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羨到皇帝的目，立刻上前一步，行禮聽訓。

皇帝看著慕容羨，道：「老二，今日紅葉山的種種，你都是置事外的，怎麼這麼巧？」

慕容羨蹙眉，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倒是旁邊的慕容修開口道：「二哥，先前我們一同下山，你說未曾見到小姐，擔心小姐，所以又返回霜寒小築尋找小姐。可等我們上山尋你的時候，也沒瞧見你和小姐，你們這……神神也難免會讓人多想。」

慕容修也不知道姜柚和慕容羨究竟是怎麼撇清一切的。

他明明早安排了人等在紅葉山下，明明慕容羨進山了，明明兩個人都沒有出現，如何避開了所有算計？

他親自和姜柚涉，確定姜柚在山頂，之後他又親眼看見慕容羨上了山，他可以確定這兩人是一定去過兵池的，可誰知道最後竟然與他們無關，慕容修真的是不能理解。

他自認為已經掌握了逆天劇本，將所有人都玩弄於掌之間，這是他極為擅長的啊，如何到了姜柚這裏，就一再失控了呢？

慕容羨聽著慕容修的話，疑不已：「三弟你這話什麼意思？怎麼是我與小姐神神讓人多想了？」

「到底怎麼回事？」皇帝蹙眉。

慕容羨轉向皇帝，行禮道：「父皇，兒臣的確回去尋過小姐，但未曾抵達霜寒小築就遇到了小姐與的侍，便一同下山了。下山之後，兒臣遇到來接小姐的沐小公子，便一起去參觀了沐小公子的酒樓。至於三弟說的什麼神神，也實在是離譜了，兒臣與小姐來往那是明正大坦坦的，怎麼就神神了？」

慕容修：「……」

他該知道的，他這個時候說慕容羨和姜柚，那就是沒事找事。

好在馬上就有人過來給慕容修擋傷害了，那五皇子立刻傲慢地出聲：「二哥你這麼咄咄人就不對了，我們是擔心你，還特地回紅葉山去找你們，你們可倒好，人不在也不說聲！那什麼小姐膽子那麼大，脾氣那麼差，這萬一跑那什麼兵池裏也不是沒有可能啊，我們可是差點把四哥和齊三小姐當了你們啊！這萬一真是你倆，蘇衍可就冤大頭了……」

慕容羨臉一沉，掃向五皇子。

姜柚哼笑一聲：「五殿下，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免得招人恨。」

五皇子看向姜柚，傲慢地抬了抬頭，他看見姜柚就覺得腦門有點疼，煩死了！

想到之前被姜柚砸了那一茶杯，他心裏就頗為不忿：「怎麼了？還不讓人說話了是怎麼的？本王可告訴你了，父皇可在這裏，你還敢再丟個茶杯砸本王嗎？哼！」

姜柚：「……」

真敢！

乾脆轉向皇帝，說道：「皇上，五殿下自認為自己自學武，非常有能力，他還想請示皇上，親自去邊關助蘇世子一臂之力呢！臣對五殿下的勇氣真的是很佩服，相信皇上也不會讓五殿下失的。」

皇帝頗為驚訝：「老五，當真？」

「父皇，兒臣……」

五皇子剛想開口，慕容羨接著說道：「當真的。父皇，五弟說這話的時候，我們都聽見了，太子皇兄，是吧？」

太子著頭皮點點頭，道：「父皇，五弟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但是……這不是玩笑話麼？」

姜柚不可思議地說道：「玩笑？皇上，這戰事如此張，五皇子怎麼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呢？五皇子說起此事時，那可是信誓旦旦，怎麼能算是玩笑話？皇上明鑒，可不能辜負了五殿下的忠報國之心。」

五皇子瞪著姜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萬萬沒想到，姜柚竟然在這個時候直接說出了這番話。

五皇子剛想開口解釋的時候，寂北也開口了：「皇上，這是好事啊！您之前就擔心說，皇子們之中無人敢與天諭相抗，如此甚好，正好可以給五皇子一個鍛煉的機會，五皇子主提出來的，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五皇子：「……」

他想要解釋和拒絕的話，生生吞了下去。

百口莫辯就是現在這個滋味！

皇帝看著五皇子，點點頭道：「老五，你有這個心，朕很欣。朕問你，你是不是真心想要去磨礪一番？」

「……是。」五皇子艱難地應下了。

皇帝非常滿意，道：「既然如此，那朕就給你這個機會。三日後，朕讓兵部點三萬兵馬給你，你帶去西北與蘇衍會合，配合蘇衍，共同敵，務必要將天諭趕出我們天極的國境。」

「兒臣……領命。」五皇子行禮，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簡直快要氣死了，可看著皇帝這麼的興緻高昂，他又不能拒絕，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皇帝無比欣道：「好，你先退下吧，晚點朕會安排的。好好休息，朕希你能立下軍功，你不要辜負朕的期。」

「是，父皇，兒臣一定不會辜負父皇您……您的期。」五皇子整個兒都有些暈眩。

真是造孽啊，他怎麼就接下了這口鍋？

五皇子退了下去，出去的時候，腳下還打了個趔趄，差點摔了。

皇帝嚇一跳，寂北適時地說道：「五殿下這是太高興了。」

皇帝點點頭道：「是啊，太高興了，有點得意忘形了，哈哈哈……」

太子頓了頓，問道：「父皇，您真的派五弟……五弟去西北打仗啊？」

皇帝不以為然：「怎麼了？不該嗎？你們啊，真該學學老五，老五還知道為朕分憂，知道朕現在最擔心天諭之事。你再看看你們，不給朕分憂就算了，還折騰這麼一出一出的麻煩。那紅葉山是你的地盤，在你的地盤出這麼大的事，你讓朕怎麼放心把江山給你？你退下吧，回去好好想一想，朕希你想清楚，想清楚什麼才是一國儲君應該盡的職責！」

「……是。」太子默默咽下了剩餘全部的話。

慕容修不由得看了姜柚一眼，收回目。

皇帝又道：「老二，你也回去休息吧，這一出一出的也累著你了。其他人也退下吧，朕和首輔大人說會兒話。」

慕容羨和慕容修齊齊應聲，退了下去。

慕容修握拳頭，慢慢鬆開。

皇帝一個個讓他們退下，而他都不配讓皇帝親自提下名字，只配得上一句……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