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歡聞言,怔愣了片刻才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這人怎麼這麼認死理呢?
報恩是報恩,非要整什麼以相許。
翻了個白眼,長一邁就走上前了。
沈離夜立即跟上。
等許完願,慕雲歡兩人又和他們會合了。
慕雲歡一出了鼎生寺,就拉著他們直奔旁邊的炙豬店子而去。
趙藝茹本來就是被楚河和慕雲歡拉出來散心的,此時興緻實在不高,就隨著慕雲歡拉著走了。
「聽說鼎生寺旁邊這家炙豬是一絕,就連海棠齋的都比不上,我到江州這麼久就聽見旁人說了好多次,今日定是要嘗嘗鮮。」慕雲歡笑得明,興沖沖地說。
不甜食,偏鮮咸口味的小吃。
店子裏是一對中年夫妻在經營,那男子在後面負責製作炙豬,子則是負責招呼客人。
幾個人進店的時候,店子裏顧客眾多,那老闆娘多有些忙不過來,慕雲歡幾個人就自己找到了座位坐下。
生意火熱,那老闆娘忙得腳不沾地,問了慕雲歡要幾份炙豬之後,就急急忙忙地去取了。
那老闆被熾烈的熱氣烘得臉上紅撲撲的,滿臉都是汗水,手下不停地在翻著大火爐上的豬。
還是那老闆娘過來端炙豬,才有時間給那老闆溫地汗。
慕雲歡眼睛都快黏在那炙豬上,沈離夜低頭品茶,偶爾瞧瞧。
而另一邊,趙藝茹不說話,楚河也跟著不說話,只是目時不時地落在上。
臨風覺得氣氛甚是奇怪,開口活躍氣氛:「這生意雖苦,但老闆和老闆娘看著甚是恩,正所謂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對了,兩位姑娘對於未來的夫君,可有什麼想法?」
慕雲歡扭頭看向臨風,心想他這話接得莫名其妙,揮了揮手直接道:「我對我未來的富貴兒夫君沒什麼想法。」
這一主一仆,真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臨風一聽,不理解地追著慕雲歡問:「慕姑娘,這富貴兒夫君何解?」
「這富貴兒麼,就是……」慕雲歡反應過來自己說順了,想了想道:「是這樣,我小時候曾經在廟裏求過一支簽,那主持解簽說我未來的夫君富貴兒。至於姓嘛,天機不可泄,那主持就沒有告訴我了。」
沈離夜眉心直跳,瞧著滿臉正的忽悠,眸落在喋喋不休的紅上,薄輕勾起一抹弧度,笑得無奈又寵溺。
慕雲歡好一頓忽悠,除了沈離夜以外,臨風三個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趙藝茹顯然就相信了慕雲歡,認真地替分析:「慕慕,那寺廟求的簽是不是不準?你不是已經定了定北侯嘛?還是明正娶,皇帝賜婚呢。那沈離夜…和富貴應該不搭邊吧?」
「對,所以他不是我的良人,我的未來夫君肯定就富貴兒。」慕雲歡一本正經地點頭,胡說八道。
「那定北侯不是你的良人……」趙藝茹順著慕雲歡的話想著,思索著突然抬頭看向沈離夜,滿是認真地問:「阿七,你的別名富貴兒?」
慕雲歡裏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藝茹這思維跳得可以啊。
臨風瞧見自家主子不自覺地笑得寵溺,角直。
怪不得主子讓他連夜去查西水村有沒有一個富貴的男子。
原來是這樣。
大宋國權勢滔天定北侯……沈富貴兒?
只見沈離夜眉頭微挑,眸落到慕雲歡臉上,見眼神躲閃,他沉思著沒說話。
懂?
如何才算是真正懂?
幾人都沒說話,正巧老闆娘端著兩大盤炙豬上來了,慕雲歡往趙藝茹碗裏夾了一塊,打著哈哈道:「試試這炙豬。」
趙藝茹一向相信慕雲歡,也沒多想。
幾個人就開始品嘗起來,沈離夜縱是不說話氣場也足夠強大,臨風三人自夾了另外一盤的。
慕雲歡不在意,大大方方地夾著沈離夜那盤的。
炙豬用的是上好五花,在果木炭上烤出油脂,烤得焦香流油,再撒上鹽和制香料,一口咬下去又又脆。
剛吃了一塊,滿足地哼了一聲:「果真不錯。」
大口吃,真是末世會不到的快樂啊!
沈離夜目落在臉上,嗓音低沉地問:「喜歡麼?」
慕雲歡正嚼著裏的炙豬,笑著點頭算是回答他了,剛打算再夾一塊,結果盯上的那塊就被沈離夜夾走了。
沒多想,調轉槍頭就打算夾另外一塊,誰知道又被沈離夜夾走了。
結果看著平時用飯極慢的沈離夜,竟是一塊接著一塊,本不停,僅僅半柱香的功夫,那盤炙豬竟然碟了。
慕雲歡咬著筷子,那麼大一盤,就吃了三塊!!!
咬牙看向旁邊的沈離夜,只見他雖吃得多,速度也快,但作依然優雅,普通的竹筷竟是生生被他拿出了幾分矜貴清冷的意味。
「阿七,你這樣是找不到夫人的。」慕雲歡故意惡狠狠地嚇唬他。
有哪家的矜貴公子哥和別人分搶東西吃的???
卻不想沈離夜微蹙著眉頭,看著那炙豬如臨大敵,莫名其妙地道:「還有一味…應該是小茴香。」
見他沒回答,反而是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慕雲歡想起他也不甜食,應該也是很喜歡炙豬這種鮮咸口味的東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是吃過做的東西,被做的燕窩銀耳羹摧殘久了,突然一吃好吃的,人都高興傻了不是。
「歡兒,你又看我。」沈離夜意識到奇奇怪怪的打量,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
趙藝茹三人一聽,立馬就神了,面上毫無靜,實則豎著耳朵聽著沈離夜和慕雲歡的對話。
驟然被人破,慕雲歡對上他微涼的目毫不退,直言不諱:「明正大,何來看?長得好看還不讓人看了?」
一如既往的直接,沈離夜耳垂微紅,神不大自然。
「炙豬喜不喜歡?」慕雲歡眨著眼睛問沈離夜。
只見沈離夜喝了口茶,舉手投足間儘是矜貴優雅,看著回答:「尚可。」
慕雲歡扭索朝著那老闆娘道:「老闆娘,再打包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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