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儀公主淡笑著姜清焰,眼中卻一片怨毒。
姜清焰面無表打量,口氣極淡:「公主回來了。」
郭思明回來后,將端儀公主救醒,但上的傷需要靜養。太后便將挪到宮外別院,對外只說端儀公主國寺誦經祈福。
端儀公主冷笑一聲:「是,本公主回來了。你的好日子也結束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國寺那晚是你搗的鬼,你害本公主的,定要你百倍奉還!」
沒有證據,卻認定是姜清焰。出事的本該是姜清焰,但卻毫髮無傷,這其中必定是做了手腳。
姜清焰凝目著,忽然輕輕一笑。
端儀公主神一凜,對方輕慢的態度勾起心中無名火,那些疼痛難免的深夜,死死咬著,一遍又一遍問自己的問題一腦涌了上來。
「為何落在那些男人手裏的不是姜清焰?」
「為何那些男人的臟手砰的不是姜清焰的?」
「為何被跳崖摔斷骨頭的不是姜清焰?」
「為何……」
二人站得很近,近到抬手就能打到對方的臉,端儀公主還未意識到,自己的手已經朝姜清焰的臉打去。
可是手沒能落下,在半空就被姜清焰鉗住。
這時才清醒過來,在旁的湖水上看到自己憤怒猙獰的面目。
下一刻,姜清焰角一挑:「果然,你那裏傷了本。」
抓著端儀公主的腕子,手指正搭在的脈上。
方才,打量臉不對,猜測有恙,或許是那方面出了問題,便趁著鉗制的時候,順手搭了個脈。
端儀公主臉劇變,意識到給自己診了脈,發瘋似的想出手腕。
姜清焰任掙扎了幾下,忽然一鬆手。
端儀公主一屁坐在地上。
捂著自己手腕,像是遮掩著於見人的,驚恐萬狀地往後退。
旁邊宮們驚一聲,上前擋在後:「公主小心,後面是湖。」
姜清焰踩著鵝卵石,走到退無可退的端儀公主面前,蹲下與平視:「公主這病可不小,尤忌寒涼,可莫要掉進水裏了。」
「你且小心珍重,仔細調養,說不定……」頓了頓,嘆息似地搖搖頭:「也不必寬你,鐵定是好不了的。」
說完,輕笑一聲,站起離開了。
端儀公主雙眼紅,盯著漸遠的背影,心湧上被絕填滿的憤怒,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
夜。
雍華宮燭火搖曳。
太后神繃,端儀公主頹然坐在一旁。
郭思明面凝重地沉思著,半晌,他抬起頭對太后道:「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此舉太過兇險,若有閃失恐怕公主命不保,而且只有五的幾率能夠恢復如初。」
太後轉頭看向端儀公主,見神萎靡,似乎本沒聽到他的話。
太后不虞地轉回視線,對郭思明道:「那也要治,一個人不能生孩子,日後如何在夫家立足?端儀你聽到了嗎?」
端儀公主神懨懨:「就聽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