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元已經解甲歸田,不再是,在劉志軍面前只能算是平民百姓。
至於劉家的其他人當然要稱呼他為劉將軍。
平日裏,他也從不戎裝回來,就算不稱呼他將軍他也從來沒有計較過什麼。
喊他將軍,又說出帶著幾分玩味意思話語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姨娘的兒子,也是劉慶元最疼的二兒子,劉志聰。
徐芯聽到他的聲音猛地回頭,看清站在花廳門口的人後眉頭蹙了小山。
劉志聰雖然是庶子,但卻仗著二姨娘寵在劉家作威作福,前些年總往瀘水城,打著劉慶元的名號混吃混喝,和蘇貴了狐朋狗友。
蘇貴為難還是徐如畫的徐芯就是因為劉志聰先看上了,寧死不從才招惹上了蘇貴。
原本並不知道劉志聰的份,以為他只是蘇貴的一個屬下。
從始至終也沒有在劉志軍面前提過他,更沒想他們會在這種況下面,此刻簡直尷尬至極。
而劉志聰是從得知蘇貴的死訊以後就知道了徐芯和劉志軍的事。
一直沒有說破此事,就是因為二姨娘讓他先忍耐,等徐芯和劉志軍二人同時回來時再當面破,給劉慶元難堪,讓劉夫人難做。
他得意的看了眼劉志軍,又補充道:「父親,這個人是瀘水城一個戲班子裏的花旦,蘇貴當年就是因為才會被人殺害,就是個掃把星。」
「休得胡說。」劉志軍拍案而起,「蘇貴他們父子養了狼人,淳王妃要懲治他們時,他爹為了自己殺害了他。」
「劉將軍敢說,此事和無關?」劉志聰指著徐芯問劉志軍,「你敢說不是戲子嗎?」
「是又怎麼樣,……」
「劉家雖然沒有以前的風了,也不至於讓嫡子娶個戲子回來當正室吧!」二姨娘道。
劉志軍咬牙瞪著二姨娘,一字一句的問:「本將軍要娶誰,需要問你一個妾室嗎?」
「老爺。」二姨娘裝作十分懼怕的模樣,掩面而泣道:「妾也是為了劉家著想,還請老爺為妾做主啊!」
「劉將軍好大的威啊!」劉慶元沉聲道,「做了將軍,眼裏就沒有為父了嗎?」
「孩兒不敢。」
即使他已經服,可劉慶元沒有偃旗息鼓的打算,先是把他一頓批評又數落起於氏,後來幾乎變了謾罵。
嫌棄沒教好兒子的同時還指桑罵槐的在說戲子無,劉家不歡迎。
每句話都字字誅心,罵的於氏止不住的抹眼淚,徐芯更是頭都不敢抬一下。
劉志軍孝順,也不能說是孝順,應該說是有幾分愚孝。
不然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於氏被二姨娘制了這麼多年而不為自己的母親說上一句話。
他和劉慶元的思想一致,認為人要以夫為天。
因為只要能讓夫君高興那才是人存在的價值,所以對於氏不寵一事,以前的他認為這是於氏自己的原因。
寧國的律法不容寵妾滅妻的人,卻沒有對冷落妻子專寵妾室做出任何要求。
若是以前,就算劉慶元休了於氏他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今時不同往日,在徐芯這件事上單一諾好好的給他上了一課,讓他明白了人人都是平等的,尤其是夫妻。
「父親。」他行禮打斷劉慶元的謾罵,「就算母親有再多的不是,也是陪伴了父親幾十年的結髮妻子,您怎可如此待。」
他的話讓整個花廳中都雀無聲,這是他第一次為於氏說話。
不僅是為於氏,還語氣堅定的表明他定會娶徐芯為妻,無論誰阻攔他都不會放棄。
劉慶元雖然不待見他,但是很喜歡他從不為人說話的作風。
認為他的親生母親他都沒有開口維護過,這樣才能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如今他為了於氏和徐芯一改往日做派著實惹怒了劉慶元。
當場和他表明,只要他敢娶徐芯,就不再是劉家的人,一輩子都不許他踏劉府半步。
也正是因為有了此事的發生,得知劉靜並沒有死的劉慶元才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於氏的上。
「沒想到堂堂的劉尚書居然會是這麼一個人。」單一諾起,看著營帳外灰濛濛的天空嘀咕道:「那靜姐姐回去以後豈不是要度日如年,我真不該把自己留下。」
「主子放心,離開的時候木按照你的吩咐留下了兩個暗衛,不會讓出事的。」泠雨安道。
微微頷首,看向徐芯問:「你和劉將軍是不是一直都沒有親?」
徐芯咬著下低下了頭,間接回應了的問題。
其實並不是劉志軍不願娶,一直都是徐芯在推,不願他因為此事和家裏鬧翻,所以才不肯和他親。
營帳外穩定了緒以後的劉志軍走進營帳,拉住徐芯的手道:「末將請求王妃能好好勸勸,不要讓末將再忍近在咫尺的相思之苦了。」
「好一個近在咫尺的相思之苦。」含笑看著劉志軍,「自古忠孝難兩全,不知將軍是要忠於人還是要將愚孝進行到底啊?」
劉志軍毫不猶豫的說道,「末將要效仿王爺,先做好自己的本職再想其他。」
「不愧是本王帶出來的人。」胥天翔搶在單一諾前面道,「天氣炎熱待在帳中太過憋悶,去山脈之上的樹林乘乘涼吧!明早你不用陪本王去理軍務了,不必著急回來。」
「謝王爺。」劉志軍作揖行禮,拉著徐芯往遠的山脈而去。
單一諾從胥天翔的話中聽到了些許解釋,也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可一時有點抹不開面。
剛剛故意躲他已經被他發覺,現在明白誤會了他,有點無地自容的覺。
趁他沒有收回目,悄悄挪到他後四下尋找著逃跑路線。
泠雨好似看出了的小心思,故意擋住雲木的視線,示意可以從胥天翔後鑽出營帳落跑。
可惜,們的小作早就被背對著們的胥天翔看,還沒等從營帳中逃就被他拉住了領。
「王妃想去哪?」他玩味的看著,角上揚好看的弧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