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仍舊是之前那套裳。因為在地上躺了半晌,白的襦上儘是泥灰,早瞧不出原來。髮髻散,妝容皆花,眼角還掛著淚珠。葉頃看到這幅模樣,不由得在心底為點贊:勇氣可嘉!竟敢用這麼丑的臉面對心的男子!從葉家帶過來的四個丫環,除春香外,其他三個還在地上倒著,所以只有春香陪著過來。見了慕容烈,走上前來,立刻跪下。「求王爺給兒做主。」髮髻凌不堪,再加上臉上的淚痕,還有咬著下的作,我見猶憐。葉頃默默在心底給點個贊。不愧是白蓮花!瞧瞧這了莫大委曲的模樣,要是個男人的話,當下就把人抱進懷裏哄著。慕容烈原本心很好。拿著葉頃的五萬兩銀票,還能吃到親手做的菜,正是得意之際。突然殺出來個葉依,男人登時就沉了臉。啪……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滿面沉:「讓不讓本王用膳了?」葉頃疑的看向他:啊這……畫風不對呀!不應該是慕容烈護著小白蓮,立刻向自己發難嗎?葉依被那摔筷子的聲音驚得形一。滿臉驚恐看向慕容烈,眼淚說來就來。「妾知道錯了,不應該打擾王爺用膳。」「這就退下……」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叭嗒叭嗒往下掉。看得葉頃都覺得可憐。不對呀!狗男人不應該立刻抱住小白花,吻干臉上的淚水嗎?這是鬧哪出?葉依作放的很慢,每一下都要花上不時間,不過幾步路的時間,生生花了一刻鐘。眼瞧著慕容烈連個正眼都沒給自己,眼淚掉的更加厲害。眼睛都是紅的。春香見狀,實在氣不過,氣呼呼道:「王爺素來寶貝王妃,如今王妃了這麼大的欺負,竟是問都不問了麼?」「果然,天下男兒皆薄倖!」翠兒瞧著葉依主僕過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站到了葉頃後。聽說這話,冷冷一笑:「主子在場,哪有奴婢說話的份兒?」「怪不得府裏頭說側妃的婢無狀,比王府里的正妃娘娘還要厲害上三分。」春草仗著是葉依邊的丫環,驕寵慣了,猛聽得翠兒這樣說,下意識看向慕容烈。見他不說話,只是眉心皺的厲害,便又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可是王妃邊的人!」葉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門心思吃飯。這可是親手做的飯菜,就是要跟這幫辣鬥,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呀!原想著吃完再手的,哪知道……一直沒出聲的慕容烈突然拍了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叮叮作響。「夠了沒有?!」翠兒不知道他是何意,急忙閉。春香見他發火,倒也不敢說話了。著脖子,鵪鶉似的站在葉依旁。等了一會兒,見慕容烈沒有再說什麼,便不再害怕。直接跪在慕容烈跟前:「王爺,我家王妃被人欺負這樣,傷的可是您的臉面,您真的不管嗎?」其實……早在葉依出嫁前,就許諾過四個丫環:若你們好好伺候,我必不會虧待你們,誰伺候的好,便讓為通房的姨娘。
春香早就心儀慕容烈。只不過礙著份,沒有接近他的機會。如今,這麼大好的機會,自然是要在慕容烈跟前好好表現的。王爺最討厭的就是葉頃那個傻子。全國都人都知道:大婚夜,王爺被迫和傻子圓房,辱沒了他,害得他在皇族跟前低人一等。葉依瞧出了春香的心思,卻沒有阻止。眼下,和慕容烈關係僵,倘若春香得了寵,不也是的助力麼?在場之人,全部都屏息凝神,安靜無比。只有葉頃,甩開了腮幫子吃,置事外。慕容烈看著那幅沒心沒肺模樣,氣得心口疼。「王妃?」「你口中的王妃是誰?」春香並不知道慕容烈的心思,以為他要為葉依出頭,便利落回答:「王妃自然是葉府的大小姐葉依啊。」語畢,還回看了看葉依。葉依差點兒沒被氣死。這個蠢貨!是來坑的嗎?慕容烈扯:「本王竟不知自己有王妃!」「來人!」話音剛落,莫風便帶人出現在門前。「拉下去,打三十板子!」春香還沒明白過來,指著翠兒道:「打板子!打死這個賤婢!」翠兒頭上還包著紗布,聽說這話,當即還:「你才是賤婢!你全家都是!」當莫風令人把春香拖出去的時候,慌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莫風冷冷一笑:「王爺有令:打三十板子!」接著,便是春香的悶哼聲。行刑前,堵住了的,只聽到痛苦的哼哼聲。葉依見這狀況,連連後退幾步,像是看陌生人似的看著慕容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敢替春香求,唯恐牽連自己。便乖巧的在門外跪著,等慕容烈。為了讓他更心疼自己,特意選了日頭最曬的地方跪著。不大會兒,便大汗淋漓。葉頃吃的很是歡實,大口吃菜,毫無形象可言。慕容烈卻莫名覺得舒坦。雖然這頓飯兩人沒說過一句話,他就是高興。男人滿足的被填滿的胃,看向對面瞪著自己的人:「這般喜歡看本王?」「嗯!」「那就多瞧瞧,本王不收你銀兩。」葉頃只想著趕走人,朝他出手:「銀票還我!」慕容烈到現在心裏還憋著一口氣,哪會輕易放過。「既到了本王手中,便是本王的。」「你若想要,搬回府中。」他想過很多種理由,葉頃中了蘇迷香還能拒絕他。理由只有一個:喜歡慕容焱,想和他雙宿雙飛!只要搬回芳草閣,他就有辦法讓他們再也見不到面。葉頃磨牙,咬著后糟牙問他:「你到底給不給?」慕容烈挑眉:「你搬回來!」我呸!葉頃這下真是被他氣得不輕,抬手就朝他攻過來。那人輕輕一抬手,便握住了兩隻手:「你不是本王對手!」兩人纏鬥間,屋外有下人稟報:「王爺,側妃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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