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掐住了的脖子。
邢芷蝶下意識開始掙扎,嚨里發出艱難的息聲。
有人要殺?
是誰!?
恍惚間邢芷蝶彷彿又回到被司玄安踢進冰冷池水的時候,相同的窒息讓眼睛開始逐漸發紅。
「你死了就好了,你死了就好了……」
似乎耳邊有人在輕聲說著什麼,模模糊糊,邢芷蝶只依稀聽到說要殺了自己什麼的。
不能出聲,不能呼救。
或許是求生的本能給了力量,掙扎中到自己旁邊的東西,攥之後狠狠地朝著自己面前的人砸了過去!
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是什麼,但冰涼的讓察覺到這是個可以防的好東西。
在上的人影被砸了個結實,晃了晃,眼見著就要倒下去。
邢芷蝶抓住機會將人從自己上踢開,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就要開門。
不能繼續待在這裏,必須跑出去找人!
否則自己就會無聲地死在這裏!
手剛按在門上,就被人從後頭抱住了腰,向屋拖去。
自己的床邊有微弱的燭,終於看清楚這人的大廓。
偏瘦,很矮,看起來似乎不像是力氣很大的樣子。
邢芷蝶手不算很差,在外遊歷的時候也學了不防的技巧,此時盯準了自己後人的位置,猛地將人帶著向後撞去!
同時手肘用力,對著後搗去。
那人似乎是怕了,沒等邢芷蝶到,就連忙鬆開了手。
抓住機會,邢芷蝶曲起胳膊將人按在床前,手便去摘臉上蒙面的布。
然而看清楚那張臉之後,卻愣住了。
萬萬沒有想到,大半夜潛房間要殺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好朋友——青歌。
「芷蝶……」
青歌氣吁吁地看向明顯愣神的邢芷蝶,眼眶有些發紅:「你都聽到了是嗎?我跟三皇子說的話。」
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憐。
髮凌,眼中含淚,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手上的力道鬆了些,邢芷蝶用不解的眼神盯著,點了點頭。
要不是聽到了那些話,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幅樣子了。
「芷蝶,我不是想要對你做什麼的,我只是,我只是真的太害怕了……」青歌的聲音哽咽了,「你也知道三皇子的手段,他,他我來殺了你,我本沒有辦法!」
「姐姐說能治好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們我跟三皇子之間的事?」
眼角滾落淚滴,青歌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邢芷蝶。
邢芷蝶扭開了眼神。
脖子上還火辣辣的,掐痕在作痛,提醒著方才是怎樣一幅驚險的景象。
可是……
想到司玄安對自己下手時候的狠厲,又覺得青歌說的不一定就是假話。
事敗,他必然也會對青歌下手的。
青歌怎麼說也是回來之後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在心中,邢芷蝶對的印象其實是很好的,也非常信任。
不然也不會聽了的幾句似真似假的抱怨,就主在賞花會上替找到青梧出頭。
邢芷蝶陷了兩難。
自己該怎麼辦?
是相信,還是把給將軍府的人?
「芷蝶,我真的沒有想要殺你,只要你答應不把我說出去,到時候恭親王就只會對三皇子手了!我就會沒事的!」
青歌抬手抓住了的袖:「芷蝶,我們是好朋友啊!我本沒有真的想殺你,可是如果我不來的話,三皇子就會殺了我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其實司玄安本就沒有見。
完全沒想到邢芷蝶就算了傷居然還能有這種手,如今被人反扣在屋裏,沒辦法只能裝可憐博取同。
幸運的是賭對了。
邢芷蝶的眼神開始鬆,放開了按住的手,搖了搖頭。
「你不願意嗎?」青歌看到的作,愣了愣,不解道:「為什麼?你只要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三皇子的頭上就好了!害你的也是他,跟我沒有關係啊!」
沒辦法開口說自己的想法,邢芷蝶心頭有些煩躁,又搖了搖頭,抬手指向門口。
可以不計較今天被差點掐死的事,但不可能替瞞那麼多。
放離開這裏,已經是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
「好吧……」
青歌垂下頭,看起來有些失落:「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我也沒辦法,我們好歹是朋友一場,沒必要鬧這個樣子的。」
看這樣,邢芷蝶心裏不免有些難,走到窗邊,背對著。
似乎是不想再聽多說。
盯著窗邊的背影,青歌原本楚楚可憐的眼神漸漸變得沉起來,邁開步子,卻不是走向門口。
而是朝著窗邊的邢芷蝶靠近。
邢芷蝶一無所覺,此時心頭還於很混的狀態,指尖到自己手腕上的東西,眼神中閃過愧疚。
不應該放走的……
明明青梧離開將軍府之前叮囑過自己,千萬不可以再相信青歌。
可……
晃神的片刻,聽到後有腳步聲,察覺到是人還沒走。
回過頭,卻看見迎面而來一把鋒利的匕首!
好在邢芷蝶的反應快,靠著窗邊閃躲開,憤怒地盯著面容猙獰的青歌。
用匕首並不練的青歌第一下襲失敗,同樣惱怒。
看到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咬牙道:「是你不願意幫我!那就別怪我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要你死了,就沒有人能把我的事說出去!」
說完,握著匕首再次沖了過來。
邢芷蝶只覺得心驚。
沒想到青歌居然不管不顧要殺了自己,而自己卻還在擔心的安全,想著要不要跟青梧求放過。
指尖變得冰涼,躲閃的空隙,逐漸認清楚了事實。
青歌沒有在開玩笑。
每一次撲過來都是對著要害,是鐵了心要殺。
但畢竟有傷在,剛才的作也耗費了邢芷蝶不力,很快躲閃的作就慢了下來。
屋一片狼藉,青歌終於將人到了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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