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天轉回了營帳,孟花見他過來,也就鬆開了營帳,轉進了帳。
秦中天看孟花這般,心想要是早讓穿裝那也沒那麼多事了。
「跟你說了,你別出門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本將軍帶來的!」秦中天沒好氣地說道,對於剛剛孟花差點被欺負的事,他也沒多提什麼。
孟花也不想提先前的事,就覺得噁心。只問道:「你究竟什麼時候讓我走?」
「……」
「也別冠冕堂皇地說那些話,我不想聽。你送我去遂州,我自己走,是死是活也不用你心。」孟花低著頭,聲音邦邦的,明顯已經不想再跟秦中天說別的話了。
「等著。」秦中天說了這兩個字之後,轉就走了。
孟花目送秦中天離開,腦子裡一遍遍過著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
睦洲城邊境。
這幾日天諭將士格外安靜,沒有毫靜。
也讓姜柚因此多休息了幾天,幾天休息下來,的臉才慢慢恢復了過來。浮笙見狀,這才覺得放下心來,真的很不容易。
「天諭這幾日沒有靜嗎?」姜柚問。
浮笙連連搖頭:「哨兵換了一撥又一撥的,可一點線索都沒有。他們現在就在離咱們十幾里的地方安營紮寨的,若想攻擊咱們,隨時都可以打過來。」
「未睦州,自然不能打他們。」姜柚說道,「不過,他們恐怕也等不了幾日了。」
「為何?」浮笙納悶地問道。
「詛咒已被解除,但對方未必知曉。按照他們的設想,只用七天,我們這邊至有大半的人都得被詛咒所累,到時候,他們想攻打我們那就是易如反掌了!」姜柚低聲說道,卻仍然是思索在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那簡單,要不我們就再放出消息,就說咱們現在損失慘重,恐怕守不住啊!」浮笙說道,「這樣一來,對方是不是就鬆懈了,馬上就來攻打咱們了?」
姜柚看著地圖,微微一笑,道:「你去將幾個副將進來,我有事吩咐他們。」
「是。」
浮笙很快就安排了下去。
黃昏時分,姜柚帶了一小隊人馬離開了睦州境。
同時,天諭這邊的黎朔得到了探子遞過來的消息:「將軍,我們接到信,白蠻軍的蘇將軍,竟然帶了三百兵馬去了沼澤。」
「沼澤?」黎朔握著手裡小小的暖爐,眉頭微蹙。
黎朔今年也不過四十齣頭,但是卻虛得不行,很怕冷。暖爐是他一年四季都要備的取暖工,從來都不離。
一個武將,卻寒到這種地步,也是很離譜了!
「是,將軍,千真萬確,那蘇確實帶人去了沼澤。沼澤是咱們兩國領地共有的,也是天極和咱們的分界線,想要穿過沼澤來天諭,還是有點困難的。聽說,那蘇去沼澤是去找葯去了……」
「葯?」黎朔扯了扯角,一臉笑意地說道,「那就對了,他們這等了好幾天都沒靜,原來是還沒死心啊!退下吧!安排人再去試試,至於要不要去追擊他們……容本將軍想想應該怎麼做!」
黎朔命人退下之後,這才對帳另外一側說道:「護法,請出來吧!」
黎朔聲音落下之後,從帳另外一側里走出來一個子。
子穿了一黑,罩著斗篷,連自己的容貌都被在了這黑暗的裝束之下。
是幻眇!
幻眇蹙眉,道:「讓你的人再去打聽下,確定他們是否真的去了沼澤。」
「護法放心。」黎朔笑著說道,「黎某已經派人再去確認一二了。」
幻眇點頭,面無表地說道:「若真的是他們了沼澤,那我們便是會會他。我也想瞧瞧,這天極借來的兵力和將軍究竟是什麼貨!」
在幻眇眼裡,本看不起這些人。
「護法,冒昧問一句,您的詛咒……有可能會被破除嗎?」黎朔恭敬地問道。
「破除?」幻眇聲音低低的,「你覺得呢?」
黎朔一聽,頓時就覺得很放心了:「解咒必須要用到的藥草,我已經讓人將附近幾座城都搜刮空了,沒有藥材,他們怎麼破得了咒?還是護法您比較有辦法,若是在這裡試驗功,那咱們再去對付那鎮北軍,定然要將那鎮北軍都滅了,以後整個天下也再沒有人是咱們的對手了!」
「你想得太容易了。」幻眇聲音空空的,冷冷的,自始至終,好像都沒什麼。
「護法,這可不是想得太容易了,咱們之前在哨兵上試了一遍最低級的詛咒,後來他們攻過來的時候,咱們步步退讓,又給他們下了點初級詛咒,現在,初級詛咒只怕是已經有些發了,所以他們才急不可耐悄悄去了沼澤,還是那個蘇親自去的……」黎朔得意地說道,「本將軍現在就帶人去沼澤追擊,定能活捉那蘇,讓他有去無回!哈哈哈哈……」
黎朔說著,大笑著從軍帳里走了出去。
他現在就去點兵,衝進沼澤,活捉對方主帥!
天極的睦州和天諭的滄州接壤,有一大片沼澤。這片沼澤連綿數百里,裡面地勢尤為複雜,尤其中心地帶的沼澤地,從來都是有去無回。
因此,無論天極還是天諭,都不會擔心對方會從這樣一片沼澤里攻打過來。
姜柚帶著幾百士兵進了沼澤這一帶的山林,這裡距離最中間的沼澤尚有一段距離。
姜柚並不是第一次來到沼澤,前世,在這片沼澤里也經歷過一場死戰。
最中間的那塊沼澤地被所有人稱作「死亡沼澤」,死在那裡的人有很多很多。一年四季,也總是會有一些人不相信死亡沼澤的恐怖之,上趕著來送死。
浮笙走在前面看了一會兒,返回對姜柚說道:「將軍,前面是另外一座山林,我們要繼續走嗎?」
姜柚點頭:「穿過那片山林,再找落腳地。」
「好。」浮笙點頭,立刻去安排士兵們跟走。
「將軍,那死亡沼澤……是不是很近了?」跟在姜柚邊的一名士兵小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