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我看見許大人來了?」
孟花並未提及許蘭舟,但姜柚卻是笑著問了一句。
孟花意識到姜柚說的是剛剛那一幕,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你不要誤會。」
「這有什麼呀?我也沒誤會什麼。」姜柚笑著說道,「你們若是真有什麼,我還很高興呢!」
孟花好一陣無語,不由得笑起來:「前幾天,有個老太太在街上暈過去了,我就給了人給送到醫館去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許公子的娘親。許公子晚點過來醫館接的時候,我才發現的。你看吧,就有這麼巧。」
孟花也會想起夢裏的那些場景,夢裏是許蘭舟三番兩次地救,可實際上,遭逢地流氓就是被姜柚救下的,與許蘭舟也沒什麼關係。
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妙,好像突然和許蘭舟就這樣有了集。
「這麼巧啊!」姜柚也是頗為意外。
前世是許蘭舟給孟花收的,那兩人也早就認識,最後怎麼就走到了那一步,姜柚也不清楚。
孟花笑著解釋道:「是啊,這麼巧。後來呢,許公子的娘親就送了一籃子蛋給我,剛我給許公子的就是他娘裝蛋拿過來的籃子。我呢,做了些點心,還做了幾個綉樣放在籃子裏,讓許公子帶回去了。」
「原來如此。」姜柚似是恍然大悟一般。
孟花笑起來,道:「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啊?可別胡思想了,我哪裏敢高攀許大人?他前途無量,是大理寺卿,以後會當更大的。我只是個被休棄的棄婦,哪裏敢肖想人家許公子,這可是不對的。」
「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姜柚笑著說道。
孟花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想再多解釋什麼了。
兩個人正要走到客棧里,孟花卻突然聽見一道聲音:「花。」
孟花整個兒一怔,下意識回頭看去。
姜柚也是斂了斂表,回頭看了過去,這一看就懂了,原來是荀崢。荀崢這忍了一個月不出現,這是終於忍不住了嗎?
孟花的臉似乎就是在一瞬間變得白了。
荀崢朝著孟花所在的方向走近了幾步,目溫地說道:「花,你可讓我好找,原來你在這裏。」
「你找我做什麼?」孟花表一冷,語氣也是不那麼和善地說道。
荀崢嘆息一聲,道:「上次的話同你沒說完,你就走了。我找了好多地方,才發現你在這裏,我想你跟你好好聊聊。」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孟花抿,並不想搭理荀崢。
荀崢臉上的表凝了凝,接著又說道:「你要知道,你仍然是我的妻子,你這樣將頭髮散下來是不對的……」
荀崢想要手孟花那長長的頭髮。
孟花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整個兒都很是警惕。
現在看見荀崢都會有一種骨悚然的覺。
荀崢手卻撲了個空,憾地收回手。他嘆氣道:「花,我們之間有很嚴重的誤會,能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聊一聊?」
「誰要跟你聊?」姜柚沒好氣地懟了一句,「荀崢,你再敢過來找麻煩,我可沒花姐姐這麼好說話了。花姐姐跟你可沒得聊,你要是再糾纏不清,我不介意讓林家知曉一下之前你早已親之事。」
荀崢臉上的表頓時凝了起來,他看向姜柚,目不悅地說道:「荀某與花之間的事,還請你不要手,此事與你無關。」
「無關?」姜柚不覺失笑,「花姐姐如今是我們酒樓的人,你跑來跟理論什麼,還讓我不要手?你這麼橫,林家知道嗎?」
「你!」荀崢被姜柚懟得都說不出來話。
「你可真是離譜啊,這馬上要和林家小姐親了吧?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難不還想讓婚事黃了嗎?」姜柚毫不客氣地繼續懟。
「姜柚!」荀崢臉微沉,「荀某是來找花的,還請你行個方便!」
「方便?不好意思,不方便。」姜柚目冷漠地說道,「你要找花姐姐說什麼呢?無非是讓不要泄你以前的份吧?真是可笑呢!」
孟花這會兒開口說道:「你放心,你不來招惹我,這些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起的。過往種種,我和你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我不會再去找你。我想通了,為你這樣的人浪費我的生命,實在是太不值了。」
「花!」
「你別顧著我。」孟花抬頭看著荀崢,臉上的表冷冷的,明明聲音是那麼溫,可說話間卻還是那麼的堅定。
或許從前還對荀崢有過期待,可失攢夠了,再也不會有希了。
荀崢看著孟花,突然覺得這一刻的孟花非常陌生。
他認識的這麼多年的孟花,那個一貫跟在他後,溫的,為他將所有一切都做好的孟花似乎不見了。
如今的孟花,陌生到讓他覺得害怕,覺得有些恐慌。
有一種失去什麼的覺。
可明明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荀崢剛想再解釋什麼,孟花抬起手,打斷了他的話。
「你的解釋,我都不想聽了,沒有必要了,真的。」孟花看著荀崢,目里的堅定越發明顯,「我們就這樣吧!你來了也剛好,正好,我這裏有一紙和離書,麻煩你跟我進來簽一下吧,此後我們就各自安好,最好不要再見了。」
孟花說著,轉就朝著酒樓里走。
荀崢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去了。
很快,孟花就從櫃枱里取出了兩份和離書,拿到了荀崢跟前。
道:「我的已經簽過按了手印了,你也簽下。簽荀安吧,我當初嫁的人是荀安。」
荀崢看完那和離書,眉頭皺著,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明明走到這一步一切都很順利,可就好像是有什麼離了掌控。
孟花正在努力離他的掌控。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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