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就算再遲鈍,也覺到司君冥的心很不好了。
從方才跟見了人開始,一直持續到吃完飯,臉都非常不好看,本來就冷漠的表現在更殺傷力。
就連司玄燁也沒敢繼續多呆,將東西給了青梧就跟邢芷蝶一同離開了。
「怎麼了?」青梧其實有點不著頭腦,探過去起他的袖:「不會是毒發了吧?」
開始的時候不是心很好的嗎?還看著自己笑。
怎麼變臉這麼快。
但想到他上縈塵的毒發作時便會暴躁,就下意識覺可能是這個原因。
司君冥向來很會忍耐,難道又瞞著自己不說了?
冷白的皮上沒有任何痕跡。
反倒是的手腕被攥住,整個人被向前拉去。
按住男人的肩頭勉強維持著平衡,不明所以地瞪著他:「冥皇叔到底想說什麼?」
司君冥瞥了一眼,又很快地挪開眼神:「看王妃對別人笑,心裏不舒服。」
語氣生,有種在鬧脾氣的覺。
青梧愣了愣,忽然笑出了聲,恍然大悟道:「我說呢。」
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便沒再繼續抗拒,順勢摟著男人的脖子坐在了他的上,滿臉無辜地湊近,小聲道:「怎麼還是這麼小氣,對別人笑都不可以嗎?」
「本王沒……」
「夫君?」青梧吐出的兩個字,就輕輕鬆鬆截斷他後面要反駁的話。
司君冥頓了頓,冷哼一聲:「王妃對太子噓寒問暖,很是關心,還想親自送人回去。」
若不是他強行將人帶走,只怕是真的要跟著過去。
想想他就覺得自己昨夜不該將司玄燁帶回來。
「之前還一口一個夫人得很好聽,如今怎麼又變冷冰冰的王妃了?我心裏也要不舒服了。」
青梧眨眨眼睛。
昨夜那事的恥之心過去之後,開始坦然接自己跟司君冥之間關係又更進一步的事實。
這會兒便佯裝生氣。
果然,見擰著眉頭生悶氣的樣子,司君冥臉上閃過猶豫的神。
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將頭抵在的頸窩,低聲道:「夫人。」
「王爺怎麼這麼快就改口了?」青梧挑眉:「不如今後還是這樣稱呼吧,確實聽起來客氣些。」
「不許。」
司君冥抬起頭,將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嚴肅道:「為何要客氣?」
他問得認真,一雙黑眸盯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青梧竟然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委屈。
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司君冥,逗弄的心思頓時散了。
青梧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角,討好道:「太子殿下替我找到了重要的東西,我關心一下他上的傷也是禮尚往來,夫君怎麼這會兒像個醋缸子。」
不過意外的有些可。
勾起角,歪著腦袋打量他。
司君冥瞥了一眼桌上放著的盒子,臉因為青梧的舉緩和不,語氣聽起來很是不屑:「這東西算什麼,本王也能替夫人找到。」
「那我錯了,好不好?」青梧忍著笑哄道:「我下次看到別人的時候就板著臉,像夫君一樣把他們都嚇走,這樣可以吧?」
司君冥剛想點頭,卻又覺出這話里的不對勁來:「本王嚇人嗎?」
「也就有那麼一點點嚇人吧。」青梧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夫君沒看到邢子昂今天走的時候都差點被自己絆倒嗎?」
估計沒誰能夠在司君冥那種眼神下活過兩分鐘。
「他怕本王是正常。」司君冥又想起邢子昂看青梧的眼神,冷冷道:「本王確實打算廢了他的眼睛。」
青梧當然知道司君冥當時是說真的。
若不是他及時跑走,只怕司君冥真的要手了。
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青梧聲音地湊過去問道:「夫君不生氣了?」
有意哄人開心,聲音便跟往日不同。這會兒聽起來又輕又,像是在耳邊吹氣,引得心尖都跟著這聲音輕起來。
耳有些發熱,司君冥扭過頭:「本王沒生氣。」
就算真的是生氣,面對如此場面,他也覺得自己也氣消了。
「嗯,夫君沒生氣,也就是醋罈子翻了而已。」青梧見人哄好了,忍不住開口揶揄了兩句,靠著他的肩膀把桌上的盒子撈了過來。
司玄燁說這是在海外仙島的時候偶然間得到的,他打不開,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用,就轉給了青梧。
那是個通漆黑的長條狀盒子,上面還刻著各種十分繁複的花紋。
青梧指尖按在上面,一時沒發現該怎麼打開。
正埋頭研究著上面的花紋,忽然手落在司君冥溫熱的掌心中。還未等開口問,就覺自己的胳膊被他的手帶著抬了起來。
「看來需要東西嵌在此才能打開。」司君冥將側面的凹槽給青梧看。
青梧方才只在觀察盒子上的花紋,在他的提醒下才看見側面果真有個空缺。只不過看起來形狀並不規則,一時沒能想到有什麼能夠聯繫上的。
「還有。」
在就要放下盒子的時候,司君冥又用指尖點了點盒子側面的花紋:「此花紋,與夫人上的一樣。」
原本還覺得這盒子恐怕跟自己要查的東西沒什麼關聯,此時聽到司君冥說的,頓時來了神:「真的?沒看錯吧?」
「本王不會看錯。」司君冥似乎對被質疑有些不滿:「那日夫人上的印記就是多了這花紋。」
青梧直接從他上跳下,朝著門口走去:「我要去問問。」
激之下忘了自己的手還被司君冥牽著,才走出去兩步,就又被扯了回去。
司君冥正垂眸把玩著纖細的手指,語氣淡淡:「本王替夫人點出關鍵,夫人就這麼走了?」
手裏攥著盒子,青梧眨眨眼,試探道:「多謝夫君?」
若不是司君冥說的,自己估計也不會把這上面的花紋跟上的印記聯繫在一起。
這麼一想,也確實是多虧了他。
「夫人欠本王一個獎勵。」
司君冥起,牽著的手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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