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面前的賬本,已經大半年了,幾乎都是虧空的狀態。這樣下去的話,不出半年,他們嚴家的產業就要倒了。
去年沒有選上皇商,已經損失了很多老戶主,嚴家已經不了這樣的打擊了。
「父親想用烏的事,扳倒杜家?」嚴瀟問。
「扳倒是不可能的,不過,懲戒一番倒是沒問題的。南燕城傳來消息說南燕城還有附近的幾個城鎮的人,都已經沒人去杜家的酒樓了。覺得他們惹了神明,這是神明給他們的懲罰。」
「投放烏一事父親是讓誰做的,可靠嗎?」
「晨兒去的,他自告勇說一定把此事辦妥,看來做的還不錯。」
嚴浧眼裡的神采奕奕的神,足以證明他很滿意嚴晨這次的表現。
對這個庶弟很排斥的嚴瀟,特別討厭他的父親對嚴晨的肯定。
嚴瀟是嚴家唯一的嫡子,嚴晨是三姨娘的兒子。
三姨娘是嚴浧最寵的姨娘,從進門,他的母親路氏就一直恨恨的疾首蹙額。
將近二十年了,不但沒有除掉,反而讓更嚴浧寵了。
現在就連的兒子也被嚴浧另眼相看。
嚴呈灃對三姨娘的喜無外乎是長得,那嫵的骨儘管已經不是雙十年華也是很人。
「父親,還是讓瀟去一趟南燕城吧!」嚴瀟行禮道。
「為父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沉思的嚴浧抬頭看向嚴瀟,「為父得到可靠消息,杜邵帆和單一諾二人已經去了南燕城。晨兒做事不如你穩重,你去看看也好。」
諾兒去了南燕城?嚴瀟的心再次澎湃起來。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只說單一諾去了樂清縣后淳王下令封了城,他們沒辦法打探到其他消息。
他很擔心胥天翔封城是因為單一諾了傷。
聽到單一諾那些傳聞時他還是不肯定,如今看來應該是沒事。
「父親放心吧!瀟馬上。」嚴瀟道。
「不急,你母親的生辰就在半月後,等你母親過了生辰正好快到中元節了,過了節日你再去不遲。」嚴浧低聲道。
「孩兒知道了。」
父子二人又談了一些關於京都和附近城鎮的生意狀況,嚴浧想讓嚴瀟在最近這段時間裡去各個鋪子看看。
嚴家的酒樓是嚴家主要支柱之一,其次就是首飾和窯口了。
天徹底黑的時候,父子二人才從書房出來,嚴瀟又被路氏去說了好一會子話。
路氏最擔心的就是嚴浧重用嚴晨,這樣下去嚴瀟嫡子的份就會岌岌可危了。聽嚴瀟說,嚴浧讓他去南燕城,以防嚴晨出什麼這才放下了心。
秋風送爽,夜如醉。嚴瀟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一紅紗等在院子里的於蓮兒。
掌大的小臉在月下更加緻了幾分,遠遠去算不上仙姿玉貌也能算的上是閉月花。
遠遠看到止步不前的嚴瀟,於蓮兒裊裊婷婷而來。
低頭,手帕半掩面的聲道:「相公,蓮兒快三個月沒見相公了,著實思念。得知相公去了父親的書房便等在這裡了,還請相公恕罪。」
手帕上一朵小小的荷花,讓嚴瀟想起那晚客棧單一諾俯嗅著荷花香氣的模樣,他一把將於蓮兒打橫抱起進了臥房。
臥房裡的靜持續到天蒙蒙亮才停,守在門外的欽寶聽到了三十多遍那個悉的名字。
他心疼自家爺,很想讓他家爺能如願以償。
天仙下凡般的那子卻讓他很是頭疼,如果是別的子,他綁也給爺綁來,卻不行。
河村外,子有理有據的分析,有竹的眼神都讓他發自心的佩服。
他覺得那個子神聖不可侵犯,讓人不敢隨意的。
巳時剛過,嚴瀟從臥房出來,丟下一句話便去沐浴更。
欽寶端著一碗湯藥進臥房的時候,於蓮兒的臉簡直黑了。忍著難以忍的疼痛從床上起來喝下湯藥,的眼裡儘是不甘和憤怒。
思量了片刻,開口問道:「欽寶,相公這兩日可要外出?」
「爺最近要去鋪子里,不外出。」欽寶如實說道。
於蓮兒將手中的空碗放在托盤上,笑盈盈的讓婢進來給梳洗更。
欽寶弓著子退出臥房。
見欽寶走遠,於蓮兒在婢耳邊耳語了幾句,婢悄悄出了院子往後門方向而去。
兩日後,從外面喝了些酒回來的嚴瀟,見到一綉著幾朵緻荷花的子站在自己的院子里。
嚴瀟上前的抱著子,如癡如醉的嗅著上好聞的兒香。
如那夜一樣,欽寶聽了一夜悉的名字。不過不同的是直到第二天的未時他都沒見嚴瀟出來,只聽到於蓮兒讓婢端些吃食進去。
夜幕再次降臨,臥房裡又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黎明時分才安靜下來。
等到申時,欽寶仍沒見嚴瀟的影。他推門而,他家爺的心思他是最了解的,於蓮兒的溫鄉留不了他家爺這麼久。
於蓮兒聽到靜大聲怒喝道:「是誰這麼大膽?」
「爺,欽寶有事稟報。」欽寶輕聲說。
「欽寶啊!相公還在睡著,你有事晚些再說吧!」於蓮兒聲道。
「爺,事關杜家去南燕城的人,……」
「欽寶。」於蓮兒在床幔后呵斥道,「我都說了,相公還睡著,你有事晚些再說吧!」
欽寶沒有聽於蓮兒的吩咐,他發現了不對,大步走到床榻前掀開了床幔。
於蓮兒連忙用被子捂上了自己只穿肚兜的,嚴瀟卻臉慘白的躺在一邊。
連被一起抱起嚴瀟,欽寶大步往門外走去,對於蓮兒在後的怒罵聲置之不理。
把嚴瀟帶到東廂房后,欽寶立刻讓人請了大夫過來。
路氏和嚴浧聽說嚴瀟病了慌忙趕了過來,大夫把脈后支支吾吾一直說不出個所以然,氣的嚴浧拍案而起。
「你若是不能查出犬子的病,就馬上滾出嚴府。」嚴浧怒斥道。
大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令公子,令公子是服用了過量的,過量的之葯所致。」
「什麼?」嚴浧氣翻湧,衝進東廂房怒喝道:「逆子,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訓你,就枉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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