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天翔說話的時候背對著袁鷥鷥，不僅自己沒有往的方向看上一眼，還在單一諾前站定，擋住了看過去的視線。

他本就不想讓來這裡，只是他不想阻礙想做的事。

「外祖父若在世，絕不會讓你看到這麼骯髒的東西，他會擔心這樣的東西會髒了你的眼。」他給了披風，「如果沒有別的事咱們該走了，沒必要再在這裡浪費力了。」

說實話，他是聽不了任何人說，就像聽不得別人對他有任何詆毀一樣。

聽到袁鷥鷥那樣說的話，他就忍不住想進來拉走。

只是還不能走，還有些話沒有說，還有最後要做的事沒有做。

含笑拍了拍他的手臂，緩步走向袁鷥鷥。

來之前想過會見到一個蓬頭垢面或者瘋瘋癲癲的人，從沒想過會活得連畜生都不如。

「路是自己選的，就算是跪著也要走完。」在距離袁鷥鷥還有幾步的地方停下道，「你選的路還沒走完，就算跪不住，也要爬過去。」

「毒婦。」袁鷥鷥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我真沒想到你的心居然這麼狠毒。」

「毒？」輕笑一聲，「是我毒還是胥天宇毒？」

「你，你居然敢直呼當今聖上的名諱，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滅九族？我們單家早在四年前就被滅門，外祖父母也被他所殺，哪裡還有九族？」咬著后牙問。

「堂兄還在，伯父，叔父，我兄長，父親和母親，還有……」

「他們都是我的家人，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就算滅也滅不到你的頭上。」

袁鷥鷥張了張，很多話卡在間，如鯁在。

幾個月之前還在埋怨袁浩銘為何要與斷絕關係，寫了決絕書就表明袁家再也不能跟著榮華富貴了。

現在才明白，原來那個時候除了以外的其他人都已經看到了的未來。

打從在書房被要了子開始，就註定了是這個結局。

「看來你還沒有傻的一塌糊塗。」單一諾又往面前湊了湊勾著角道，「這一個多月的冷宮沒白待，讓你被沖昏的頭腦得以清醒。」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我的命就那麼苦呢！」袁鷥鷥失聲痛哭。

「你的命一點都不苦，生下來就有袁國公府嫡系孫的頭銜，泡在糖水裡長大，令人羨慕不已。」

「可這本就屬於我的一切都因為你的到來而……」

「不是我，是你自己的小肚腸葬送了這一切，也讓外祖父母因此送了命。」

「他們是為了你。」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他們也是為了保住你，為了保住袁家所有的人。」咬牙低吼道。

當時，如果袁國公不服下毒酒，單一諾就要妥協，還要把飛雲閣拱手相送。

胥天宇就算得不到飛雲閣的勢力也要拿走袁家的銳軍。

他一直忌憚著袁國公府就是因為袁家銳軍還在袁家人的手中，讓他得逞的下一步，他和太后最先對付的人就是袁家人和胥天翔。

袁國公不想因為此事讓更多的人失去生命才用自己和向氏的命終結了這一切。

「你，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袁鷥鷥結結的問。

「的意思是袁國公不是為了才服毒而死，是為了袁家人不被殘害才死的。」胥天翔從袖帶掏出一封書信扔給袁鷥鷥，「自己看看吧！」

書信是袁國公在進宮之前留在溫泉山莊的，他跟暗衛說讓他們把信給胥天翔不要給單一諾。

他這麼做並不是不信任，而是怕他因為他們的犧牲而太怨恨袁鷥鷥。

主要目的是不想讓活在仇恨之中，畢竟太重。

即使沒有看到信，一直琢磨此事的也看了袁國公的用意。

原本真的不想說此事，可是真的過不去這個砍。

看著被胥天翔扔在地上的書信的視線慢慢模糊，鼻頭也酸酸的不是滋味。

搶在袁鷥鷥要去拿信之前撿起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拆開它點著從袖帶里掏出來的火摺子擺在袁鷥鷥面前讓看。

不想袁國公留下的東西經的手。

「單一諾，我求求你，你讓我見見我娘親吧！」再次哀求道。

「我不會讓你見的。」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為什麼？我只想見見我娘親而已，你為什麼就不能讓我見娘親最後一面？」

「你是想見二舅母嗎？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清楚，我也清楚。」

「真要趕盡殺絕嗎？你為什麼一點生路都不給我留？」袁鷥鷥絕的看著問，「你的狠心到這種程度？」

狠心嗎？

上一世，是個決斷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因為任何事而影響的判斷。

更不會影響的決策。

可是會到了人冷暖以後，開始被七六慾而影響，明明早就看出了袁鷥鷥有問題卻遲遲不敢面對這個事實。

那日，看著袁國公夫婦飲下毒酒的那一刻就下定決心要讓自己做一個狠心的人，讓自己不再被任何影響對所有事的判斷。

儘管如此，決絕這兩個字還是沒能再次為的座右銘。

聽到袁鷥鷥說袁國公是為了利用才認回的那一刻就下定決心要做一次狠心的人，做一件決絕的事。

報復的最佳方式並不是讓仇人喪命，而是擊垮此人的心，讓這個人活在崩潰的邊緣。

面帶笑容的看著袁鷥鷥道，「難道皇后沒有告訴你，是我讓把你送給胥天宇，允許他用那麼骯髒的東西折磨你的嗎？」

「你……」

「別急。」打斷，蹲下子含笑看著道：「就連你為皇后和賢妃，還有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背鍋一事都是在我的授意下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說著站起，背對著道：「而且，這一切，都是在已經告知了二舅舅和二舅母的況下才讓人手的。」

「你，你說什麼？」

「相信皇后已經來見過你了吧！」拉起胥天翔的手轉看著道，「沒有告訴你嗎？你只不過是替死鬼，不然，你以為胥天宇是真心寵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