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馨雅說話的時候,手放在了胥天翔的前。
胥天翔目視前方的湖面,沒有看站在他後的單一諾也沒有阻止小手放在他前的陌馨雅慢慢往他懷中靠。
單一諾微微瞇了瞇眼,看著一副模樣的陌馨雅道:「五公主這幾日應該已經見識過王爺上那些傷疤了吧!可有被那些猙獰的傷疤嚇到?」
「姐姐多慮了。」又往他懷裡靠了靠,笑道:「王爺征戰沙場多年,上難免會留下很多疤痕,雖然看著很猙獰,但是馨雅很喜歡它們,畢竟那些驗證著王爺曾經的過往。」
聞言,莞爾一笑,手讓泠雨攙扶走到一旁的涼亭坐下。
即使驗證了的猜想,可陌馨雅用「姐姐」來稱呼,也讓有種後背發涼,發的覺,扶住泠雨只是為了不讓人發現的異樣。
背對著的胥天翔微微勾了勾角,他很清楚,陌馨雅心布了幾天的局,剛與打個照面就完敗了。
他自己也一樣,或許在面前他從頭至尾都是個跳樑小丑。
出了丑還不自知的陌馨雅,見單一諾離去,以為自己佔了上風,沾沾自喜的仰頭看向他,期待他能回給一個滿是讚揚的眼神。
結果不言而喻,因為他的全部力都放在淡然坐在涼亭中,欣賞湖中景的小人上,所以看都沒看一眼。
收起眼底的怒火,腳下故意了一下,驚呼一聲環抱住了他。
「王爺。」蹙眉頭,滴滴的看著他說道,「腳,腳,腳好痛啊!」
沒有第一時間推開,而是雙手扶住,低頭查看腳踝的胥天翔在幫看完腳傷以後抬頭看向涼亭時,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王爺剛剛配合的太好了,馨雅覺得,這一次一定能……」
的話還沒說完,覺察出不妥的胥天翔便直接丟下快步去追已經看不見人影的單一諾。
看著他慌忙離去的背影,被丟在湖邊的剛剛還很和的眼神變得戾氣十足,臉上的笑容也早就被狠的表所替代。
手指的各個關節,隨著攥拳的力度發出了咔叭咔叭的聲響。
「王爺。」大聲喊住胥天翔道,「你加快腳步快去追上姐姐,千萬不要讓去別院的後山,那裡最近有山賊出沒的跡象。」
他聽完的話腳步微頓,全運功,腳尖輕點,飛而去。
……
另一邊,看到他和親舉后就立刻離開了單一諾疾步離開后回到了院子。
泠雨看臉不好安道,「主子不要生氣,也許爺是……」
「雨。」停下腳步,打斷泠雨輕聲道:「他是真的失憶了,以前我一直以為他是裝的,想要我原諒他才故意裝的。」
「主子的意思是……」
泠雨的話沒有說完,不明白單一諾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知道,接下來的話不能說。
要說誰最了解善於藏自己,讓人很難捉的單一諾,泠雨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這次卻沒能第一時間明白的心思,其實說白了也不怨,畢竟一直都不知道當初沼澤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單一諾此刻的低落正是因為覺得胥天翔食言了。
曾經在沼澤邊他答應,再也不會讓別的人傷害到,不會讓再因為和他有關的人傷。
陌馨雅用這種手段刺激,他不僅沒有制止,還扶住了,給了回應。
垂下眼眸看著腳尖,失神的說道:「我和他那幾年的記憶,他全部都忘了,許給我的承諾也都全部不作數了。」
「主子……」
「雨,你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擺手讓泠雨退下,失魂落魄的走向臥房,和之前自信滿滿要去「斬草除」的形了鮮明的對比。
泠雨見堅持並沒有強行留下,只是很心疼這樣的。
默默跟在後,幫關上房門守在門外,隨時準備闖進去,以防哭的傷心時沒有人陪而顯得太落寞。
外表堅強的最怕這個時候沒人陪,而恰恰總是在這個時候沒人陪。
事實上,泠雨並給不了想要的,依然很激能及時出現。
總以為,當使勁踮起腳尖去靠近他的時候,任何人都阻礙不了他們慢慢拉近的距離。
卻忘了他有可能已經忘記了他們的過往,不再是那個專屬於的男人。
雖然在試探他的時候他表示過不在意的過往,可他若是知道了上一世的生活,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畢竟,之前說從來沒有嫌棄過的人是還沒有失憶的他。
現在的他和並沒有基礎,可能他也不會再像以前的他一樣不願接近其他,不會娶除了以外的其他人。
越想,就越難,心中的恐懼不斷的擴大,擴大再擴大。
胥天翔追過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泠雨泛紅的雙眼,腦海中立刻浮現了一個讓他十分心疼的場景。
他明白,他錯了。
錯在不應該那麼輕信別人,錯在不該為了試探的心意而不顧的。
「爺,既然您已經有了新歡,那您就不比再來煩擾主子了。」泠雨攔住想要進房的他,「主子承不住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他眉頭蹙,目停留在那扇閉的房門上,抿不語。
雲木看著僵持著的兩人,心下一,直接越過發愣的胥天翔將泠雨打橫抱起給他讓開了路。
泠雨在雲木懷裡胡的拍打著,吵著讓他把放下,可是他卻毫沒有放開的意思,直到離開了院子,他才伏在耳邊說出了事的真相。
「你們知不知道這麼做多傷的心。」泠雨聲淚俱下道,「一年多了,好不容易讓主子放下了,你們卻再一次揭開了的傷疤。」
「你沒看到爺的表嗎?」雲木幫著眼裡道,「爺知道自己錯了,你就不要再為難他了好不好?」
「我不想為難他,想要他們在一起,可是為什麼你們總是這麼無底線的傷害。」
雲木了解自己妻子的心思,抱住安道:「想要主子不傷心就讓爺去安,不然主子只會更傷心。」
哭的稀里嘩啦的泠雨何嘗不明白。
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不知為何,最近總是很浮躁,總想要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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