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兒，今天有點事兒先走一步，錢在桌上，千萬別客氣。你長得怪好看的，賞你的。」

字跡娟秀，分明是出自子之手，可這語氣偏偏輕挑大膽，令人側目。

男子微微勾起的角泛著危險的笑意，輕笑一聲，便將那字條和金花生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

「呵，有意思。」

暖春樓里的靜商琉月自然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褚莫塵這輕功怎麼這麼邪乎，一路上商琉月頭昏眼花的，等回過神來，人已經在褚王府了。

褚莫塵的書房裏，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明明商琉月出門穿的已經很厚了，此時卻還是被褚莫塵周冰寒的氣息凍得有些打抖。

「額，褚莫塵，那個青......」

商琉月一路上除了發愁怎麼跟褚莫塵解釋自己進暖春樓的事兒，便是惦記著被自己拖累的青兒和喜兒兩人，只不過褚莫塵似乎是知道商琉月的擔心，直接開口打斷了。

「一會小七會把人帶回來，你沒有什麼別的想和本王說？」

褚莫塵宛若實質的目直直的看向商琉月，似乎是想要將商琉月的心思看穿，只是這目中的怒氣又格外明顯，即使他冷著一張臉也展無。

做事十分不留餘地的褚王殿下此時琢磨著是不是應該今天就直接把人扣在褚王府，丞相府那邊要是不同意的話，打起來也是不怕的。省的商琉月天往暖春樓那種地方跑。

商琉月見狀，便是貫徹了一貫的風格，直接拖來了一把椅子坐在褚莫塵對面，開始攤牌。

「哎呀你先別生氣，你不是也看著了嗎？我是去干正事的，我前幾天發現我大姐一直不著家，就......」

商琉月天不怕地不怕，只不過在褚莫塵跟前是真的慫，是以褚莫塵冷臉，商琉月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都代了。

「我就是覺得這件事兒不太對勁，我大姐就是木頭，怎麼可能因為這種東西那麼頻繁的去見凌霄戰，凌霄戰的神也不太對勁，他們應該是在商量什麼重要的事。」

「可是凌霄戰畢竟是凌將軍的兒子，丞相的兒和將軍的兒子時常見面，若是被人知道了可就壞了，我得弄清楚他們到底在幹嘛。」

看著商琉月逐漸認真起來的神，褚莫塵眉宇之間的怒氣與冰寒也消散了許多，聲音也恢復了正常。

「若是想要查，你可以告訴本王，用不著這麼親力親為。」

褚莫塵生氣的原因其實並不全是商琉月去了暖春樓，畢竟這段日子暗衛一直跟自己彙報著商琉月的行蹤，他也知道商琉月是在跟著商婉若，只是他看不得商琉月去暖春樓那種地方。

之前商琉月只是跟到門口便不進去了，他都能忍，可今天商琉月不進去，還了個男倌兒，讓他再怎麼忍？

而另一個原因，便是商琉月帶著在一個人調查得十分艱難的時候並沒有來找自己幫忙。

只不過，商琉月聞言卻無奈的搖了搖頭。

「褚莫塵，我知道咱們王府勢力很大，我也知道你的強大，可商琉月不是一個什麼事都要依靠男人的人。」

一貫在褚莫塵跟前總是沒什麼正形的商琉月一雙好看的眼眸直直的盯著褚莫塵，緻絕的小臉上是極為認真地神。

知道，前世就知道，褚莫塵很強大，所以不管自己為了得到褚一凡做出什麼樣子的糊塗事兒，他都能不聲的擺平。

可是這一世不一樣，要站在他的邊，陪著他去面對未知的一切。

「我是商琉月，我也是褚王妃，我有自己的能力和手段，我應當讓世人都看著，這個王妃的名頭我擔得起。」

「我真解決不了的事會求助於你，可我能解決的，當然應該自己理。」

商琉月的眼眸中閃著燦若朝的，連褚莫塵都有一瞬間的愣神。片刻之後，男人的神和，道：

「好，本王相信你。」

「這是這段日子本王讓暗衛去查的，關於你那個姐姐的。」

事解釋完了，當然就該說正事了，褚莫塵抬手遞給商琉月一個信封，上面簡單的寫了商婉若和凌霄戰最近的向。

商琉月看著手中的信箋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凌霄戰這是打的什麼主意？往宮裏舉薦文臣？他們將軍府什麼時候開始有這麼些心思了，凌將軍知道他兒子琢磨的這些事兒嗎？」

褚莫塵從商琉月最開始跟著商婉若的時候就開始查了，不過因為兩邊還都沒有實質的作，到現在也只是查出來這一些，只不過就這些已經足夠讓商琉月驚掉下。

消息上說，大概前段時間凌霄戰藉著一次偶然的機會和商婉若有了些，那之後便是想要通過商婉若來讓商忠在朝廷中舉薦些人，而這些人自然是他們將軍府的人。

這種事商琉月用膝蓋想想都知道商忠不會同意，自己家爹爹可是當朝剛正不阿的丞相，而且武將想要手文臣的事更是大忌，如果讓人抓到把柄，絕對沒有好下場。

不過，讓商琉月意外的是，商婉若對這件事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而且他似乎也知道直說的話商忠不會同意，所以兩人一直在商量著什麼迂迴的辦法。

褚莫塵抬手，輕輕將商琉月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聲音冷，聽不出緒，只是眸中的思索表明他對於這件事也有些在意。

「凌還在西北，這應當不是他的意思，不過也不一定。」

這件事其實可大可小，若是往簡單了看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凌小將軍想要推舉幾個朋友，可若往複雜了看，那可就是當朝凌家將軍府想要往朝堂塞人，若是功了，便是丞相與將軍結黨營私。

而很不幸的是，牽扯到了朝堂，沒有人將事往簡單了看。

「商婉若這是腦子了嗎？怎麼會同意這種事？」

商琉月將信箋看完放在了桌子上，對於商婉若的行徑十分不理解。

商婉若絕對不是一個自私的人，這種將丞相府陷泥潭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要不也不會因為覺得商琉月蠢所以不待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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