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老子是誰?既然你想要救這個傻子,那就拿錢來贖!」那彪形大漢扛著大刀,臉上的刀疤猙獰恐怖。
「歡兒,歡兒救救我!」靈均被綁在刀板上,上面更是懸空掛著一把大刀,繩子在那大漢手中控制著。
靈均被嚇得不行,滋哇著,喊著讓慕雲歡救他。
慕雲歡心中焦急,面上卻越發冷靜:「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怎麼相信我給了你錢,你就會放了靈均?」
那大漢輕蔑一笑,本不進慕雲歡的套,手中大刀越發靠近繩子:「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和我講條件的資本麼?只要我手中的刀一旦割斷了繩子,這把刀就會直直進這個傻子的頭上,我保證他濺當場!」
慕雲歡微瞇了瞇眼眸,渾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好,你說,你要多錢?」
「放心,你給得起。」那大漢桀桀笑著,「難不定北侯的人,連十萬兩都給不起嗎?」
「好,十萬兩我給你,但若是靈均出了半點問題,我送你見閻王!」慕雲歡上倒是帶了些銀票,但沒有十萬兩,一口答應就是為了穩住這個山賊頭子。
「別這麼快答應,老子要的是黃金!」那大漢有恃無恐。
慕雲歡沒多想,冷喝道:「好,十萬兩黃金!我給你,你先把他放了!」
「你當我傻嗎?把他放了,老子還走得出這裡?」那大漢冷笑一聲。
慕雲歡收起匕首,從服暗兜里拿出三千兩銀票,給他遞到地上,「這是定金,這樣總能相信了吧?」
那大漢一見銀票,眼睛都泛著貪財的綠,手中繩子沒松,而是用刀尖將銀票挪了過去:「你倒是上道。」
「不知這位好漢如何稱呼,我又是哪裡得罪了您?」慕雲歡見那大漢正在興頭上,一邊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邊在背後給四個死士打手勢,讓他們趁他分神之際衝上去。
那大漢數著銀票,滿意地哈哈大笑:「你?老子和你無仇無怨,但是老子喜歡錢,偏巧你嫁了個有錢的男人,那我們就可以有仇了。」
「大哥你不知道,其實那定北侯他窮得要死,也本就不喜歡我,平日里都不肯給我錢,他的錢都給了牡丹樓里的人,您若是想要錢,不應該找我才是。」慕雲歡開始忽悠。
那大漢有些不信:「不可能,有人說過定北侯最看重你,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況區區幾個銅板?」
慕雲歡裝作滿是冤屈地嘆了口氣:「大哥您消息打聽錯了,那定北侯最喜歡的明明是牡丹樓里的春花姑娘,為了那可是侯爺的臉面都不要了,還有各大青樓里的頭牌,像什麼春花、秋月、沉魚、落雁、閉月、花,您真是找錯人了!」
「你當真沒騙我?」那大漢明顯遲疑了,手中刀離繩子遠了也沒注意到。
就是現在!
「當真!」慕雲歡左手在背後做出指令,穩住那人:「若是騙你,你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那大漢馬上就反應過來,卻已經完了,四個死士的劍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他顧不上手上繩子,登時就和四個死士拚起來!
那刀到了靈均額頭上。
千鈞一髮之際!
慕雲歡如鬼魅一般裹挾著排山倒海的氣勢躍出,及時扯住了繩子,反手就將那刀取了下來,急忙去看靈均的況。
「靈均,你怎麼樣?怎麼不說話了?」慕雲歡看著突然停止哭泣的靈均,一不安湧上心頭,登時發現了不對!
不可能,不可能只是山賊為了錢綁架靈均!
絕對有個局在等著往下跳!
靈均從來的都是歡歡,不是歡兒!
靈均心智才幾歲,本不會有這樣的神!
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慕雲歡反應過來,立刻往後退了一大步,卻不想面前『靈均』手中的刀還是劃破了的小!
「你不是靈均,你究竟是誰!」慕雲歡沒管上的傷口,怒目而視。
「想不到,你反應快的嘛!」假靈均竟是手從下頜尋著什麼,接著就撕下了一張人皮面!
慕雲歡大驚,怒吼道:「靈均究竟在哪裡?」
「到了地府,自然有人會告訴你的!」假靈均瘋了一樣,手裡招招致命,朝慕雲歡殺過來!
如鬼魅一樣繞到他背後,匕首脖頸,假靈均當場斃命!
慕雲歡用力拔出匕首,鮮噴灑而出,渾竟是詭異地無力發,不可控制地跌坐在地上!
正巧四大死士也把那大漢打死,看見慕雲歡這邊急忙將護住。
「主母,您傷了!」其中的一個死士擔心開口。
慕雲歡渾癱無力,臉頰更是詭異地緋紅髮燙,正想說話,就聽見一道悉的聲——
「佛門重地你卻殺人不眨眼,正是彩啊慕雲歡。」秦芊芊從佛像後面走出來,邊的四個暗衛拖著被堵了的靈均出來。
一見慕雲歡跌坐在地上,靈均著急瘋了,被堵了:「唔……唔唔啊唔!!」
「秦芊芊!」慕雲歡咬牙切齒道:「果真是你!」
一早猜到和秦府有關,但唯獨了已經被斷了手腕的秦芊芊。
秦芊芊左手著右手腕,笑得得意:「怎麼,不過半個月未見,你就不認得我了?不打,就算你不認識我,也不妨礙我對你下手。畢竟,誰讓你是秦今歌的兒,又是沈離夜最心的人呢?怪只怪你偏偏選了這兩個我最恨的男人。」
慕雲歡掙扎著站起,滿眼冰冷戾氣地看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不論什麼原因,我都留不得你,但你若是放了靈均,我還能大發慈悲讓你茍延殘一陣子。」
「哈哈哈哈!」秦芊芊半瘋地大笑,諷刺開口:「慕雲歡你這張,還真是啊!想殺我?你倒是看看現在還沒有半分力氣來殺我?」
慕雲歡呼吸逐漸加重,問題肯定就出在小中的那一刀上。
見臉紅潤,秦芊芊更興了:「這麼樣?這可是我特意為了你量定做的催.葯。可是比牡丹樓用的葯都要更加厲害呢!沒人能夠忍住的。這佛堂重地,這麼多男人,慕雲歡讓我猜猜,你會選哪一個呢?不管你選哪一個,我想起沈離夜知道后的表,我就想笑,既然沒人給我做主,那自己給自己做主!」
一番話,慕雲歡算是明白了來龍去脈。
秦芊芊記恨沈離夜,但以秦世恩和自己本不得沈離夜分毫,便挑了沈離夜的肋下手。
想利用去傷害沈離夜。
慕雲歡握著匕首的手止不住的抖,抬眼全是殺氣:「想傷害沈離夜?下輩子吧!」
話音剛落,慕雲歡用盡最後的力氣躍出,下手致命殺招!
秦芊芊嚇得花容失,但慕雲歡中了催.葯,速度和力氣都大打折扣,讓秦芊芊的暗衛反應過來,翻就替秦芊芊擋下,那人當場斃命!
其餘三個暗衛朝慕雲歡殺來,被四大死士擋了回去。
「小姐快走!!」那幾名暗衛抱著必死的決心和死士纏鬥。
秦芊芊嚇得拔就跑!
慕雲歡作極為緩慢地扯開靈均中的布,解開他上的繩子。
「歡歡,歡歡我給你買了炙豬,你看你看,還是熱的。」靈均急急忙忙從懷裡拿出一個油紙包,眸子里盛著淚卻滿是期待地看著慕雲歡。
四大死士將暗衛解決,急忙來查看兩人的況。
連笑的力氣都沒了,扯了扯:「傻子,放在口不燙嗎?」
「不燙不燙,老闆說冷了就不好吃了,靈均不想讓歡歡吃冷的。」靈均傻愣愣地看著。
「真是個傻子。」慕雲歡徹底沒力,跌坐在地上,匕首落地,喃喃道:「就算你真是我爹,我也認了。」
靈均瞧見慕雲歡摔了,急得眼淚都飆出來了:「歡歡你怎麼了,你們快救救歡歡!」
慕雲歡用最後一理智下心底的躁,朝他們怒吼:「出去,帶著靈均出去!」
四大死士面面相覷,他們知道怎麼殺人,就是不知道怎麼救人,更加不知道催.葯要怎麼辦……
眼下他們束手無策,猶豫片刻只能依言帶著靈均出了破廟,就在廟門口守著,暗暗祈禱自家主子快來。
……
沈離夜連夜進宮,卻被帶去了皇后的長春宮。
更加蹊蹺的是,長春宮中沒點燈籠,黑燈瞎火的,小太監將他領進來便關上了門。
偌大的宮殿中空空的,極為森詭異。
沈離夜不怕,但心下一凜,就覺出不對,本沒有什麼皇上要找他商議要事,調虎離山,歡兒十有八九有危險!
他轉走,卻不想被人從背後抱住。
一雙手臂環著他的腰,死死地抱住他,安寧公主的聲音在宮殿中響起:「行止哥哥……」
登時,沈離夜眉頭皺,反手就抓住的手腕,毫不留地扯開推遠,後退一大步,「安寧公主請自重。」
「行止哥哥,你從前教我騎馬時也抱過我的。如今就因為一個慕雲歡,你就對我這般疏離了麼?」安寧公主紅著眼眶看著他。
沈離夜心底戾氣翻滾,臉沉難看:「公主莫要胡言語,教你騎馬的是太子殿下,微臣半點都未過你!」
「行止哥哥,你為了慕雲歡,竟是想要殺了安寧麼?」安寧公主看見沈離夜渾殺氣翻滾,質問。
「不敢。」沈離夜眸中鶩殺氣如有實質,拂袖就要走。
卻又被安寧公主死命地抱住!
沈離夜的理智徹底不住殺氣,一掌就將安寧公主拍倒在地,怒吼:「滾!」
安寧公主被這樣陌生的沈離夜嚇得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地問:「行止哥哥,你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不會心的。」
話音剛落,長春宮中的燈火就亮了起來,陳嬤嬤點完宮燈立馬就識趣地走了。
眼前燈亮起,沈離夜理智稍微回籠,才看見安寧公主一紅和慕雲歡平日穿著像極了,就連頭上的珠花釵環的位置都差不多。
「行止哥哥,我這樣好看麼?」安寧公主瞧見沈離夜神稍微化,膽子又大了起來。
眼淚汪汪,紅著眼眶,儼然一個純潔無害小白兔的形象。
沈離夜冷眼睨,冰冷的語氣中像是裹著無數冰刀,直往心上:「縱使穿的再像,也不及半分明艷人!」
安寧公主臉煞白,眼淚奪眶而出,「究竟有什麼好!?能讓你如此癡心對?就憑那張狐貍臉嗎?」
嫌惡地睨著,沈離夜眉眼著濃厚鶩的殺氣,一字一句道:「哪裡都好,是這天下最好的子,就算你再學,也不過是東施效顰,比不上半分!」
甩下這句話,也不顧安寧公主癱坐在地上,沈離夜拂袖便走。
安寧公主獃獃地坐在地上,淚流滿臉,卻沒了半分失控的緒,反而桀桀地笑出聲,在空無人的宮殿中顯得格外森恐怖,像是魔怔了,瞧著自己上的紅,笑得病態冷:
「行止哥哥,別太。因為,馬上就要被我毀掉了……哈哈哈哈哈!」
……
顧不上查清那太監究竟是何人,沈離夜快馬奔襲相國寺。
順著那一路,卻只看見了臨風帶著暗衛焦急地等著。
「歡兒呢?!」沈離夜厲聲問。
臨風也正擔心著,急忙道:「慕姑娘讓我們在此等,自己往北去了!」
「你竟讓一人去?本侯養你們幹什麼的?」沈離夜沉著臉:「回府自去領罰,先去找歡兒!」
臨風連連應下,帶著暗衛就一路往北去了。
沈離夜駕馬在樹林里狂奔,不多時就瞧見四大死士都在一間破廟外乾等著。
心中戾氣不停翻滾,擔心恐懼的緒填滿了他的心,四大死士都出來了,歡兒況恐怕不容樂觀!
靈均趴在破爛的門上,哭喊著:「歡歡,歡歡!」
「夫人呢?」沈離夜翻下馬。
四大死士面面相覷,著頭皮道:「主母中了催.葯,屬下們都被趕了出來。」
催.葯!
三個字狠狠地敲擊在沈離夜的心上,他顧不上別的,一劍劈開門,直接沖了進去!
映眼簾卻是一片活生香——
慕雲歡衫半褪,前若若現,姣好細膩的了大片,臉頰緋紅含,雙眼迷濛地看著他,紅無意識地輕啟:「行止……」
與此同時,手中拿著匕首,猛地就要往自己上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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