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值深夜,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下,葉頃也不想打擾別人的好眠,便與靜宜一道回了屋舍中歇息。誰知道……吹熄燈之後,靜宜竟然悄鑽進了的被窩。「嫂嫂,我是靜宜。」葉頃正想著今天晚上慕容烈會不會來,聽到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靜宜在這裏的話,如果慕容烈來,可如何是好?雖說是在寺里,兩個人什麼都做不了。但……能說些知心話,也是好的。靜宜這個電燈泡在這裏的話,和慕容烈怎麼說話?因為不想靜宜在這兒,便不理會的輕呼,裝睡。只希這丫頭認為自己睡著了,自個兒離開。誰知道,靜宜本不管這些,眼見葉頃睡著了,掀開被子就往被窩裏鑽,一點兒也不客氣。葉頃覺到後蠕的小東西,又好氣又好笑。怎麼遇上這麼個不開竅的小傻瓜?就在暗自懊惱之際,門又開了,慕容烈高大的形帶著些許微寒進來,瞬間讓屋有冷風吹過。葉頃頭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到底是醒呢?還是靜宜出去?就在這時,靜宜也察覺到了有人進來,立刻從被窩裏鑽出來,朝那道黑影攻去。低聲音呵斥:「什麼人?!」慕容烈已然聽出來是的聲音,氣不打一來,惡狠狠低吼:「靜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鑽你嫂嫂的被窩!」葉頃的被窩不是應該只有他能鑽?靜宜跑過來湊什麼熱鬧?這個臭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靜宜已然聽出來對方是誰了,在知道是自家皇兄的那一刻,立刻收手了:「皇兄,不打了不打了!」反正也打不過他,先求饒,再想法子留下唄。慕容烈也收了架勢,沒有再跟纏鬥下去。「快滾!」靜宜聽皇兄讓自己滾,多多有點傷,扁著朝他說道:「皇兄,我可是你妹妹!咱倆一母同胞!」「你不能這麼重輕妹妹!」小姑娘這一年多來,歷練江湖,旁的沒學會,話倒是學會了不。除此之外,功夫也有所長進。把公主氣勢拿得妥妥的。慕容烈完全沒想到妹妹會變這個樣子。忍不住皺眉著,眼底帶了幾分嚴肅之氣,就連語氣里,也多了幾分嗔怪:「讓你遊歷江湖,看看你都學了些什麼東西?!」「這樣的話,是你能對皇兄講的嗎?」「學什麼不好?偏要學鑽你嫂嫂被窩,這像話嗎?」倘若是旁人做這樣的事,他才不管呢!正是因為那個人是他的親妹妹,鑽的被窩又是自家媳婦的,他才忍不住教訓幾句。靜宜對他這種態度十分不服氣。咬著后槽牙,小聲說道:「我哪有?以前我在國都的時候,嫂嫂可是經常讓我跟一起睡的!」小姑娘委屈的很。以前,那會兒葉頃和慕容烈還沒親的時候,可不是經常往凝香苑跑,不就跟葉頃睡一個被窩。那會兒,怎麼一點事沒有?這才離開多久?
也就一年多時間,怎麼回來就變這個樣子了?連嫂嫂被窩都不能鑽了?慕容烈氣急,真恨不得把這丫頭抓過來,狠狠打幾掌。末了,還是生生把那子怒氣了下去。咬牙切齒對說道:「出去!」「從今往後,都給我記好了!!但凡我來找你嫂嫂的時候,不許你出現在嫂嫂房間里!」「有一次,我便打你一次!」他也知道:妹妹還是個小黃丫頭,對很多事並不懂。而這種事,又偏偏不是他能向妹妹解釋的,只好用這樣強的態度來拿。靜宜也很委屈。不知道,為什麼出去一趟回來就不能跟嫂嫂一起睡了?看著哥哥這種專制跋橫的態度,十分生氣,重重一跺腳,轉出去了。一走,慕容烈便直奔葉頃床頭。在床邊坐下來,撈起葉頃的一縷頭髮,在掌心裏把玩。「行啦,相公知道你醒著,別裝啦。」葉頃還能說什麼?只好轉過來,面對著他,沖他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沒睡?」方才靜宜來的時候,本就沒睡,不過是裝睡,想讓靜宜識趣的自己離開。奈何……靜宜這丫頭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非得慕容烈用這種專制又蠻橫的態度對,小姑娘才離開。慕容烈沖葉頃笑了笑,將人撈進懷裏摟著。輕聲說道:「你呼吸不穩,我怎麼會聽不出來?」「不過你也是的,靜宜都這麼大了,說長嫂如母,有些事你真應該好好跟說一說。」「難不,往後咱倆親熱的時候,也能隨意推門進來?」嘖嘖……看吧,狗男人三句話不離老本行!真不知道是他話多,還是靜宜話多?葉頃輕哼一聲,轉過臉去,後腦勺對著他。「這種事,你讓我怎麼去跟說?」「宮裏頭那麼多的教習嬤嬤你不用,偏讓我去教,我能張得開?」雖然已為人婦,已然了解了男之事。但……讓去跟靜宜一個沒親的黃丫頭說這種事,怎麼開得了口?慕容烈倒也不勉強,見不願意,便不再提這茬。將人摟在懷裏,在上重重親了幾下,這才說道:「我已收到消息,二皇兄這兩日便會再次攻城,十萬大軍傾巢而出。」「若是國都守不住,我這皇帝做的也無益,到時我若戰死,你便帶著靜宜離開國都,遠走他鄉,走的遠遠的,越遠越好!」「我會讓袁剛和莫風,在城外接應你們。」為大周的新皇,他知道自己肩負著什麼樣的使命和重任。也知道肩上的擔子有多重。區區三萬軍,又怎麼可能是慕容慶十萬大軍的敵手?這一仗,若是對方全力相搏,他哪有勝算?他甚至已經想好了退路,若是戰敗,他便以殉國。只是擔心葉頃。若是他以殉國,那葉頃該將何去何從?正是因為知道自己以殉國的可能很大,便提前給葉頃安排了的去。「頃頃,不管戰果如何,跟袁剛和莫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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