本不愿牽扯進錦言，可一來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只有，而且自己在宮中想要弄清楚那藥案的況都做不到，畢竟宮中人多口雜，又不能去問太醫。

思前想后，還是要講這醫案的事告知江錦言。

江錦言到了寧德宮就見到了愁眉不展的賀瀾，忙上前行了一禮，這才問道：“這是怎麼了？大殿下的子可好？”

賀瀾將迎進了屋，“大殿下一切都好，只是我又要事同你商議。”

屏退了旁人后，二人才圍坐了下來。

賀瀾支吾理了理大半晌，這才將自己如何弄到一份文春曉手里握著的醫案一事告知了江錦言。

“錦言……你不會怪我太過莽撞了吧？”

賀瀾低下了頭，“可我真的是疑心上了。”

江錦言也很震驚，文春曉有問題自然是自己清楚的，可且沒想到，本來較弱無助的賀瀾竟然能憑著自己拿到了文春曉手里的這樣東西！

盜取圣上的藥案，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江錦言抬眸著仍是一副遲疑之的賀瀾，“娘娘，您初后宮時，錦言便擔心您太過純良反而落了下風，那時曾讓您小心于文嬪，如今您能看清文嬪，錦言也算是放心了。”

賀瀾這才松了一口氣，“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牽連進你，可我在宮中再沒有信得過的人了，這份醫案的關系重大，我也不想出了岔子，我將這醫案抄錄了一份，還有上頭的批注，還錦言能想個法子弄明白里頭的利害關系。”

江錦言點點頭，“娘娘放心便是。”

隨后又不解地問道：“娘娘可是還有其他的顧忌？”

手握如此重要的證據卻避而不用，只可能是有所顧忌，甚至這件事還不小。

賀瀾低下了頭，無奈道：“當真是什麼也瞞不過錦言這顆玲瓏心。”

沉默了良久，開口道：“這件事和端王有關系！我知曉……他和文嬪有那般的關系！我親眼瞧見了，也聽見了！”

江錦言也早就猜到了，畢竟周承瑞利用文春曉的事自己前世就知道，而且周承瑞想要翻的心早就該越演越烈了，更何況，王家的倒臺給了他很大的機會！

開口問道：“娘娘是愁于該如何一網打盡？而不過了這個端王？”

賀瀾見仍是事不驚的模樣，打心眼里對心悅誠服了，賀瀾點點頭道：“錦言，我不想留下任何會連累到大殿下的災禍，一丁點兒也不想。”

江錦言輕嘆了一口氣，“娘娘容錦言再好好想一想。”

想要謀害皇帝……自然是死路一條，可證據卻很模糊，周承瑞的手段自己是見識過得，文春曉必然又是個為他寧愿飛蛾撲火的人……

這樣的人恐怕至死也不會咬出周承瑞來，那又該如何？

周承瑞……

這個名字在的心里漸漸加深。

私運的火藥，圣上的醫案，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準備早就開始，而現在很快就要手了？

辭別了賀瀾，江錦言急忙帶著那份醫案的謄抄版去了妙春堂。

齊問之剛從方家回來，剛喝上了一杯水，就瞧見了急匆匆趕來的江錦言了，“江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江錦言著他道：“找個方便說話的地兒。”

兩人我那個妙春堂的后院而去，直到走到了竹林旁，江錦言拿出了一張自己摘錄下的醫案重點，還著重謄寫那醫案上標注要改的東西，“齊先生您瞧一瞧，這醫案有何玄機？”

齊問之接過了這張字跡雋秀的紙張，端詳了片刻后微微搖頭，“這方子可是改得很是巧妙，這些個藥材的比重是要經過嚴格把控的，特別是添加了批注的這幾條……”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幾樣藥材只是分量略改了改，可其中的效果卻是天壤之別，甚至……很是傷，按這原先的醫案看，此人大概是肝火有些旺盛，而脾臟又有些弱，這醫案改后，會越發厲害，最終回天無力。”

江錦言默默記下了他的話，正地拿回了醫案，“齊先生，這東西本也不是什麼見得了的，您倒是不如就此忘了來得干凈。”

齊問之笑了笑，“江大小姐放心，我齊某向來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