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暮知道單一諾怕的是什麼,也很心疼這樣的。
「這件事,為師無法給你答案,因為除了袁國公和大長老之外,並無第三人知曉。」他蹙眉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坦然的起道,「何時接出秦妍薇,咱們什麼時候。」
「順利的話,明日秦燃送出府,傍晚時分,在城門上鎖之前有暗衛護送出城。」
微微點頭,快步走出花廳喊了言槐一聲吩咐道:「你並沒有在他們面前暴過,行起來相對比較安全,你即刻出發去和秦家外的暗衛會合,務必保證明日傍晚能順便接上秦妍薇。如果秦燃不放人,就算是搶,你也要把人給我毫髮無傷的帶回來。」
言槐應了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院子裏。
秦妍薇的事安排好了,要立刻去準備啟程去良國的事,要安排好該安排的細節。
不允許再有任何意外讓後悔事先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
已經失去了太多,不敢再疏於防範。
令意外的是,秦妍薇很順利的被接了出來,和他們在上京城外會合。
當晚他們連夜趕路,杜邵軒也沒有和正面接,單一諾把安排在自己的馬車上。
幾月不見,秦妍薇像是見到了知己一般和單一諾秉燭長談了整整一夜。
「軒哥哥能去和你說這樣的話,說明他早已把你放在了心裏,你安心的等著他來娶你就好。」單一諾道。
「這都要謝你的幫忙。」秦妍薇拉著的手道,「如果沒有你,我怕是要聽從我父親的安排,隨便找個人嫁了,行走般過完餘生。」
「我不過是給你創造了條件,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倒了杯茶遞給道,「一切都還是要靠你自己才行。」
表複雜的端著手中的茶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路上,多了秦妍薇,劉靜,杜邵瀅和燕子幾個子,無論是單一諾的馬車還是他們休息時的廂房,都嘰嘰喳喳的充斥著子們談笑的聲音。
秦妍薇剛開始含笑聽著卻從不做聲,後來也慢慢加了們的行列。
唯獨單一諾只是偶爾說上兩句,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時不時還會掀開車窗簾看著外面發獃。
燕子和杜邵瀅以為是為去良國的事擔憂,不停的勸不要想太多。
劉靜卻看出眼神中的另一層含義,低聲安道:「淳王不是那種小肚腸的人,你別太擔心了。」
「他的確是個心寬廣的人,可他小心眼的時候心眼絕對比針眼還小。」撅道。
「人都一樣,都會在特別在意的事上斤斤計較,你們兩個有基礎在,不會那麼容易出現問題,就算有也是小問題。」
「就怕積多,小問題多了,比大問題還麻煩。」
從不在的事上拖沓,卻在遇見胥天翔以後變得總拖拖拉拉,猶豫不決。
也正是因為的猶豫讓在很多時候沒有正面解決他們之間的出現的問題,所以導致現在的他們總有些許的彆扭。
一個人很容易,要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卻很難。
的擔心也不是多餘的,因為胥天翔的心裏的確有個沒有解開的疙瘩,所以有意無意的在躲著。
本以為順利抵達良國以後,忙起來那邊的瑣事,這些小事就不會太明顯了,卻不想他們剛出寧國就被一場大雪攔住了去路。
同樣被大雪攔在半路的還有從白石城去田家的袁麒睿和薛淼。
「既然袁世子還沒到,那咱們也不用著急了。」蒼暮看著窗外已經下了三天的大雪道。
「我倒不擔心這個,相信睿哥哥不會讓田舒輕易得逞,反而很怕這麼大的雪會給寧國百姓帶來多大的災難。」單一諾擔憂的看著寧國的方向道。
「原本以為皇上和太后取消了去北疆的行程會為國庫節省下一大筆開銷,咱們的計劃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起效。」杜邵軒看著單一諾道,「沒想到,天都不容他了,要滅他的不是咱們,是蒼天。」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垂下眼眸低聲道。
可以說這是悲天憫人的懷,也可以說是於心不忍,不管是什麼,都是因為這不是的本意。
只想報仇,沒想讓百姓災難,不想,會是這樣的結局。
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佛算,因果自在人間。
此刻才真正的明白,什麼因果循環,也知道,這個循環並不僅僅存在於和胥天翔之間。
蒼暮之前說因果循環,大概是說本就看管土,起著月老的作用。
九爺爺說因果循環,可能是九爺爺臨終前看到了怒河的緣起緣滅,知道是回來還債的。
胥天宇的因果循環確切的說應該是因果報應。
既然老天都允許報仇了,那也不用再顧忌,是時候該讓他嘗還他欠下的債了。
「沒有興風作浪的魚不會被城門的火所殃及。」胥天翔沉聲說道,「被殃及的,也不用心存愧疚。」
一臉輕鬆回頭看向他道,「王爺安人的方式還真是很特別啊!」
他躲開直視的目,略顯局促的端起茶杯佯裝要喝茶。
不曾想,茶杯中已經空空如也,要給他續水的雲木提著水壺不知是放下還是拎起,左右為難。
蒼暮和杜邵軒都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單一諾卻看得很清楚。
之前以為是小問題,直到看到他這個表現才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已經升級。
至於升級到了什麼程度,現在還說不好,也不能說。
累了,太多的事需要耗費力,不想在這種時候理和他之間的事,怕力不夠,會越理越麻煩。
時間會給出最好的答案,讓時間化解他心中的不快,才是和他和好的最佳時機。
收起臉上的緒,又把目轉向蒼暮道:「師傅滿臉愁容是在為寧國即將苦的百姓擔憂嗎?」
「為師擔心的不是寧國百姓,而是整個大陸的所有百姓。」蒼暮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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