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放頭疼。兩個兒子都是,而且他倆從小就打慣了。本想把這事當家務事理一下,反正煜王現在昏迷著,也說不出什麼來。索科打諢,很敷衍的置慕容烈一下,讓傷的兒子早些回去歇著。哪知道……月貴妃不願意。還私底下掐他。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被這麼掐,登時就不高興了。瞪月貴妃一眼,臉十分難看。「怎麼?」「兩個都是朕的兒子!一個掌拍不響,他倆肯定都有錯!」「乾脆拖出去,各打二十板子!誰也不冤!」慕容放急了。他在前頭忙政事,已然忙得腦仁兒疼。還沒忙完呢,就被月貴妃過來,到後宮替他們斷這種芝麻小司。堂堂一國之君,應該管這些嗎?慕容烈跪在地上,什麼都沒說。反正他上有傷,父皇便是再生氣,也不可能現在就打他板子。倒是那慕容煜,整日生慣養,二十板子下去,不死也得半殘。父皇素來喜歡和稀泥,這次和的還好。忍不住在沒人瞧見的地方沖自家老子豎起在拇指:父皇,您這稀泥和的好!果然老當益壯!慕容放自然瞧見了他的小作,瞪他一眼。慕容烈見好就收,忙垂下頭去,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月貴妃並不知道父子間的互。聽完慕容放的話,急得直接站了起來。連說話都尖銳了幾分:「皇上這什麼意思?」「煜兒那,如何能打二十板子?」「您這不是要他的命?」算是看明白了:皇上不想置慕容烈,在這裡和稀泥!那不行!「皇上,頭前兒侍衛們可都說了,他們親眼瞧見老五打煜兒!」他越想偏袒慕容烈,就越不能讓他偏袒。慕容放只覺得月貴妃煩人,心中生起一惱意。「那烈兒還說他深更半夜闖烈兒的帳篷,意對葉頃不軌呢!」「他是葉頃的大伯子,趁烈兒不在,大半夜闖進去,傳出去好聽?」「你們不要臉面,朕還要呢!」慕容放也急了。明明就芝麻大小的破事兒,偏要他理。他理了,又嫌不好,想怎樣?月貴妃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驚訝的著他,久久說不出話。「陛下,老五把煜兒打的渾是傷,還把他扔出去,讓豬……」後面的話,沒好意思說出來。畢竟……天子在跟前,還當著那麼多侍的面兒,這種事,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也說不出口。慕容放愈發生氣。徑直起,袍袖一甩:「朕在前頭忙政事,你偏要差人將朕來,朕方才已經給了理方案,你還要怎樣?」「你若是覺得朕理的不好,大可不必朕過來!」「真是搞不懂你們人,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煩不煩?」「多大年紀的人了,還這般善變,當心頭髮變白!」月貴妃吃驚不已,捂著看向他,眼底儘是淚。「陛下……」慕容放看到的眼淚,愈發覺得難。不耐煩的揮揮手:「還嫌朕的前朝不夠煩嗎?」「一個個的,小孩子過家家也要來煩朕!就不能替朕分憂?」「大伯子半夜闖弟媳帳篷,傳出去好聽?」
「你這當弟弟的,教訓一下哥哥也就罷了,怎麼把他弄這樣?」慕容烈看看自己的父親,一臉無辜。「回父皇話,兒臣承認打了三皇兄,絕沒有把三皇兄和豬放在一起!這些他的侍衛可以證明!」當時侍衛都被他的人羈押在一旁,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紛紛點頭。「小的等只瞧見了五殿下毆打三殿下,並未瞧見其他。」月貴妃完這話,形一晃。扶著紫檀椅把手才穩住形。費盡心機把皇上過來,最後竟換來這樣的結局!!兒子不爭氣,丈夫也不爭氣!氣死了。不過……還是端著那幅高高在上的架子,冷眼睨著慕容烈。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找別的機會報這個仇。慕容放心口的疼痛愈發明顯,他知道自己不能怒。生生著那怒火。「老三閉千霜殿!哪也不準去!」「老五回府閉一個月!」而後看向月貴妃:「朕已經依著妃的意思置過了!」「妃滿意了吧?」明黃天子發了好一通脾氣。把慕容烈罵的狗淋頭,卻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兒小,並沒有真正要責罰慕容烈的意思。月貴妃一腔怒火撤了個乾淨。更怕失去聖心,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皇上一走,便從地上起來,似笑非笑看向慕容烈。「這事兒沒完!」慕容烈慢悠悠起,桃花眼落在臉上,堪堪盯著的眼。「貴妃娘娘還是想想怎麼管好這個生事的兒子吧。」「兒臣瞧著,父皇對三皇兄很不滿呢!」也不管月貴妃是什麼表,轉就走。月貴妃氣得指著他的背影破口大罵。―――――凝香苑休夫書的事,人人皆知。莫風更是愧疚不已,跪在葉頃跟前請罪。「王妃,此次失竊,皆是屬下辦事不利,請王妃責罰。」葉頃帶著姚淑婉和翠兒去西郊醫治災民,走的時候把院子給了莫風。莫風一個人,日日防著葉長青兩口子,並不比葉頃他們輕鬆。更何況……葉長青夫婦什麼道德底線都沒有,啥事做不出來?毫沒有要怪罪莫風的意思:「行了,你起來吧,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休夫書的事你不要管,幫我辦另外一件事。」莫風沒想到竟這般好說話,臉上表變換,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王妃請吩咐。」葉頃俯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莫風便出去了。姚淑婉看過來,問:「頃頃,你說這休夫書怎麼一回事?」拿到聖旨和休夫書的時候,明明好端端的收在箱子里,怎麼就被人拿了出去?而且,趕走了寶蟬,邊沒有吃裡外的東西。葉頃微微一笑:「阿娘,這事兒你不要管。」「我自有分寸。」姚淑婉見笑的如此淡然,沒有再問。嘆息一聲,回了屋裡。目送母親走遠,葉頃微微一笑。換了夜行。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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