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富保用了葉頃給的葯,現如今腰不酸了、脖子不疼了,走路都比之前輕快話多。這會子,怎麼看葉頃這姑娘都覺得順眼。聽說有證據,跑的比誰都快,連皇后想看一眼的時間都沒給,麻利的把證詞拿到皇上跟前。「陛下,請過目。」葉頃淡定的,看一眼皇后煞白的臉,繼續往下說:「王爺那邊發現了這些文字,我這邊發現國都城有三家鐵匠鋪子能打造銀針。」「其中一家的夥計說了,說:半個月前,有個宮裡來的丫環,百合,給了他五十兩銀子,請他打制這個,還再三叮囑,要他保。」眾人都以為葉頃和慕容烈在被足移花宮期間,只知尋歡作樂。哪知道……尋歡作樂只是表象!那二人表面上看是在玩,實際卻是在努力找證據。慕容烈派袁剛等人尋找識得銀針上詛咒的人,葉頃則是尋找銀針來歷。當然,這中間慕容焱幫了不忙。葉頃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皇上想不想再聽另外一個故事?」也不給慕容放選擇的機會,又道:「我在端木宮給太子殿下侍疾的時候,曾經有一天,側妃林芷無緣無故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吃頓飯。」「我和並無,也不相,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因此,在林芷走後,我立刻檢查了我的東西,發現我常用的銀針了兩。」「這事兒我和陛下提起過,您還記得嗎?」把這些重要細節一說,慕容放頓時就都記起來了。放下手裡的證詞,看向眉飛舞的年輕子。愈發覺得像極了年輕時的阿婉。「對對對,你讓富保轉告朕的,朕記得。」「當時朕也覺得奇怪,這林芷拿你的銀針做什麼?現在看來,是時候過來說一說了。」「來人!林芷過來!朕有話問!」皇后張了張,想阻止。奈何……天子近在眼前,即便有心,也是無力。跪在冰涼的青石地上,膝蓋已經冰涼,卻什麼也不敢說。因為有種非常不好的預:事要敗。這個人,喜歡走一步,看三步,如今敗局已定,自知回天無力,便想著怎樣把懲罰降到最低。開始咳嗽。咳的很大聲,很用力,險些要嘔吐的那種。子也抖的厲害。慕容放看這幅模樣,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皇后這是怎的了?」皇后又重重咳嗽兩聲:「多謝陛下關心,臣妾無妨,只是前幾日著了涼,有些咳嗽。」說著,又咳嗽起來。皇上看一眼,揚了揚手:「既然不適,起來回話吧。」到底多年夫妻,皇上惜名聲,不想落個「苛待後宮」的名聲,還是免了的跪。葉頃將的表現盡收眼底。登時就明白了打的什麼主意,臉上浮起虛偽的笑容:「皇後娘娘不適?」「民願意效勞,替娘娘切脈。」慕容放聽樂意,大手一揮:「頃頃的醫朕信得過!」「去,給皇後娘娘請個脈。」
皇後面上泛起一灰白,又咳嗽幾聲,強忍著道:「皇上還是先聽把話說完吧,臣妾這病……」不等皇后的話說完,葉頃已然走上前來,抓過的皓腕把脈。「皇上恤娘娘,故事可以過會兒再講,還請娘娘念皇上一番苦心。」皇后能說什麼?這個小賤人,和皇上一唱一和,看似在關心,本就是不安好心!兩人視線對上,四目相顧。葉頃莞爾:「娘娘,民在為您把脈,還請平心靜氣,否則脈象不準。」知道這會兒一定很生氣,就是想氣。貴為皇后,一國之後,不思母儀天下,惜天下子民,總想著用葉頃將慕容烈拉下馬,整天就是這些勾心鬥角,配做國母麼?皇後生氣,當著皇上的面兒又不好發作,只得強忍。葉頃很快就得出結論:「回稟皇上,娘娘目前暫時無礙,但一個時辰后,是不是還無礙,民就不好說了?」皇后瞪:「葉頃,你胡說什麼?!」慕容放眼睛眨了又眨,滿臉疑看著:「何意?」葉頃笑笑,將東西收進藥箱,這才看向皇后:「回稟皇上,皇後娘娘現在看起來是很好的,不像有病的樣子。」「但是,民在切脈的時候發覺娘娘的脈搏不正常,起初是平穩有力,但很快就緩滯凝,這是大病要來的先兆啊!」慕容放對葉頃的醫深信不疑,看向皇后:「頃頃趕給皇后醫治,不得耽擱!」其實……自己的什麼樣兒,皇后心裡清楚的。前兩日太醫才給把的脈,說一切正常,怎麼到了葉頃這裡,就是大病要來的先兆?肯定是這個小賤人胡說八道。可,當著皇帝的面兒,又是眼下這個當口,即便沒病,也只能裝病。「那就讓給本宮醫治吧。」「不過……」「本宮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沒能醫好本宮,本宮摘了你的腦袋!」葉頃脖子,做出一幅害怕模樣:「皇上,皇後娘娘不就摘人腦袋,這病民還是不吧了吧。」慕容放瞪:「就你皮!朕可沒見過你怕誰!」隨即看向皇后,一臉警告:「既是有病,就讓頃頃為你醫治!不就摘人腦袋,像什麼樣子?!」天子面前,皇后哪裡還敢再說什麼?只得端坐一旁,任由葉頃折騰。慕容烈來的很快,他來的時候,帶過來三個人。一個是頭前兒給慕容奉治病的巫師薩哈里的弟弟薩哈奇,一個是鐵匠鋪子里的夥計周七,還有一個是林芷。「跪下!」三人知道高居主位的那位是皇帝,生怕落個「大不敬」的罪名,急忙跪下行禮。慕容放沒他們起來,而是直接問話。「這上頭的字你認識?」薩哈奇看著銀針尾部的小字,每句都十分流利的給翻譯了出來。皇上聽完那些話,大怒:「混帳!那是朕的皇子,豈容他人這般!!」「把薩哈里給朕帶過來,朕倒是要問問他,長了幾個腦袋,敢這樣詛咒朕的皇子!」慕容烈答:「回稟父皇,哈里在半個月前就失蹤了。」都是巧合。慕容放冷笑:「那就挖地三尺,把人給朕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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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來了個求醫的表小姐,整日病怏怏的。初入府,就被剛審訊完犯人、滿身血腥味的世子嚇暈了過去。 醒來後,李輕嬋顫顫巍巍地行了禮,怯生生喚了聲“表哥”。 知道這世子表哥不好惹,李輕嬋便處處避着。 後來被世子手下的神醫揭穿是裝病,還沒來得及慌張,就聽神醫道:“病是假的,毒卻是真的。” 李輕嬋嚇得眼淚一下就出來了,悽悽然地向世子求助:“表哥——” 清冷矜貴的世子心頭一顫——這聲嬌柔黏膩的表哥,若是在別處喊出來的就更好了。 . 知曉中毒後,李輕嬋越發小心和嬌弱。 一日,拽着世子衣角,眼淚汪汪問:“表哥,我頭有點暈,是不是要毒發死了?” 世子垂眸,冷靜道:“只是走路累着了,不會死。” “神醫說我中毒了不能累着……我頭好暈,我站不住了,嗚嗚嗚表哥我要死了……” 世子沉默了一下,躬身將人抱起,直到回府都沒讓她的腳再挨一下地面。 . 譽恩侯世子幼年時身後總是跟着一個嬌氣的小姑娘,是他娘給他定的未婚妻,後來兩人因故分開,婚事也無人再提。 多年後重遇,原本驕縱任性的小姑娘身中奇毒,楚楚可憐,受委屈時都不敢大聲哭。 世子覺得事情不該這麼發展,便藉着這毒重新將人哄得嬌氣起來,是誰也說不了,誰也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