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從混的夢境里醒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坐起來,看著蓋在自己上的服,目微暖。
一次全都說清楚所有的事也好,往後人生也不必一個人那般捱著,也不必總想著為他好而不用告訴他那些事……
「蘇衍。」姜柚沒有看見蘇衍,下意識喚了一聲。
很快,蘇衍從後面的屋子裡走到前殿來,連連應聲:「我在。」
姜柚看著他著單薄,將堆在自己上的服遞給他,道:「穿上。」
蘇衍有些猶豫,可見姜柚一直看著他,他還是拿過外,披了上去。只不過,披風還是留給了姜柚:「披風給你。」
姜柚起,還是將披風披到了蘇衍上。
蘇衍手,握住了的手。
他們兩個人默契地都沒有去提昨晚上所說的一切,但是彼此心中都懂。
姜柚見他從裡面走出來,便是問道:「你去那邊可找到什麼線索了?」
蘇衍點頭,道:「找到了出口。」
「出口?」姜柚十分意外。
「除了開門從原路返回至湖面,還有另外一條通道。」蘇衍對姜柚說道,「應該是直接穿過湖底。」
「真的這麼厲害?」姜柚頗為意外,「從湖底弄一條道離開這裡,這代價有些大吧?這地宮到底什麼人做的啊?這可要花費不人力力的。」
蘇衍頓了頓,才道:「這地宮的建造者,有點像上古龍族的人。」
「龍族?」姜柚更是驚訝了,「我一直好奇的,龍族……究竟有什麼特別的?」
蘇衍搖了搖頭,道:「世間關乎玄冥古國的記載,都是隻言片語的碎片而已。對於六族,更是涉及甚。說的最多的,也莫過於龍族指點迷津,才有了現如今的五國。五國更迭混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最終仍然是五國鼎立。倒是聽人提過,玄冥時期大陸之上以武為尊,世人皆修行。龍族……是傳聞中的海洋霸主,從海洋到了陸地,同樣叱吒風雲,不然也不會被人記了這麼長時間。」
姜柚若有所思點點頭,道:「你這麼說倒也合理,只不過,這都過了兩千年了,考慮這些確實也沒什麼用。」
姜柚說著,又是走到前面那些雕像跟前。
想起了夢裡種種,覺得還是可以去看看那雕像下面的題字。
湊到近,果然在雕像的最下面看到兩個很小的字,幽落。又看了其他那些雕像,隨便挑了幾個,看了看,發現底下都有「幽落」的字樣。看來,這雕像還真是那位玄冥天幽落啊?
「怎麼了?」蘇衍問。
姜柚轉向蘇衍,便是對他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確認一下,這雕像是不是那位玄冥天。」
「玄冥天?」蘇衍有些疑。
姜柚點頭,道:「我先前睡在這裡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個做雕像的人正在一點點地刻下玄冥天的模樣,我在夢裡看見那些雕像的下面都有『幽落』二字,剛我看了那些,全都有。所以,這些全都是玄冥天的雕像。」
蘇衍走到近也瞧了瞧,果然是看見了那細小的兩個字。
「幽落?」蘇衍對這個名字很陌生,這竟然是玄冥天的名字嗎?
「嗯,幽落就是玄冥天的名字。」姜柚應聲,「我夢裡見到這些雕像是有一個人一點點雕刻下來的,但是我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
蘇衍也沒想太多,對這個地宮,他的覺很複雜,無法形容的複雜。
他牽過姜柚的手,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好。」姜柚連連點頭,跟著蘇衍一道離開。
蘇衍帶著姜柚是從後面一道門離開,那道門直接連接著外面,打開門之後,他們看見的就是一個很窄的通道。可即便很窄,走兩個人還是足夠的。
蘇衍對姜柚說道:「幽若湖雖然大,但是不深。這地宮看起來很玄乎,但也就是口在湖裡最深的地方。其他這些通道,其實離水面已經很近了。因為這裡一直有各種各樣的傳言傳出去,所以其實也沒多人會來幽若湖,地宮的自然也就能一直守下去了。」
姜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哪怕走在這地宮通道里,蘇衍也一直握著姜柚的手,小心翼翼地牽著離開這裡。
姜柚想起了之前把幻眇關在門外,這會兒才想起來提上一句:「幻眇被我們關在地宮之外,能不能打過那條蛇?」
「的命著呢,沒那麼容易死。」蘇衍笑著說道。
姜柚:「……」
說的也是。
本來還覺得就這樣將幻眇關在地宮外,若是害幻眇慘死,那恐怕還有些愧疚。但是,說的也是,就幻眇那樣的,誰能是的對手?再說了,每次預判了危險都會準地躲開,本不需要其他人為擔心的。仟仟尛哾
「馬上要和談了,我們是不是真的不參加,不管了?」姜柚問蘇衍。
蘇衍點頭,又問道:「你想管嗎?想管我……」
「不用。」姜柚連忙擺手,道,「不管還好些,輕鬆自在,本不用那份閑心。皇帝是要調你回去,那我們就聽話回去便好了,總之,宮裡種種也不是那麼好了結的。」
「好。」蘇衍應聲,聲音格外溫。
兩個人順著地宮底下的通道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了盡頭。
等到了盡頭,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道封死的門。
蘇衍將那道門打開之後,就看見很多石階一直纏繞到了上空,而他們抬頭看去,卻有一種要坐井觀天的氣勢。姜柚瞧著,都忍不住笑了。
「很開心?」蘇衍笑了笑,問道。
姜柚目微頓,笑著說道:「我瞧著這裡的臺階上的,跟別院里那個可差不多。若非這完全是兩個世界的東西,我都要懷疑都是你做的了。」
蘇衍不覺失笑:「我做的倒不至於,與我做的有些相像倒確實如此。」
姜柚點點頭,道:「確實是這樣。」
上次用的金蟬殼之計離開了鹿鳴別院,可把皇帝等人給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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