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慕思思竟是突然猛甩了綠袖一耳!
沒等趙知府開口,慕思思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指著綠袖破口大罵道:「水銀,那日是你取的水銀!你竟然指使陳大夫殺害林二!還想要栽贓到我頭上來!狼心狗肺的東西!」
罵完,瘋了一樣地拉過綠袖的手,看見手上的黑印跡,慕思思急忙向趙知府稟報:「大人,大人,才是兇手!的手上有屠牛草染的!」
眾百姓一聽,只見綠袖手上果然有一塊屠牛草印跡!
慕雲歡冷眼看著,並不意外。
本來在古代沒有攝像頭監控,又缺證據,就很難
趙知府心下這才鬆了些,心想慕思思也不算蠢笨如豬,朗聲道:「嫌犯綠袖,你可有辯解之詞?」
綠袖嚇得面灰白,渾抖得和篩子一樣,小臉掛著淚水,蠕了幾下正要開口辯解,卻被慕思思搶了過去。
慕思思佯裝恨鐵不鋼道:「當初你爹你娘將你賣進慕府當丫鬟,我就答應了他們要好好照顧你,這些年我對你視若姐妹,府里一眾的丫鬟里,你的吃穿用度最好,也不用住在丫鬟房,每年給你家送錢。我是哪裡對不起你,要讓你和別人勾結來栽贓陷害我?如此心狠手辣,忘恩負義,你弟弟若是知道他有這樣一個姐姐,足以愧致死!」
堂中沉默了。
慕雲歡看著裝模作樣的慕思思瞇了瞇眼,話里話外都是暗示,要拉人墊背了!
聞言,綠袖登時癱在地,慘白著小臉開口:「大人,我認罪,水銀是我借著二小姐的名義取的,屠牛草毒也是我給陳大夫的,是我指使陳大夫給林二下毒!」
陳大夫忍不住,衝出去質問綠袖:「明明不是你!你為什麼要為慕思思頂啊!你和慕雲歡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
綠袖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任由陳大夫推著搡著,含淚閉上了雙眸,滿是絕:「因為我嫉妒!明明都是在鄉下長大的,憑什麼慕雲歡輕而易舉就可以嫁給定北侯,憑什麼飛上枝頭變凰,而我要當牛做馬一輩子?都是人,憑什麼的命就比我的高貴?!所以我要害,要讓沒辦法嫁給定北侯!」
陳大夫還想再問,卻被衙役拉了下去。
「大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全都認罪!」朝趙知府稟報完,綠袖轉而朝慕思思不停地磕頭:「二小姐,是綠袖辜負了您的期和厚待,這一切都是綠袖的錯,是綠袖背叛了二小姐,求二小姐不要遷怒於我的家人,求求二小姐……」
趙知府看準了時機,宣判:「罪犯綠袖,指使陳大夫殺人一案,證據確鑿,判絞刑,十日後執行。嫌犯陳立雖為從犯,卻知錯能改,及時上報一切,判脊杖五十!嫌犯慕思思雖不是真兇,但明知罪犯取了水銀卻知不報,判脊杖二十!」
慕雲歡沒再說話,靜觀著局面。
綠袖咬死一切都是做的,再加上一心偏袒的趙知府,此事只能暫時擱下,好在還剩下十日。
現在人多雜,太吵太,若是當眾催眠綠袖,只是普通百姓也就算了,恐怕會被趙知府或者慕思思看出端倪。
衙役們把綠袖拖下堂去,淚水流了滿臉,那雙眼睛卻近乎哀求地看向慕思思:「二小姐,求求您!」
趙知府冷臉下堂,慕思思和陳大夫也被帶下去,當眾脊杖。
慕雲歡自然是要跟上去看熱鬧的。
一下堂,趙知府就被周晨帶往了偏堂,去審那個打架鬥毆的案子。
沈離夜負手站立在堂中,姿若芝蘭玉樹。
趙知府剛在慕雲歡那裡得了好大的氣,說話也是暴躁了:「誰,誰敢故意毆打他人?給本大人站出來!」
臨風看著迎面走來的趙知府,冷喝一聲:「大膽!」
聽見這囂張至極的話,趙知府正要發作,就看清了眼前的人,囂張的氣焰瞬間沒了,笑著:「是臨風大人!您請坐!是什麼風把您吹到了江州城?可是侯爺有什麼吩……」
臨風可是定北侯手下的一員猛將,驍騎營副將!
還沒說完,趙知府就看清了坐在堂中的沈離夜,臉又是一變,急忙迎了上去:「侯爺,下見過侯爺!」
趙知府面上笑得諂,心虛慌張得,這尊大佛怎麼就悄無聲息地來了江州?
這定北侯最是冰冷殘忍,手上人命無數,出了名的『活閻王』,是當今皇上見了都是要讓三分的人,萬萬不能得罪了!
他親手給沈離夜遞上了茶水,一張老臉笑得跟朵花一樣:「下剛得了西北來的大紅袍,還請侯爺不要嫌棄。」
沈離夜指尖挲著手腕上的佛珠,對於趙知府的討好視而不見。
臨風板著臉,才回答趙知府的話:「知府大人,侯爺一向子不好,很多東西不能隨便,這大紅袍您自己用就好。」
「是是是,是下疏忽了。」趙知府微愣,毫不敢有半點不悅,急忙開口問:「侯爺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吩咐?」
見沈離夜和臨風不說話,趙知府猛地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周晨,抖著聲音問:「這就是你說的打架鬥毆的嫌犯??」
周晨聽見趙知府一口一個侯爺,才知道自己抓回來的男人份果然不簡單!
但對面趙知府的質問,他依舊板正著臉:「是!」
趙知府被他的話嚇出一冷汗,慌忙又張地呵斥:「放肆!竟敢冒犯侯爺,你該當何罪!來人,給我把周晨帶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周晨平時就獃頭獃腦的,真的是個豬腦子啊!
竟敢開罪定北侯!
他想死,他還想活呢!
「慕雲歡是本侯未過門的夫人,皇上已封了三品誥命,慕周燁出言不遜,冒犯在先。」沈離夜抬眸,一雙桃花眸中泛著凜凜寒,目落在趙知府臉上,冷冷掀:「本侯出手教訓慕周燁,也算得打架鬥毆?」
「當然不…不算!」趙知府了腦門上的冷汗,心底暗罵了慕周燁無數遍,平時就算了,現在竟然不長眼惹到定北侯頭上!
還生了個天天只知道惹事的兒!
任由他們怎麼作死,別連累他啊!
周晨去的時候只看見了沈離夜不由分說打了慕雲歡,這才明白了來龍去脈。
沈離夜站起舉手投足間鬱清冷盡顯,勾冷笑間滿是譏諷:「這捕頭,比你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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