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頃肚子也了,想到要吃飽,便在廚房忙活。慕容烈抬眼看了看屋頂上趴著的人,看向莫風。「你相信借還魂麼?」實在是葉頃前後變化太大,他總覺得是另外一個人。從前,葉頃每每見了他,只會咬著手指沖他流口水。如今的葉頃,別說沖他滾口水了,每次見了他,都恨不得和他劃清界限,離他遠遠的。判若兩人。莫風知道他是在同自己閑聊,倒也不曾放在心上:「爺說有就有。」慕容烈看他一眼,沒再說話。葉頃作很是麻利,不大會兒一盆麻辣鮮香的水煮片便上桌了。把筷子和米飯都放在桌上,沖慕容烈詭異一笑:「吃吧。」吃死你才好!慕容烈看看桌上紅乎乎的飯菜,再看看臉上的笑,總覺得詭異。葉頃有這麼好說話?果然……一口菜下肚,他便知道了這人的厲害。葉頃死命往菜里放辣椒,他並不怎麼能吃辣,登時辣得臉都紅了。始作俑者偏跟沒事人似的,大口吃著飯菜:「真好吃!太過癮了!」慕容烈目淡淡,掃過的臉,咽下裏的飯菜,繼續吃。葉頃幸災樂禍:「不能吃辣就別吃了。」那人一語不發,繼續吃。只不過……他的脖子,連帶著耳都是紅的。吃完飯之後,葉頃才後知後覺:「慕容烈,你好卑鄙!那些人早就走了!」要不然,能跟他在一個桌上吃飯?現在是小廝打扮,怎麼能跟主人同在一桌用飯?抹乾凈,抬腳就走。慕容烈想住,奈何……嚨被辣得發不出聲來。就連兩片也是又紅又腫,像被人打了似的。―――――葉頃在街上又晃了半天,確定沒人跟蹤自己。這才放心大膽的往驛館走。慕容焱的傷口要換藥,他是為救的傷,不能不聞不問。回到自己院門前的時候,慕容焱已然在等。瞧見回來,男人角浮起一抹淺笑:「頃頃回來了。」葉頃推開院門,把他請進院裏坐著:「我去拿藥箱。」「傷口癒合的很好,再有幾日便不用換藥了,這期間不要沾水。」慕容焱看著認真為自己換藥的,心底有暖意緩緩流過。「頃頃可曾想過回國都之後做什麼?」葉頃把沾了的紗布丟掉,用乾淨的紗布為他包紮好,這才回答他的問題:「目前還沒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慕容焱:「我瞧著,五哥像是對你上了心。」葉頃的表像是見了鬼:「怎麼可能?!」「七殿下不要說。」這天聊的太尷尬,葉頃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借口還要配藥,回了房裏,沒再出來。慕容焱見遲遲不肯出來,愈發覺得無趣,嘆息一聲,帶著半夏離去。院子裏的人一走,葉頃就走了出來。雖然在這事上後知後覺,但還是能覺到慕容焱對自己的用心。只可惜……給不了他回應。剛要關門,葉依帶著兩個丫環走了過來。
這幾日,一直躲在房裏,沒作過妖。好幾天沒見,葉頃竟然有點手。小白花臉很白,被丫環扶著,一幅弱風扶柳模樣,緩緩朝過來。「妹妹……」葉頃:「打住,我娘只生了我一個!」葉依臉更白了,靠在丫環上,好似下一秒就要斷氣。「妹妹,我是來向你磕頭道歉的。」說一句,又呼哧哧息起來。葉頃看著,眼底儘是不屑:「是有這麼回事!當時打賭,你自己說的,你輸了就給我磕頭,說一百遍葉依不是人。」當時小白花沒說,現在跑過來,幾個意思?葉依這會已經冷汗淋漓,息的十分厲害。說話間,朝著葉頃直直跪下去。「我葉依不是人……」「我……」約是太虛弱了,只說了一句,又重重息。邊兩個丫環見這幅模樣,忙上前去扶:「王妃娘娘,您子這般虛弱,還是不要道歉了吧。」葉依靠在其中一個丫環上,息聲更重:「不行,這是我欠的。」驛館里士卒很多,都是一個個的大老爺兒們,自然都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心疼葉依。「王妃都病這樣了,葉頃還不放過,好狠的心!」「都說們是姐妹,就是陌生人見王妃這樣,也會心的吧?」「這葉頃太狠了!」住進驛館的時候,葉頃不想跟慕容烈有瓜葛,讓人稱呼自己「葉姑娘」。因為葉依是慕容烈護在懷裏抱進去的,他們想當然把當了王妃。如今見王妃被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欺負,便都替葉依屈。慕容烈一回驛館,就聽到下人在悄悄議論。說的是葉頃如何如何狠心,欺負自己姐姐。聽說葉依跪在葉頃跟前,當即腳下生風,直奔葉頃的院子。當他真切的看到葉依跪在葉頃跟前時,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扯了一把。葉依聽到腳步聲,給了葉頃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我葉依不是人……」葉頃是背對著院門的,並不知道慕容烈已經過來。叉著腰,目鎖著葉依的臉。從那個詭異的笑容里,看到了得意。小白花又要算計自己?呵呵……「第三十一遍!」「當初說好的一百遍,一遍都不能!」是這個,未免也太便宜了!「你們在做什麼?!」慕容烈的聲音里抑著憤怒。葉頃聽到他的聲音,頭也不回:「你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還以為小白花這一路上會消停到好利索為止呢,誰知道……這麼快就出來鬧事了。慕容烈被這話懟得怒火蹭蹭上漲,顧不得上的傷,疾步來到葉依跟前,將抱在懷裏。葉依在沒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沖葉頃了眼睛。隨即虛弱的倒進慕容烈懷裏:「王爺回來了。」「咳……」「奴家還沒有說完一百遍,請王爺先回房去,等我說完了這一百遍再……去陪王爺。」兩眼一合,差點兒斷氣。慕容烈當即將抱起,惡狠狠瞪向葉頃:「蛇蠍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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