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良還真是以為自己欠了什麼風流債,趕地去了一趟大理寺。雖然大理寺現在總是管這些蒜皮的小事,但是底子在那裏,誰也不敢怠慢。丁大人倒是沒有立刻前去大理寺,他先差人去問問況,再考慮需不需要他過去。
丁良到了大理寺一看,發現告狀的竟然是百合!
「百合?怎麼是你?」丁良顯然很意外,他目朝著旁邊掃了一下,看見了姜柚,頓時明白了過來,他指向姜柚,生氣地說道,「是不是你?姜六小姐!你將百合帶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麼?」
姜柚角勾了勾,道:「這話應該是我要問丁公子的,丁公子邊已有佳人相伴,怎麼還想著娶我三姐姐啊?」
「你說什麼呢?」丁良眼神有些躲閃。
今日審理的仍是主簿許蘭舟,也是他差人將丁良請了過來,換做是大理寺卿,恐怕未必會將此事當回事。
許蘭舟問百合道:「這位姑娘,你和丁良究竟是什麼關係?既是鳴冤,你便可將你的冤屈全都說出來,本會為你做主的。」
百合立刻跪下來,道:「大人!民與丁公子早已許下白首之約,他許諾民一定會迎民府,民一直等著一直等著……卻等來丁公子背棄婚約,轉而要迎娶人為妻。」
「百合!」丁良臉頓變。
許蘭舟點點頭,問道:「你可有什麼證據?你與他白首之約,以及他背棄婚約,可有什麼證據?」
「有!」百合將丁良和姜檀的婚書呈上去,說道,「此乃丁公子與姜家三小姐的婚書,至於民與丁公子的約定……雖無字據,但民已經懷了丁公子的孩子……」
++++丁良看見這一幕,啞口無言,想要開口否認,可又不忍心否認,畢竟百合肚子裏還有丁家的脈。
許蘭舟翻看那婚書看了看,對著丁良說道:「丁良,這位姑娘所言你有何話說?」
丁良直接對百合說道:「百合,你何苦要如此?我答應你的事又不會變卦,你為何要夥同他人陷害於我?」
百合立刻淚眼婆娑:「我只是想為我們母子尋一個保障,公子,我只是想要個公平,有錯嗎?」
丁良:「……」
還真不能說有錯。
許蘭舟見狀,便差不多懂了:「既然如此,丁良你是不是應該要給個說法?」
丁良拱手低聲說道:「大人,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在下的婚事同樣是家父做主,並非在下可以左右的。至於在下與百合姑娘之間的事,不存在什麼婚約之命,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在下只是打算將來再迎百合過門而已。」
「丁公子,這話也就騙騙百合而已,騙不了旁人。」姜柚直接穿丁良的心思,說道,「你說要迎百合姑娘過門,丁家答應嗎?丁家直接將百合姑娘在郊外,存的心思是等到百合姑娘生子之後去母留子吧?」
「胡說!」丁良立刻否認。
姜柚輕蔑一笑,拍了拍手,道:「我有人證。」
話音落下,很快就有一個下人被帶上來了,而那下人一出現,丁良就認出來了,那是他們府上的下人。
下人上前跪下,立刻說道:「回大人,小人親眼看見親耳聽見,老爺說了,等到公子那外室生下孩子就將孩子抱回來,寄養在將來的夫人名下,決計不能讓這等煙花子咱們府上,髒了咱們府的名聲啊!」
百合原本還抱了希,聽見這話之後,立刻眼淚落了下來:「丁郎,妾待你一片真心,可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去母留子……好一個去母留子……呵呵……」
「百合,我不知道這個事。」丁良立刻否認。
百合指著他,怒斥道:「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你今天就在這裏給我承諾啊,你解除與姜家的婚約,娶我,娶了我,我就信你!」
「我……」
「你不願意,不敢是吧?呵呵……你捨不得姜家,哪怕那位三小姐並不願意嫁給你,你還要履行這婚約,你實在太讓我失了……」百合越說越傷心,「今日無論結果如何,你我都恩斷義絕,我不會再給你一一毫傷害我的機會!」
丁良聞言頓時心慌不已,他連連搖頭,道:「不,百合,你不能這樣,我都是為了你啊……」
「你的深比草輕賤,我不稀罕。」百合扭過頭,非常的有骨氣。
可越是這樣,丁良就越難過,也越是捨不得放手。
姜柚適時的開口說道:「百合說的對,人也是可以自立自強的,未必需要依靠男人。風塵又如何?同樣可以自力更生。至於百合姑娘肚子裏的孩子嘛……月份還小,如今落了對的傷害也是最小,為這種人生兒育,也實在是不值得。」
百合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做這個決定好似是非常艱難。
丁良聽了姜柚的話,更是連忙說道:「不要啊百合,想想我們這幾年的,你忍心嗎?」
「不忍心也比被你玩得團團轉要好。」百合不再看丁良。
丁良真怕百合會直接離開他,也顧不上思考別的了:「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我娶你,我娶你還不嗎?我娶你為正妻,為正妻好不好?」
「我不信,你不是說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不了主嗎?」百合吸了吸鼻子。
丁良嘆了一口氣道:「你都告到大理寺來了,你還怕我做不了主嗎?我做不了主,大理寺總可以做主,大理寺審理之後,整個天下都是會承認的。我娶你為妻,我不能失去你,你不要再想岔了。」
「當真?」百合楚楚可憐地看著丁良。
丁良連連點頭,隨後轉向許蘭舟,說道:「大人,大人請您為我們做主!」
許蘭舟見狀,自是不會拒絕:「既然是你們心中所願,那本自然會全你們,本馬上就下達審理結果告知書。」
「多謝大人。」丁良總算鬆了一口氣。
百合則是看了姜柚一眼,對著姜柚彎了彎角。
這樣的結果也恰恰是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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