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衙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上來就說了一通,移冥獄司,什麼案子移冥獄司?
順天府衙試探著問道:「不知司正大人說的是什麼案子?」
桑目微冷,扯了扯角,臉上滿是嘲諷之:「府衙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兒姜家的案子你都敢接,怎麼都不敢認了?」
「這……」順天府衙頓了頓,目落在一旁的姜柚上,這才反應過來。雖然他不認識姜柚,但是眼下桑過來直接先去了牢里,指不定就是先將人撈出來了。順天府衙頓了頓,道,「司正大人,下這也是秉公辦事,那姜夫人親自來報的案,下怎麼敢不接?這不也就先將兇手收押,不還是要進一步偵辦的嘛……」
「兇手?」桑臉一冷,「你說誰是兇手?」
案子才不過剛接手,憑什麼就定了兇手了?
「原來府衙大人記也不太好。」景聿接話道,「要不……您也來冥獄司,讓我們幫您好好回憶一下?」
順天府衙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二位大人的好意,下心領了。這案子移給冥獄司,那是好事啊,需要下配合做什麼的,下馬上辦,馬上去辦!」
順天府衙迫不及待地開口,恨不得立刻將這手裡的鍋給丟出去。他明白了,這什麼案子那就是燙手山芋,他真的是腦子壞了才接了這麼一活兒,簡直是坑死自己了。
幸好昨兒還留了個心眼,只讓人收押,還特地派人看著,就是怕出現什麼刑訊供的事。還好,也只是關了一晚上,沒有造任何嚴重的後果,不然他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看這幾人對這姑娘護短的勁兒,順天府衙覺得自己也是撿回了一條狗命。
桑聽了順天府衙的話,扯了扯角,道:「府衙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便這麼辦吧!阿聿,你去辦下接。」.
「好。」景聿點頭,上前對順天府衙道,「大人,走吧!」
順天府衙心裡慌慌的,連連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指揮使大人,請。」
景聿和順天府衙一道離開之後,桑臉再度溫下來,對姜柚說道:「我們走吧!」
姜柚點頭。
他們三人一道離開順天府,姜柚還好奇,怎麼沈知許也過來了。
「沈師兄怎麼也過來了?一大早的,也實在是麻煩你們了。」姜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沈知許看著姜柚,無奈地笑了起來:「小師妹,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最後還是要多虧桑司正出手,不然我們還來不了順天府。」
「浮笙去找你們的?」姜柚有些奇怪,明明讓浮笙去找寂北和蘇衍的,怎麼最後找來的是桑他們?
沈知許點頭道:「嗯,浮笙找的雲師弟,雲師弟找的我,我再找的景聿。你也知道,這宮裡錯綜複雜,旁枝末節織在一起,想要找人並不容易。我要是有那個本事,昨晚上就能直接殺進牢房救你出來了。」
桑看姜柚也有些茫然的樣子,便是說道:「你是讓浮笙找你爹和蘇世子吧?不巧,昨晚上他們都在宮裡,沒有出宮,所以浮笙本找不到他們。」
「他們都在宮裡沒有出來?」姜柚蹙眉,只覺得這一切來得也實在是太巧合了一些。
桑點頭:「最近我也沒在宮裡,所以不知宮裡的種種,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蘇世子如今是軍守備,有時候要值夜,晚上不回宮是很正常的。但是大人……他是員,按理說都得下朝的,在宮裡一夜不回也的確是有。他們在宮裡回不去,你這邊又出現了新的變故,我也怕這是攛掇好的。但是凡事還是要講證據,哪怕再巧合,沒有鐵證也是無法證明這些事存在關聯。你也不用太著急,先等消息。」
姜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昨晚上一夜未曾合眼,雖然對自己的境還是很有自信的,但是其實昨晚上心裡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好像會發生什麼事一般,可是會發生什麼事,又說不上來,就總覺得心裡有些慌慌的。
桑招來一輛馬車,道:「我們先送你回去,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別的給我,別擔心。」
姜柚點點頭,一晚上沒睡,整個人當然是很疲憊。
正要上馬車的時候,卻聽見前面傳來駕馬的聲音。
伴隨著一聲勒停馬韁繩的聲音,姜柚等人循聲去,卻是看見騎馬狂奔而來的人竟然是寂北。
姜柚著實愣了一下,還是第一次見到親爹騎馬!
寂北看到姜柚的時候,勒停了駿馬,連忙下了馬,大步朝著姜柚走來。
到了姜柚跟前,他一把扶住姜柚的肩膀,仔細打量著,擔心地問道:「有沒有事?」
姜柚看著他,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寂北明顯鬆了一口氣,道:「一大早聽說你被順天府抓了,我急壞了,趕趕過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姜柚看著寂北來的方向,問道:「爹你是從宮裡直接過來的?」
「對。」寂北點頭,「你這邊什麼況?姜家告你殺人?姜家想做什麼?」
「姜家四小姐被殺,他們指認我為兇手,所以抓了我。」姜柚說道,「這個案子現在冥獄司已經接手了,沒事的。」
寂北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他轉向桑,道,「桑司正,有勞。」
桑笑了笑,道:「大人客氣了,我和姜柚是朋友,能幫到是我的榮幸。」
寂北不免十分欣。
姜柚則是小聲問道:「爹,蘇衍呢?他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被姜家坑害的事?
提到蘇衍,寂北的臉上頓時閃過了幾分不自然的神。
「爹,怎麼了?」姜柚心裡那種不安的覺突然就涌了上來。
寂北蹙眉,看著姜柚,很認真地對說道:「蘇衍這邊也遇上麻煩了,也許,你嫁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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