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瀾眉頭一挑,饒有興味道:「王妃準備怎麼耍?也要踢本王的屁嗎?」
「那倒不會」,東方嫵兒嘿嘿笑著,擺擺手道:「王爺您份尊貴,我怎敢踢您的尊?只是我家丫頭的面子我也得找回來不是?所以等會王爺睡覺的時候,讓我在旁邊看著就好。」
「你看著我睡覺,你家丫頭的面子就找回來了?」輕瀾認真發問。
「對。」東方嫵兒堅毅地回答。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不過」,輕瀾沉道:「王妃為什麼要看我睡覺呢?」
東方嫵兒盯著他那張如玉的面龐,真心實意道:「因為王爺長得好看。」
這個回答不知是不是取悅了輕瀾,只見他勾笑一笑,轉便進了臥房:「既然如此,那王妃就進來吧。」
東方嫵兒興地蹦了蹦,然後便跟著輕瀾進了他的臥房。這是第二次進到這個房間,上一次來,是要殺他。而這一次,卻是要來看他睡覺。
命運啊命運,無常啊無常。
輕瀾大概是真的困了,進了室便躺在了床上,閉眼睡了過去。東方嫵兒則搬了把椅子,乖乖地放在床邊,然後自己乖乖地坐了上去,乖乖地看男睡覺。
當然,的乖只是表象。因為沒乖上一會,本就暴了。
大概一刻鐘之後,見輕瀾閉目安穩地睡著,便悄悄地起,在房中四觀察了起來。
這個房間的裝飾極為雅,看得東方嫵兒一陣眼花繚。的目從一件件品上流連而過,最終落在了窗邊的書案上。
案子上放著幾本書,一方硯臺,一個筆筒,還有一個花瓶。瓶中供著一支新開的白玉蘭,姿態娉雅。
輕瀾的,會不會放在書案里?
這個念頭一起,便悄悄走近書案,然後輕手輕腳地翻找起來。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找些什麼,大魔頭只是說讓查輕瀾的,卻沒說這個是關於什麼的,這讓怎麼查?簡直是大海撈針。
東方嫵兒將桌案上的幾本書胡翻了翻,然後在最下面的那本書里,發現了一幅畫。
好奇地打開,裏面居然是一個人,著碧青的紗,娉婷立於一片淺花海之中。風吹過,花瓣紛紛飄落如雨,人的髮與角輕輕飄舞,宛若九天仙子般好看。
東方嫵兒盯著那子溫婉姣姣的面容看了看,約有種悉之,倒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這幅畫工筆細緻,意境唯,畫中的子牽淺笑,眸中映著灼灼花海,好得宛如一個夢境。
輕瀾怎麼會收藏這樣一幅畫?畫中的子是誰?與他是什麼關係?
東方嫵兒放下了畫,又去翻看桌案下的屜。將每個屜都拉開檢查了一遍,裏面除了書還是書,實在是沒什麼可看的,於是又鬱悶地一一合上了。
忙了大半天,卻幾乎毫無所獲,不很是煩悶。
正惆悵的時候,忽聽後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你在幹什麼?」
東方嫵兒嚇了一跳,忙回頭看去,只見輕瀾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倚在床上看。
臉上立馬出一個討好的笑:「我在幫王爺趕蟲子!」
「什麼蟲子?」
「一種小飛蟲,不知從哪裏鑽進來的,繞著床嗡嗡地飛。我怕它擾了王爺的清睡,便將它趕走了」,東方嫵兒說起謊來面不改:「既然蟲子飛走了,王爺也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王爺再見。」
因為知道輕瀾就是只披著綿羊皮的大灰狼,所以在他的面前越來越恭順了。禮貌地道過別之後,轉便要出門,卻聽輕瀾幽幽地道:「王妃這是,耍完流氓了嗎?」
許是剛睡醒的緣故,輕瀾的嗓音有一種說不出的慵啞,聽在東方嫵兒耳中,宛若一片羽在自己的心口撓啊撓的……
咽了口唾沫,這敗類,還真是個禍害。
如果不是在他手裏結結實實地吃過幾次虧,只怕早就陷進他的如夢幻境裏了。東方嫵兒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點點頭道:「嗯,耍完了。」
輕瀾低低地笑起來:「王妃這流氓耍得不好,太素了,要不要我教教你?」
東方嫵兒:「……」
用得著他教嗎?剛才是不想耍兼沒膽子耍好不好?若是認真耍起來,整條煙柳巷的姑娘都得靠邊站好不好?
「不用麻煩了王爺。」
「不麻煩。」
東方嫵兒角一:「王爺的那些功夫還是留給花樓的姑娘們吧,我天資愚鈍,教也教不會的。」
「說起花樓」,輕瀾緩緩起:「昨夜那些侍妾,王妃說賣就給賣了?」
東方嫵兒心裏咯噔一下,來了,秋後算賬了。
沉了一番:「昨夜我賣的時候,王爺不是也沒說什麼嗎?」
「我那時一顆心都在流音姑娘上,無暇顧及其他。」
「難道王爺現在後悔了?」
輕瀾略略一哂:「後悔談不上,只是晚上孤枕難眠,有些寂寞。」
東方嫵兒:「……」
寂寞你個大頭鬼!
「不如,以後每晚就由王妃來填補這份寂寞,怎麼樣?」輕瀾說著抬眸,目灼灼地將著。
東方嫵兒呵呵一笑:「不怎麼樣。」
「為什麼?王妃是不喜歡本王嗎?」
輕瀾說著形一,便如魅影一般飄到了東方嫵兒面前。東方嫵兒一驚,急忙後撤,卻已經晚了。
被輕瀾箍在懷裏,掙不得,只能含怒瞪著他:「王爺,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手腳?」
「不能。我一看見王妃,就想手腳,怎麼辦?」
他的輕輕著的耳畔,曖昧不已。
東方嫵兒的心跳不可自抑地加快了,暗罵一聲「妖孽」,想要從他懷裏掙出來,卻被他抱得更。
忽然之間,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的夫君,怕不是個神經病吧?
怎麼覺他一會兒一個樣!笑著笑著,就變臉了。說著說著,就開始調戲人了!
東方嫵兒正胡思想之際,忽覺自己腰間一,接著耳垂似被一片溫覆過:「這樣才是耍流氓呢,王妃學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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