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出宮之日,姜清焰帶著蘭心溜出宮去。
近來太后特別安生,似乎連眼線也放鬆了。
姜清焰猜測或許與端儀公主的病有關,但納悶的是,端儀公主是摔傷了胞宮,本無法醫治,那太后又在忙活些什麼呢?
雲來酒樓。
依舊是那個雅間,姜清焰坐到竹簾后,不多時一人推門而。
隔著竹簾那人影十分模糊,但看得出材修長拔,穿一襲長衫,負手立在房中與隔簾對。
簾外響起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聽聞周家暗樁重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今日才召謝家來見,不知尊駕究竟何許人也。」
姜清焰冷冷吐出兩個字:「多事。」
簾外男子微微一怔。
姜清焰知道他是謝家三公子——謝輕旋,只是沒想到謝家會派他來接任暗樁。
謝家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富商,早年謝老爺白手起家時,恰巧得了周家扶持,所以了謝家暗樁。但因謝家生意大半見不得,所以與周家明面上素無往來,也因此在周家傾覆時,才能逃過一劫。
謝輕旋今年也就二十齣頭,周素寧曾見過他幾面。
「周家暗樁如今盡在我手,謝家只管聽令行事便是。」
簾外,謝輕旋低頭盯著腳下,忽而發出一陣輕蔑的笑聲:「當年謝家聽命於周家,是因為周家權勢遮天,能庇護扶持謝家。可如今周家已經不復存在,謝家又憑什麼繼續做暗樁,更憑什麼聽命於你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姜清焰早知道收復暗樁不會輕而易舉,那些有把柄在手上的,還能繼續使用,但那些利益勾連者,定會如謝家這般翻臉無。
「其實今日我大可不必來,只是本爺好奇的,重啟周家暗樁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說話時,步步向竹簾靠近。
蘭心見此,被姜清焰按住。
謝輕旋來到竹簾前,一把將竹簾扯落。
在竹簾落下的時候,謝輕旋神也凝固了,他怔然著端坐的姜清焰,瞳孔微微擴大,甚至忘了呼吸。
然後,姜清焰袖子一抖,他就真的不能呼吸了。
謝輕旋臉憋得發青,痛苦地捂著口,單膝跪在地上。
姜清焰不不慢地起,著他的下,將一顆藥丸按進他裏,然後捂住他的迫使他吞下去。
謝輕旋咽下藥丸,呼吸突然順暢,伏在地上劇烈地息起來。
「你現在有了,」姜清焰轉坐回榻上,著他一字一句道:「聽命與我的理由。」
謝輕旋著氣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自然是毒藥。」姜清焰一臉雲淡風輕:「這毒每月發作一次,萬蟲噬心,生不如死,發作三次沒有解藥便會一命嗚呼。你也不要妄想找別人解毒,那毒由八種毒草,外加四種我自製的毒藥合練而。不知配毒之方,永遠配不出解藥。」
謝輕旋臉煞白。
「只要你聽命於我,我自然會給你解藥。」姜清焰道:「當然,每個月都給。」
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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