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諾在最後遇見嚴瀟之前已經開始從嚴家手,開始了對丞相和胥天宇的報復。
懸崖上聽到嚴瀟的話想停止作也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願意付出生命去護周全的男人,讓怎麼忍心對他的家人下手。
即使他沒有留給嚴怡萩和路氏這個保命符,也會找機會妥善去安置們,照顧們的餘生。
只是一直都還沒來得及做這些就看到了嚴怡萩如此不堪的一面。
佟掌柜只是個純粹的財迷,可不會為了財而丟失本。
嚴怡萩的所作所為,真真的又一次刷新了的三觀,也讓下定決心要好好的替嚴瀟教教什麼才是真正的商人。
「大概蠶被也是嚴瀟師學去的東西。」含笑看向蒼暮,「如果他沒有死,怕他必定會是我對付丞相和胥天宇這條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從口中聽到那麼點消息就能做出蠶被來,此人的聰明程度可想而知。
這麼說,並不是說他死了很高興,而更多是惋惜。
嚴瀟對有,可他們也算是暗暗較量了幾次,雖說都是以的勝利告終,但他並沒有認真的和過招。
假如時間能倒流,一定會注意到一直在左右的他,讓他好好的活著和真正的較量一場。
大概老天是怕打擊的自尊心,在他還沒有和較量的時候就讓他為了而付出了生命。
蒼暮聽懂了話中的含義,故意岔開話題問:「諾兒可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不用應對。」微微勾起角一臉輕鬆的說道,「如果嚴瀟還活著的話我可能費上大半的力去想要怎麼才能扳回此局,最終還是只能以失敗告終。可惜的是,他已經不在,而拿到他這個『寶藏』的人又不夠聰明,咱們只需等待市場飽和以後,他們自尋死路。」
「市場飽和?」石頭撓著頭問,「什麼是市場,飽和又是什麼意思?」
其他幾人不問並不代表他們就知道,只是他們知道石頭會問這個他們也想問的問題,才沒有著急開口。
看著一個個裝的一本正經,耳朵卻豎得老高的幾人掩輕笑。
尤其是臉上平靜,餘瞄著,端著已經見底的茶杯裝作若無其事喝茶的胥天翔。
每每見到這樣的他,都會忍不住想笑。
不過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解釋了所說的市場是什麼,什麼又是市場飽和度。
說話的時候還悄悄和泠雨耳語了幾句,後者很快去取了要的東西。
「蠶被並不是消耗品,終究會因為市場的飽和而被淘汰,不懂經商的嚴怡萩會在售賣最好的時候聽從丞相的意見,收購大量的蠶做蠶被。南平和西川的商賈一定會趁機把不能做上好面料的殘次品,甚至會摻雜一些冰蠶的廢料高價賣給。」
說到這裡從泠雨手中接過兩個包裹,把打開的包裹放在他們幾人面前讓他們比對兩個包裹中的蠶。
上去冰冰涼涼的不用說就是夏日用來抵抗高溫的冰蠶,而另一個就是普通的蠶。
聽到他們這樣的結論以後解釋道,「其實兩個都是冰蠶。」
「這怎麼可能。」石頭又一次同時上那兩件冰蠶的連連搖頭道,「小諾兒休要騙我,明明不一樣。」
「本王的東西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胥天翔只看了一眼,沒有上手就知道它們並非一。
而且還一眼認出了那件手最好的冰蠶原本是他所有。
「王爺的意思是……」石頭舉起那件他認為是普通蠶製品的道:「這件是你所有?」
單一諾給了他一個栗白了他一眼解釋了兩塊料子的由來。
如胥天翔所想,那塊上好的冰蠶的確是他給的,而另一塊則是想找個替換,在第一次去瀘水城的時候在一家售賣蠶的鋪子里自己購買的。
當時沒有他那塊作比較,覺得很好,可兩塊放在一起就完全不一樣了。
用已經驗證過的事實來詮釋嚴怡萩即將面臨什麼,簡單易懂。
與此同時,還間接的表達了下一步的打算,晦的在尋求某人的意見也希他能第一時間給予回復。
在客棧停留的一個多月里,因為各種原因他們並沒有住在一起也沒有任何親接,所以覺得他心中的彆扭越來越重,時不時就想試探下他的心意。
結果不出所料,他並沒有及時回復,而是杜邵軒先開了口。
「一諾,你是想要做什麼嗎?」杜邵軒試探的問,「不僅僅只是針對嚴怡萩?」
「昏君一直得到兵權,把控國庫的人應該不是他而是運籌帷幄的太后。就算寧國有天大的災,太后也不會允許為了賑災而讓國庫空虛。如果看到了更大的利益所在,才會拿出所有,去賺取這個『更多』。」角上揚的看向胥天翔問,「之前你私下和我說,用災去掏空國庫的功率不大就是這個原因嗎?」
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無聲的回答了的疑,卻沒有對說一個字。
哪怕是隻言片語,都會如視珍寶,只可惜……
算了算了。
在心裡對自己說:就當做他是在鬧小孩子脾氣,等他彆扭到自己都寸步難行時定會主來找解決問題。
蒼暮也同意的說法,認為可以等到太后他們放鬆警惕在著手反擊。
到時候,只要用一批以次充好的蠶就能打垮他們。
飛雲閣在單一諾接手以後的確沒有做蠶的生意,可單青山以前是飛雲閣的人,他做的蠶生意就是飛雲閣所屬。
單家出事以後,胥天翔便讓人停下了關於蠶的所有易。
現在若是讓曾經過蠶生意的人去弄一批各種類別的殘次品過來簡直易如反掌。
等廢料換了金銀,收網的時機就到了。
「諾兒,你要記住,此番出手,只許勝不許敗。」蒼暮臉凝重的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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