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紛紛,攪擾著人的清夢。林莞站在宮門前避雨,著突然而至的小宮,呵呵一笑。「姑姑找我何事?」小宮上前幾步,離一步之遙。低聲音道:「皇後娘娘找你,自然是有天大的事。」「趕跟我走一趟吧。」說話間,大有上前要拉的意思。林莞機靈,退後幾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眉心微蹙,極不友善的看著小宮:「我現在有天大的事要見皇上,如果姑姑的事不比天大,就等一等吧。」「你知我子若再向前一步,別怪我辣手無!」皇後娘娘這個時候派人過來,安的什麼心?旁人不懂,卻是懂得。姑姑哪裏是關心?分明是怕把慕容奉供出來,惹龍震怒。毀了兒子的前途!小宮見不肯跟自己走,還引得侍衛頻頻看過來,當下變了臉。「林莞,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皇後娘說了:今日之事,你作罷還能饒你一命,若你執迷不悟,我現在就代行刑!」元清、元和遲遲不歸,林莞沒有消息。慕容奉焉能不急?早就撒開了人來找林莞。莫說是宮門前,便是西郊水庫的決口,都佈滿了他的人。聽探子回報林莞在宮門前的時候,當下便急了。皇后對他這一系列的行為都瞧在眼裏,記在心裏。眼見著兒子差點兒釀大禍,怎能不急?唯恐林莞真的見到皇上,急急忙忙差人來請。可惜的是……林莞本不願跟這小宮走,說話間,小宮手輕輕一揮,二人起手來。當下便有五六個功夫不錯的宮圍攻林莞。慕容烈派來幫林莞的人就那麼幾個,又要看著元清、元和他們,只能分出兩個人前來相助。一時間,幾人混戰起來,誰也沒討著便宜。皇后眼見著派出去的宮久久不歸,又知道林莞的子,唯恐鬧出驚天大事。隨意挽了個如意髻,帶著丫環前來堵林莞。轎輦到的時候,林莞正和派來的人手。「住手!」「皇後娘娘駕到!」幾人這才停手,來到皇后轎輦前行禮。「參見皇後娘娘!」林莞自然也要行禮:「見過母后。」下著雨,頭髮了大半,倔強的跪在那裏,脊背的筆直。皇后打裏頭開簾子,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宮門早就下了鑰,你們這些人冒冒失失,萬一驚了聖駕該當何罪?」慕容烈的人雖然打過不架,卻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一味跪在雨地中。林莞突然就笑了:「母后說哪裏話?」「我們又沒闖宮門,也沒大聲喧嘩,怎麼會驚了聖駕?」「姑姑不分青紅皂白就給臣媳扣這麼大一頂帽子,臣媳擔待不起。」如今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連自己的命都護不住,又如何護得住母親和弟弟?倒不如……力一搏!今日拼著一個死,也不能慕容奉小瞧了!皇后沒想到林莞會這樣同自己說話,莊嚴的臉上泛起一抹怒意。「你這說的什麼話?」
「本宮這是在心疼你!」「這麼大的雨,你非要跪在這裏,你不心疼自己的子,本宮心疼!」「來人!把恆王妃扶到本宮轎輦里來,本宮要和說話。」慕容烈的人看這架勢,登時覺得不秒。幾人對看一眼,不著痕跡後退幾步,在一起。「事不秒!咱們小心!」「我看今日這事,怕是見不著皇帝,還要把咱們的命留下。」「那可不行!」「見機行事,有機會就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好!」果然如他們所料,林莞一進轎輦,便被皇后死死抓住了手。「莞莞,母后這幾日甚是想你,反正皇上還沒起,你不如趁這個機會陪陪母后?」「到母后的宮裏坐坐,明兒一早,待到皇上醒了,再送你去見他,如何?」不等林莞回答,轎輦已經調轉方向,奔宮門而去。這一廂,突然有一隊侍衛衝過來,二話不說攻擊慕容烈的人。宮門前的統領看著來人,遲疑好久,愣是沒敢上前。那可是皇後娘娘的親隨!他得罪不起。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在……林莞帶來的人並不戰,見對方人多勢眾,果斷放棄元清、元和他們,飛速撤退。宮門前的統領看事如此順利解決,沖皇後娘娘的親隨抱了抱拳。「齊統領,今日之事下什麼都沒瞧見,還請齊統領行個方便。」齊統領看他一眼:「倒是個識時務的,今日之事,本不會說,也請你不要說。」說話間,掏出一袋銀子,遞進他手裏:「小小心意,請兄弟們喝酒。」「告辭。」就這樣,元清、元和被救下,先前還熱鬧的宮門前,立時安靜無比。只有沙沙的雨聲敲打著人的耳。皇后強行將林莞帶進轎輦里,死死抓著的手不肯放開,轎子一路搖搖晃晃去了角門。「林莞,你想死別拖著奉兒!」「他如今已經不是太子,若是再犯錯,皇上將他貶為庶人,往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不能這樣待他!」林莞沒想到皇后這般無恥,竟然使出這樣的卑鄙手段。當下也急了,跟皇后糾纏起來,互不相讓。「到底誰不給誰活路?」「他讓我給五皇弟下毒的時候,考慮過我的生死嗎?」「沒錯!我林莞是賤命一條,不值錢!可我也不想這麼他欺負!」「今兒我偏就舍了這一剮,把他拉下馬!」轎輦只能坐一個人,雖然皇后和林莞都是那種瘦小型的,可畢竟是兩個人。這麼一鬧騰,轎子搖搖晃晃晃的愈發厲害。皇后死死抓著的手,對外頭的人吩咐:「來人!」「恆王妃不聽話,打暈扔去後殿,誰也不得探!」林莞哪裏肯依?掏出葉頃給的毒藥,撒向皇后。―――――西郊水庫的決口終於在三日後堵上了。慕容奉和慕容煜的人折傷不,傷的不下百餘人。這些傷者都被送到了葉頃這邊治療。是以……慕容煜一眼就瞧見了給眾人醫病的葉頃。當下雙眼放:「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