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解毒的法子?」
青梧眼睛驟然一亮,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袖口,急切追問道:「快說!我應該怎麼做?」
是絕對不會讓秋水出事的。
司君冥的目,不由落在白皙如玉的手指上。
剛才為秋水診治,指節上沾了點,來不及去。
別並不讓人覺得臟污,一眼看過去,反倒猶如雪地紅梅,帶著點驚心魄的。
他本來極其厭惡旁人的,更何況是這樣一雙帶著的手。
這一刻,卻並沒有習慣的反胃。
「你倒是快說啊!」
急得不行,青梧忍不住跺腳催促。
臉上出點狐疑,遲疑道:「你該不是本不知道,故意拖延時間吧?」
「本王什麼時候騙過你?」
司君冥神淡淡,不聲地收回目,沉聲道:「本王曾經聽聞過奇毒鬼面的名頭。」
鬼面這毒無解,更重要的是,也無無味,很難察覺到存在。
還是前朝的時候,有宮妃大肆利用鬼面害人,推到了傳說中的鬼面瘡上面,才讓這種毒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鬼面瘡,是神鬼傳說中的故事。
傳聞人作惡多端,被害人的怨氣就會附著在壞人上,長出猶如鬼臉一樣的瘡,吸食人的生命力。
這種惡毒的毒,讓前朝皇帝震怒,直接下令把所有有關鬼面的記載焚燒,將所有毒藥也集中理。
鬼面為藥,漸漸銷聲匿跡。
倒是不知道皇后從哪兒得來這樣的奇毒,還直接用在了一個小小侍的上。
青梧冷笑一聲:「皇後娘娘倒是看得起我邊一個小小侍。」
鬼面既然已經在世上近乎消失,堪稱尊貴,皇后還捨得用在秋水上。
不知道該說是確實把皇后惹得失去了理智,還是該說皇后財大氣。
因為秋水中毒,整個人都充滿戾氣,語氣也格外不好。
司君冥眉尖微蹙,冷淡地看一眼,淡聲道:「要解鬼面的毒,需要天火草。」
之所以說鬼面的毒無解,就是因為天火草實在太過稀有。
地廣博如大雍,天火草也不過區區三株。
一株之前已經被用掉,另外有一株則是放在深宮之中,作為皇室寶。
且不說宮尋找寶的難度到底有多大,秋水的毒是皇後下的手,宮中的天火草一旦失竊,第一嫌疑人就是。
青梧可沒有自到,以為司君冥能為了邊的一個侍,直接跟皇帝翻臉。
更何況,皇宮之中,高手如雲,存放寶的地方,也全都是機關。
要拿到天火草,本不可能。
在這些貴族眼中,侍的命連草芥都不如。
不用嘗試,青梧也能料想,皇帝絕不可能將這樣珍貴的林草拿出來給秋水治病。
只剩下最後一株……
黑眸落在的臉上,司君冥道:「最後一株,先皇在世時候,賜給了家。」
家?
也就是說,最後一株天火草,在兆安的手上?
青梧繼續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跳的聲音。
別說是府了,為了秋水的安危,龍潭虎也願意闖一闖。
走投無路之下,就算是皇宮寶,也要嘗試一下。
堂堂聞名末世的金針神醫,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放棄。
前路險阻,就一步步踏碎坎坷,挪走高山,填平低谷,直到抵達自己的目的地。
青梧抿,冷笑一聲:「我明天就回府一趟。」
要不是天已晚,不得現在就衝到丞相府,把天火草帶出來。
作為大夫,最常做的事就是跟死神爭分奪秒。
更何況,如今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上,等待著救命的人,是在乎的人呢?
「王妃難道就憑藉著一腔衝,去府索要天火草?」
司君冥的眉頭皺得更,冰冷的雙眸彷彿帶著幾分諷刺,寒聲道:「賜的寶,兆安怎麼可能輕易送人?」
「那就不需要冥皇叔心了。」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生出幾分深思,青梧抬起手,以不引人注意的微小作,抹了一把前的領子接。
按下去,不是的皮,而是邦邦的一本小冊子。
想到那沾滿了乾涸的小冊子,的眼底閃過幽。
剛好,多年前的司,也該了結一下了。
冷笑一聲,的神堅定不移:「秋水,我救定了!」
的神堅毅,眉宇中全是堅韌。
彷彿任何艱難險阻,都不能阻攔的步伐。
似乎永遠都這樣倔強,不屈不撓,從不會因為困難而退。
眸晶亮,上很有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顧勇,凜然到了讓人不敢直視的地步。
司君冥眸微頓,最後還是沒有繼續阻攔,只是淡聲道:「萬事三思而後行。」
「夫君放心。」
噙著冷意,青梧垂下眼。
黑的長睫微,在瓷白的臉頰上落下兩片影,而聲音幽冷:「我惜命得很。」
「最好是這樣。」
見義無反顧的樣子,司君冥的心中倏然生出幾分煩悶。
撇開眼,聲音也冷了下來,寒聲道:「別忘了,本王的病你還沒有治好。」
「放心,我不會食言,讓冥皇叔無葯可醫的。」
還以為他關心。
原來是害怕把自己玩沒了,沒人給他解毒治病嗎?
青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張口還要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蘇匆匆進門,臉上帶著幾分憂,抱拳沉聲道:「主子,宮裡來人,要求王妃接旨。」
青梧抬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
忙到現在,夜深重,外面黑黢黢的一片,時候已經不早了。
皇帝這個時候,讓接聖旨?
是有多麼重要的事,不能等到天亮了之後再宣旨?
青梧的心頭生出幾分揣測,眸微,看向瓣都沒有多的高大男人。
「冥皇叔重傷,何必強撐呢?」
若有所思,修長的指節挲著自己緻小巧的下,勾冷聲道:「還不快給冥皇叔把椅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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