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遇進屋,也只是被紙人們放在椅子上,并沒有往房間里放。盡管椅子傾斜了一個角度,人是躺著的,但比起平躺還是不舒服的。
賀源沒說什麼,賀夫人言又止。
明落塵看見了,卻沒解釋什麼,走到賀一遇坐著的椅子后面,拿出了三香。
沒有馬上點燃手上的香,而是拿著香敲打三下賀一遇的頭,最后那一下敲完卻沒有拿起香,而是繼續把香在賀一遇的頭上,就著這個位置點香。
賀夫人看得驚心膽戰,生怕明落塵把兒子給點著了。好在還能控制自己,沒有發出驚聲。
明落塵的作很穩,香點燃了。
不過,三香的香氣只有一縷煙,其中兩香在明落塵收火后一秒滅斷。
明落塵走兩沒點燃的香,把點燃的香放在了賀一遇的里,讓他含著香桿,香氣自然而然地飄向他。
明落塵給沒點燃的兩香又添了一,三香被遞給了常瀅瀅,讓幫忙點香。
常瀅瀅點燃了香,明落塵接手。
三香在常瀅瀅手上燒得好好的,到了明落塵手上又滅了兩,而且滅的還是之前那兩,明落塵立即明白,這是和賀一遇的邪氣相沖了。
香不能再由點燃,明落塵繼續讓常瀅瀅點香。
常瀅瀅再次接過香,不是很明白該怎麼做,好在明落塵開口教,一個口令一個照做,點燃的三香很順利地被在賀一遇的手上。
明落塵見香燃得好好的,在空椅子上坐下。
賀源夫妻兩人一直張地看著兒子和明落塵,明落塵一坐下,他們知道這是能開口詢問況了。
賀夫人率先出聲,“明小姐,我兒子他現在怎麼樣了?”
“就這樣,等藥。”明落塵稍微松懈下來,哈欠立即找上門,知道這是吃飽后的正常反應,于是閉上眼睛,假寐。
明落塵眼睛一閉上,賀夫人想問的話卡在了嚨里。看到明落塵很累的樣子,忍著沒有出聲。
“他暫時死不了。”
明落塵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知道賀源夫妻兩人擔心什麼,所以及時補充了一句。
暫時死不了的好消息讓賀源夫妻兩人對視一笑,他們選擇在兒子旁邊坐下,知道此時還不能大意。
“你怎麼就睡了,不用盯著嗎?”常瀅瀅沒憋住,小聲問明落塵。
明落塵的睫翕,卻沒有睜開眼睛,“我眼睛有點累,閉目養神。你要是困了,進去睡一覺,晚點我需要你幫忙打個下手,你不介意吧?”
常瀅瀅見識過明落塵的厲害,而屬于半吊子的水平,能幫忙打個下手,覺得肯定也能學到東西,自然很高興地答應了,一點不介意。
睡覺什麼的,哪天不能睡,這時候不急。
時間拉長,賀家派去買藥的人還沒回來,大門先被人敲響了,來的是荊家的人。
荊家聽說常瀅瀅這邊出事了,立即上門,畢竟常瀅瀅也算是他們家的孩子,他們不可能放心。
常瀅瀅開門看到荊永定夫妻和荊奉,猶豫要不要放人進來。
荊永定夫妻看到常瀅瀅不像出事的樣子,他們心里大定。剛想開口,邊的小兒子比他們要快說話。
荊奉看著半掩的大門,皺眉,“你打算不讓我們進門?”
“我……”常瀅瀅拿不定主意,“你們等等。”
大門當面關上,荊奉有點來氣,正要手拍門,荊永定攔住了小兒子。
荊永定認出了門外的賀家人,他再結合常瀅瀅的反應,覺得里面肯定有事。
“關心則,我們等等。”荊永定說。
他旁邊的妻子江媛也勸道:“不急,別嚇著瀅瀅。”
荊奉想說什麼,大門又開了,完全敞開,常瀅瀅請他們進門。
三人進門,常瀅瀅立即關門,不過還是回了外面賀家人,說暫時死不了。
誰暫時死不了?
三人帶著疑進屋,當看清屋里的人和況,他們才意識到,剛才放心太早,事還沒結束。
賀源和荊永定是認識的,兩人寒暄起來,賀源才知道這是荊家那個沒過門的兒媳婦家,當即表達了歉意。
荊永安不了解事,只能笑著回應。
荊奉看到明落塵,把是大嫂家救命恩人的事告訴了母親,江媛趕道謝。
明落塵讓荊家三人進來,其實并不是的意思,而是老讙森子的意思。
人進來好一會兒了,聽到房間里傳來的竊竊私語,猜想老讙森子會不會以原型出現。
這時,房間里走出來的是一位白發蒼蒼,子佝僂的老頭。可能才化形有些著急,所以顯得人有些邋遢,但是荊家三人卻沒有表出一的嫌棄,他們上前執禮。
森老頭笑呵呵地了他們的晚輩禮,虛虛地咳了一聲,“怎麼把你們給鬧來了?”
“聽說您家這邊出了事,我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荊永定說。
森老頭點點頭,“有心了。”
森老頭的出現讓賀源夫妻略顯尷尬,他們沒想到這家里還有長輩,真的是失禮了。
“家里來了不人,難怪我剛才半夢半醒中總覺得家里有點吵,這幾位是?”森老頭瞇著小眼睛掃向賀源幾人,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爺爺,他們是賀家的,明小姐正在救他們的兒子。”常瀅瀅說道。
“明小姐比爺爺厲害,你趁著這個機會多看多學。荊家主,我能和你們夫妻說說話嗎?”森老頭問。
荊永定自然不會拒絕,于是他們走到院子里說話,特意避開了常瀅瀅他們。
“你覺得我爺爺和你父母會說什麼?常瀅瀅問荊奉。
荊奉大概猜到了,只是他不想說,于是問起了前一夜的事。
常瀅瀅不想說,荊奉又問了一遍,氣沖沖回答:“關你什麼事!”
常瀅瀅跑回明落塵邊,就不信荊奉會問這位。
荊奉沒問,他站在一旁生悶氣。
明落塵見兩人有點鬧別扭,笑而不語,不過想起一件事,對著荊奉說了句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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