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制人壞人心虛的一種表現,此刻的陌兆隆就是。
只是他忘記了,今日的陌西城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讓他隨便從街上抓大牢的弱子了。
現在是杜家二爺杜邵帆的妻子,也是飛雲閣老閣主的外孫媳婦。
想要一句話就將抓大牢,未免也太不把飛雲閣放在眼裏了。
後面人群中的杜邵帆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因直接出長劍擋在面前的府尹而收起了所有的作。
單一諾剛到雅苑就在給蒼暮的書信中說道,若需陌西城進白石城做此事的話,可以讓先去找府尹幫忙。
僅僅只是進城時在城門口的一面之緣,便斷定,府尹是個可信之人。
而且他並沒有和陌兆隆,陌馨雅他們同流合污。
如今看來,的判斷是對的,看著非常不友好的府尹,並不像表象中那般兇惡,而是個十分正義的勇士。
「太子殿下。」府尹不卑不的看著陌兆隆道,「三公主有證據證明您和皇室的兩大家族勾結田家買賣人口,豢養狼人,用狼人控制了皇宮,挾天子以令諸侯。請太子殿下當著眾人面,好好解釋下此事。」
百姓紛紛發聲支持府尹,齊聲讓陌兆隆自證清白后才能置陌西城。
陌兆隆攥著拳頭,兇狠的看著直視他的府尹,卻沒有毫想要辯解的意思。
他後貌似是給他助威其實是想要他庇護的皇室宗親們,只會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卻沒有一個願意站出替他說話。
這一幕會讓人忍不住想起一句詩詞: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經歷過大風大浪,用盡心機走到今日的陌兆隆好似並不意外。
在他看來,誰都會在大難臨頭之時首先選擇保住自己,他自己會這麼對別人,當然不會在意別人也這麼對他。
更何況,他來之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真是賊喊捉賊,明明是掩蓋自己是田家嫡份的慧貴妃與田家暗中勾結,買賣子,讓其與眾多男子茍合,生下孩子將其養狼人,意圖篡位謀反。」陌兆隆突然開口道,「與本太子何干。」
他說著一步步走向府尹,一把將他拉開直勾勾的看著陌西城。
本是兄妹的二人用敵視的目看著對方,眼神之間的較量,沒有輸贏,只有更強。
「三妹。」陌兆隆挑眉道,「慧貴妃是你的母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難逃干係。」
「那就請三皇兄把母妃帶過來,咱們當面對峙。」陌西城道。
「父皇下旨將田家滿門抄斬那日已經將慧貴妃死,沒有將的惡行公之於眾已是格外開恩。」
「我絕不相信父皇會如此是非不分,你讓父皇出來,我要聽父皇親口說。」
陌西城沒有說要進宮面聖,而是讓陌兆隆把良帝帶出來。
已經是從天牢死裏逃生過一次的在沒有將惡人剷除之前,再也不想踏生活了十幾年的皇宮半步。
雖然那裏還有的至親,但是在不能確認至親還是至親之前仍然不敢靠近。
「而且。」昂首的看著他,「據我所知,滅了田家那幫禍害的人是飛雲閣的閣主單一諾,而非父皇的旨意所為。」
「呵!」站在陌兆隆後的一個男子冷笑一聲道,「已經做了飛雲閣老閣主外孫媳婦的你,當然要為飛雲閣說話了,真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
「僅僅只是潑出去的水也就算了,最讓人氣憤的是居然還有臉來此顛倒黑白。」另一人補充道。
「三妹啊!」陌兆隆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就是你作為一國公主的教養嗎?」
突如其來的反轉讓所有人的目都集聚在陌西城上。
單一諾不想讓參與此事也是擔心會到這樣的質疑,只有遭遇過這樣景的人才能明白這種覺。
並沒有因為知道會被質疑而退,所以為了百姓犧牲自己的神值得所有人敬重。
在花廳中,所有人對行的那一禮就是對的肯定,也是的力量來源。
「顛倒黑白的人是誰,相信白石城的百姓心中都很清楚。」轉看著後的百姓道,「我雖然是田家的外孫,也在不久之前嫁給了飛雲閣老閣主的外孫,做了飛雲閣的媳婦,但是我陌西城可以對天起誓,若是我今日所說的話有半句虛假,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剛剛還在頭接耳的百姓瞬間安靜下來,他們看著舉著右手起誓的瘦小子,給了肯定的目。
會得到大家的肯定不僅僅是因為願意當眾起誓,而是因為自始至終都和他們以你我相稱。
在他們面前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就是得到肯定的最主要原因。
至於單一諾,一諾千金的作風,整個大陸無人不知。
最清楚此事的府尹率先開口道,「田家剛被滅門,下就在白石城外攔下了要進城的閣主,沒有承認自己殺人但也沒有否認,是五公主說是皇上的旨意讓下放了行。」
「一諾向來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會否認自己做過的一切,也不會濫殺無辜。」
杜邵帆說著從人群中走上前,來到自己妻邊道:「田家沒有一個無辜之人,甚至老婦孺都罪惡滔天,死有餘辜。」
單一諾在決定要滅了田家之前並不知道田家在豢養狼人這件事上起著關鍵的作用。
是見了葉巍之以後才知道的。
當時只是想到了煞費苦心的祁爾,又想到了他們對自己的妹妹和兒都能見死不救的作為才會痛下狠手,永絕後患。
聽了葉巍之的話以後,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狼人究竟是怎麼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運送至此的。
「飛雲閣可以管天下不平事,沒想到你們還會足我們的『家務事』。」
「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你們是皇室子孫,家醜乃是國丑。」一個穿著親王朝服的年邁老人說著話從人群後走向宮門,看了看陌西城回頭對陌兆隆道:「帶本王去瞧瞧皇上的病,待皇上好轉,再議此事。」
「西城謹遵皇叔祖之命。」陌西城拉著杜邵帆一起行禮道,「西城先行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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