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冥看著面前出現個跟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眼底緒毫無波,甚至還抬手輕輕捂住了青梧的。
像是怕會發出什麼聲音來似的。
兩隻手抓住他的胳膊輕輕往下拽了拽,青梧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司君冥,俯在他的耳邊用氣聲道:「我能認出來!」
而且又不是第一次見這場面了。
之前那人就易容司君冥的樣子想要騙。
當時就識破了,現在還能被嚇到?
這點小伎倆對來說可不算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兩人靠得極近,這裏位置狹窄,幾乎可以說是在一起。
司君冥單手攬著青梧的腰,另一隻手護在旁邊,看起來像是把將整個人都鎖在了自己懷裏。
上那種悉的味道圍繞在鼻尖,轉過來邀功似的眸子彷彿閃著亮,眼底那幾分驕傲得意,讓十分鮮活。
司君冥恍惚間意識到自己跟的區別。
的上,永遠都有使不完的力氣跟力,好像夜幕之中,從始至終都不會黯淡下去的那顆星星。
絢爛又奪目,讓人挪不開眼。
「夫人這麼厲害,是本王想多了。」司君冥在的耳邊低聲道。
曖昧的呼吸灑落在頸側,引起細微的慄。
青梧連忙把注意力放回到不遠的邢芷蝶上。
結果剛轉頭,就發現邢芷蝶已經跟在「司君冥」後,好像要去什麼地方。
「哎?走了走了!」青梧揪著自己旁人的袖子扯了扯,鬼鬼祟祟跟上去。
為什麼會有人假扮司君冥的樣子來找邢芷蝶?
是誰?
好多疑問在青梧的心中盤旋,原本想要上前攔住他們的去向,但想想又暫時按耐住了。
必須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沿著喧鬧的街道直直向前走了許久,直到出了城門,邢芷蝶才察覺到有些不安。
停下腳步,忍不住懷疑道:「王爺究竟有什麼事要同我說?王妃到底怎麼了?」
今日在街上沒想到會見司君冥,只是出於禮貌打了個招呼,便見他問自己知不知道青梧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司君冥要問自己青梧在什麼地方?
難道是青梧不見了嗎?
邢芷蝶想到這裏又有些著急,追問道:「若是王妃出了什麼事,王爺可以直接同我說,有什麼能幫忙的,我肯定全力以赴!」
很喜歡青梧,覺得這位恭親王妃是個很好的人。
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絕對不會推去幫忙。
畢竟之前在賞花會的時候青梧幾乎可以說是救了的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因為青梧,才了解到青歌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一個滿口謊話,自私自利的人,居然跟青梧是親姐妹。
實在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本王只是擔心罷了,不過想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站在不遠的「司君冥」回頭看著邢芷蝶:「方才你不是說傍晚要去找王妃嗎?到時候本王同你一起,可好?」
他說著,角翹起,出個有些沉的笑容來。
邢芷蝶立刻後退了兩步,臉微變:「你是誰?你不是王爺!」
「為何這麼說?你,很了解本王嗎?」看臉嚴肅的樣子,「司君冥」臉上的笑意更甚,開始朝著的方向走過去:「過來,你看看本王。」
面前的人行為越發詭異起來,邢芷蝶被嚇得連連後退,最後撞在一顆樹上。
後背的傷口到堅糙的樹榦頓時不控制地疼了起來,倒是給帶來了片刻的清醒。
搖了搖頭,沉思了片刻,篤定道:「你跟王爺給人的覺不同,你肯定不是王爺。」
「是嗎?哪裏不同?」男人臉上的表認真起來,似乎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這話基本是承認了自己不是司君冥。
「王爺……王爺不會笑的。」邢芷蝶說完又覺得不嚴謹,補充道:「不會對我笑。」
對王妃倒是常常會笑。
雖然並不明顯,但偶然間也察覺到過幾次。
司君冥眉眼廓本就都是偏冷的那種,再加上平時不開口,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疏離矜貴,覺像是高高在上,只能遠遠觀的那種人。
邢芷蝶其實都不是很敢跟他說話。
以前有青梧在的時候,司君冥上那種冰冷的覺會稍稍褪去些,因此邢芷蝶一直覺得他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可怕。
直到後來有一次青梧不在的時候,才發現,什麼不可怕那只是自己的錯覺……
「原來如此。」男子聽了的話輕輕點頭,對著出手來:「你很聰明,我問你幾個問題,若是你的回答我滿意,就放了你,這樣可好?」
「什麼問題?你想問什麼?」邢芷蝶警惕地盯著他,手藏在後。
「這裏可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你跟我走,找個……」
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邢芷蝶便沒有任何猶豫,扭頭就跑。
傻子才要跟他這種莫名其妙的人走呢!
這樣想著,腳下速度又加快了些,心裏大概揣測出了這人的手段。
只怕是什麼易容之類的把戲?等會去恭親王府必定要好好問問王妃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破空聲從后而來,邢芷蝶原本有把握能跑走,此時心頭閃過慌,竟然分辨不出攻擊來自哪個方向。
是個高手。
的腦子裏頓時只剩下這個想法。
就在此時,一隻手忽然從前方過來按住的肩膀,把向左邊那涼亭的方向推去。
不控制被推翻,撞在石階上,瞥見自己方才的位置泛著寒。
一抹紅的影不知從何而來,走到方才那蹲下,出帕子來墊在手上,將地上那把造型獨特的小刀給拔了出來。
邢芷蝶著腰看過去,看到那張悉的臉,心頭浮現出驚喜的緒:「王妃?」
「幸好將你推開了,否則就危險了。」青梧回頭看向還在發愣的邢芷蝶:「這小刀上是有毒的。」
跟著青梧的作看清楚,原來方才那道寒,就這小刀反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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