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在平羲樓,也是駙馬樓。既然是上門駙馬,自是住在宮裏的。”
景慕霆加重了“上門駙馬”四個字,隨後又指了指一座造型獨特建築,道:“我同你一起去。”
很神奇,他的馬車竟然能直接進宮,無人阻攔之外,幾個侍衛甚至還行了禮。
馬車停下,他在跳下馬車後就將橫抱起。兩人就這樣上了閣樓。
這時候剛好宮裏來了個嬤嬤,此時正和許世寧著規矩:“駙馬爺,公主也就提了三個要求,第一,既然是贅,那拜許家父母就免了。第二,夫妻對拜的時候,公主隻需要微微福禮就,你就必須下跪。這第三嘛……”
話音稍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麵發青的駙馬爺,繼續道:“訂婚以後,你若回許家的次數不能超過兩次。”
“這婚我不定了,也不結了!”許世寧下一刻就要喜服,英氣的俊沒有一猶豫。
這婚,他本就不想結,是長寧公主對他一見鍾。
可為了許氏家族,為了已老的父母,他隻能接下旨意。
可沒料想這嬤嬤居然臉一沉,怪氣地道:“駙馬可不要不識抬舉。你當上將軍都是因為咱們家公主,現在吃了飯,還想忘恩負義不?”
站在門口的蘇婉尋有點聽不下去,反問:“飯?若是上陣殺敵也算是吃飯,那麽咱們國家豈不是應該多煮點飯給男人吃?”
這嬤嬤是長寧公主的娘,當然有這個膽子罵人,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妮子杠了。
“你又是誰?”皺著眉頭看向門口。
蘇婉尋正想要回答,許世寧搶先了一步:“回去告訴公主,這三個條件,我均不同意。因為父母是我的底線!若公主非要迫,這婚就罷了。”
“你,你,你!好啊!”嬤嬤氣得渾抖,抬手指著他,最後還是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許世寧見兩人已在門口,有些尷尬地行了行禮:“讓你們見笑了。”
“不礙事。”景慕霆的語氣溫和,黑眸也似乎帶著一笑意:“既然上了門,那就得承住這份氣,更何況你還有萬夫莫敵的那份氣魄。”
許世寧了眼角,怎麽都覺得眼前人在嘲諷他,但是語氣又不像。
“額……”蘇婉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邊的男人似乎把安的話都了,又仿佛什麽都沒有。
“咳!”許世寧輕咳一聲,道:“不知慕容院首前來何事?”
“我……”
蘇婉尋剛要一個字,景慕霆就把的話完了:“家妹想來親自道謝!上一回是你救了。”
“令妹原本也是因為我了牽連,沒什麽可謝!”他笑了笑,看向蘇婉尋時,眼神多了些許溫:“慕容姑娘,那沒有驚嚇吧?”
“我……”
又要開口,景慕霆又道:“無礙。許將軍還是應該先安公主接下來的緒。”
許世寧一口氣憋在了咽。公主刁蠻任,不相貌不和他的意,就蠻橫無理的子和不尊重他父母的架勢,他真的寧死都不想親。
景慕霆同他行禮道了別,隨後便牽住的手準備離開。
蘇婉尋本沒有機會扔字條。
從駙馬樓到皇宮隻有一點點路程了,他的手始終沒有鬆開。當然,也沒有話。
蘇婉尋猜不出他的心思,也不知他對許世寧到底是不是真的欣賞。
終於到了目的地,宴會場地早已坐滿了賓客,朝升起灑下的眼溫暖且和煦。富麗堂皇的宮殿像是灑了一層金。
“二哥哥,我子有些不舒服,不能再坐馬車了,先去那邊坐坐。你忙你的,等一會兒你來這裏找我。”蘇婉尋道。
見景慕霆不啃聲,繼續:“其實我不喜歡熱鬧,就喜歡安靜。既然已經道過謝了,也就不想去參加婚宴了。”
還是得想辦法去報信。景慕霆來皇宮肯定還有其他事,現在支開他是最佳時期。
景慕霆見臉泛著白,就知道真的累了。
這是一庭院,因為宴會還沒開始,一些家的男正圍坐在一起附庸風雅,獨自坐在角落喝茶吃點心還是不錯的。
“嗯。”他將一把抱下馬車,攙扶到了一安靜的角落,又將上的氅蓋在的肩膀,聲叮囑:“坐在這裏不要走開,我去去就來。”
“二哥哥安心。”乖巧地點點頭。
景慕霆的馬車朝著德宮奔馳而去。
“慕容院首?還是蘇慕霆?”
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猛地轉,見一雙狹長的紫眸閃爍著寒芒,沒來得及喊人,已被他拖到了後的草叢。
“蘇家嫡?嗬!遮著麵紗就不認得了嗎?”雲墨帶著頑劣又憤怒的眸子死死鎖在的雙眸,大手住的下頜,呼吸沉重:“膽子可真不,竟然敢騙我!今日不直接要了你,豈不是吞不下這口惡氣?”
反正他惡名在外,在這裏和家兒廝混又怎樣?
他整整派人查了幾幾夜才知道了真相,這人竟是蘇丞相的。而年輕有為的慕容院首居然是蘇家庶子。
蘇婉尋的五指已死死扣住他的手背,明澈的雙眸也閃著一鄙夷:“今日是長寧公主的大婚,你認為一切都會順利?不想著保護自己的母後,在這裏撒野,算什麽好兒子?”
“什麽?”雲墨的紫眸殺氣不減。
“你都這樣形象了,知道為什麽皇帝不廢除你嗎?”蘇婉尋的清眸彎彎,笑容更甚:“還不是因為忌憚你母後的家族?可若是你母後犯了大錯,你的太子之位還能保嗎?”
記得前世,皇後在被定罪後三就自盡而死。當時對宮裏的事不興趣,但如今細細想來,皇後為何要走險去殺公主?完全沒有必要!
所以一定是被陷害!
雲墨低頭看著被錮的人,心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堵著。被人看的覺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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