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看起來有些棘手。
不過這手刀,路子安是覺越用越順手了,再度低下頭,「還好,將此段箭取出,便只剩那箭尖了。」
斷得不算特別徹底。
若是真的很多塊,會很麻煩,也會拉長取箭的時間。
到時候都不知道青梧能不能承住這麼長時間的疼痛。
「其實我並不認識裴景同。」邢芷蝶往青梧面前湊了湊,小聲道:「王妃想要聽關於蠱毒的事嗎?」
青梧的注意力一下就被邢芷蝶給吸引走了,好奇道:「裴景同是什麼人?跟蠱毒有關係嗎?」
「嗯,可以這樣說。」邢芷蝶想了想,道:「裴景同對這方面很通,如果王妃上真的中了蠱毒,他定然能一眼看出來。」
青梧奇怪道:「你不是說不認識他嗎?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確實不認識他……」邢芷蝶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不方便說的話那就不說了,沒關係。」青梧十分善解人意,看起來沒有要繼續問下去的打算。
這樣反而讓邢芷蝶心裡覺得更加愧疚。
想到方才因為自己的疏忽才導致青梧要這種苦,搖搖頭:「不是的,我,我確實不認識裴景同,但是我認識裴景煥。」
對上青梧疑的眼神,解釋道:「裴景煥是裴景同的親弟弟。」
「那裴景煥他懂得這方面的事嗎?」青梧問道。
「他好像不懂。」邢芷蝶臉上的表很認真,好像在回憶:「他從未同我說過關於裴景同的事,似乎對於蠱毒之類的東西也不喜歡。」
兩人對這事聊得興起,路子安已經鉗住了那斷在中的箭尖。
「那你……唔!」
青梧瞪大了眼睛,狠狠抖了一下,下意識就要扭頭去看自己的傷口。
但腦袋被司君冥按著,只能被迫抬起頭來看著司君冥那張好看的臉,咽了咽口水,強撐著開口:「真的,很疼……」
現在有些佩服司君冥了。
他總是大傷小傷不斷,當時自己取那長箭的時候,還愣是一聲沒吭。
現在自己經歷了這一切,便知道這到底是怎麼樣的疼痛。
「夫君,真厲害,我,我甘拜下風。」青梧額頭冒出冷汗,著氣打趣。
司君冥不知道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眼神越過,落在路子安的手上。
他的況也不太好,額頭早就因為全神貫注而冒出了汗,低頭仔細找著能一次將箭尖取出來的位置。
但很快青梧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太疼了。
那種深骨髓的疼讓覺得折磨,只能死死咬著,整個人疼得發抖。
臉忽然被了兩下,迷茫地抬眸看過去。
司君冥的指尖輕輕按住那已經被咬破的,輕聲道:「夫人實在疼的話可以咬本王的手。」
他的手修長好看,骨節分明,指腹倒是有些薄繭。
垂眸盯著看了會兒,青梧搖搖頭,正打算拒絕他的這個提議,忽然肩頭傳來一陣十分劇烈的疼痛。
像是自己的被生生剜去了一塊,令人忍不住要尖。
司君冥趕將人攬進懷裡。
青梧彈不得,這會兒本做不出別的反應,只能順應自己下意識的反應,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染著的箭被丟在帕子上,格外目驚心,邢芷蝶愣了幾秒鐘,趕扭頭出去端熱水。
路子安趕替青梧將傷口理好。
取箭的時候疼了一瞬,但理傷口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折磨了。
司君冥忽然覺自己頸間被溫熱的打,心頭錯愕,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夫人別怕,很快就不疼了。」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這話有些蒼白無力。
但卻聽到青梧帶著哽咽的回應,很小聲,還帶著些委屈:「嗯,我知道,可是,可是現在好疼……」
也不想掉眼淚的,可是這種覺本控制不住。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那眼淚先一步掉下來了。
覺得有些丟人,把頭埋在司君冥的頸間不肯抬起來。
好在路子安的速度很快,整理好了東西,就起道:「接下來好好休息。王妃也是懂醫之人,應當知道自己該注意些什麼,子安就不多啰嗦了。」
邢芷蝶也跟著輕聲道:「王妃先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來看王妃!」
隨後就跟在路子安的後跑了出去。
屋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司君冥輕輕著的後背:「好了,沒事了。」
一片沉默。
「真的好丟人啊。」過了好一會兒,青梧的聲音才響起來,悶悶不樂的:「開始還說大話,現在覺得沒臉見人了。」
聽到語氣很正常,司君冥才放鬆下來,摟著輕聲道:「本王不這樣認為。」
「若是換做旁人,未必能比夫人表現得冷靜。」
青梧已經很厲害了。
並非每個人都像他一樣那麼能忍,而自己能忍住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習慣了而已。
當對於疼痛麻木之後,便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是嗎?」青梧的呼吸還有些急促,控制著將更多神力覆在自己的傷口,語氣才稍稍好了一些:「那夫君是怎麼能忍得住的?」
這太疼了,很好奇為什麼司君冥能夠表現得那麼冷靜。
「本王習慣了。」司君冥的語氣淡淡,平常到似乎在說今日天氣真好一樣。
沒有半分波瀾在裡面。
「什麼?」青梧抬起頭來,用一雙有些泛紅的眼睛看著他,好像很是不理解。
習慣?
為什麼會習慣?這是的反應,痛與生俱來,他怎麼習慣?
眼睛紅彤彤的,就連臉頰鼻尖都帶上了淡淡的紅,瞧著可憐又可,讓司君冥的心頭一。
輕輕抹去長睫上還未抹掉的眼淚,司君冥破天荒地同解釋:「有很多人想要本王的命,傷是常有的事。本王獨自一人上藥,取劍,做什麼都要非常小心。」
「只是傷還有好起來的可能,若是了傷再將人引來,只怕是死路一條。」
「想活命,自然就要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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