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像是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擺手道:「喬姐姐,這是怎麼說的?!我如何能與你比?更不要說擔負起姐姐你的將來了。」
喬玉寧神間的苦越發濃重,眼底竟似有了盈盈的淚,卻還在倔強地笑著,「實不相瞞,打從很早以前,就註定了我這一生,唯一能夠指、依靠的人就是四爺。
說句難聽的,他就算是要拋棄我,我也毫無招架之力,早在我選擇毫無保留地跟著他的時候,我就失去了退路。
以往我也覺得,我與四爺之間的堅不可摧,只要有他在,什麼名分,什麼地位,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現在……」
喬玉寧眼裏的那顆眼淚終於滾落,在的臉頰上留下一道淚痕。
可這淚痕也不過短暫地停留了一下,就被毫不猶豫地去了。
仍舊揚了揚角,努力保持著自己的風度,像是在談天似的接著與蘇錦道:「可是現在,我沒有任何把握,我不知道,若是蘇姑娘你走了,我還能不能喚回四爺的心。
可是我賭不起,沒有四爺,我什麼都不是,我也活不下去,因此我只能如此與你剖白,說到底,不過是求你可憐,就算是為了我,留下來吧!」
門外的溫良早就已經淚流滿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流淚。
可是看到喬玉寧那個樣子,只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他心裏開始有些後悔,後悔他如此草率地就與蘇錦發生了關係。
他覺到自己的心口在痛,而且痛的厲害。
他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狠狠地傷害了一個摯自己的人。
喬玉寧說,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如今到底屬於誰。
可溫良這一刻卻有些害怕,不知道喬玉寧的心裏,自己究竟已經了何種模樣。
他這才發現,其實打從們今天踏進這個門開始,傷害的不是他和蘇錦之間的,真正到重創的,是他與喬玉寧的。
他很想衝過去,將那個故作堅強的子拉過來,想告訴自己後悔了,可是他知道他做不到。
因為蘇錦就站在那裏,他也同樣不能不對負責。
且即便他這麼做了,了傷的,就是傷了,且他也明白,這樣的傷害實際上是不可修復的,他失去了他心守護了多時的最重要的東西。
因而他就只能站在這裏默默地流淚,為了他們的曾經,為了他們的。
蘇錦則是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連連搖頭,極力否認,「不是這樣的!喬姐姐,你誤會了,我敢肯定,溫大哥心裏最的人還是你,我知道他對你的,你不要這樣,這樣會讓我有深深的負疚,喬姐姐……」
喬玉寧卻像是沒有聽到說話似的,一雙漂亮的眼睛只管看著蘇錦,「那麼你呢?蘇姑娘,你真的想要離開四爺嗎?」
蘇錦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只能無奈道:「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能離開,我無法接眼下的份,也無法接這樣的關係,這是我自己的事,跟兩位姐姐沒有關係,跟溫大哥更沒有關係。」
「方才蘇姑娘的話,我和四都聽到了,也確實是我們錯怪了你,蘇姑娘確實不愧是書香世家出,」終於站了起來,一直走到了蘇錦的面前,「不慚愧地說,從前在娘家,我也上過幾天學,也認得字,讀了書,對蘇姑娘眼下的心也能知道一些。
只是世人的眼和言語實在人惱恨,我方才與四已經商議過了,我們太太在京郊還有個莊子,不大,但是勝在安靜,若是蘇姑娘願意的話,不如我們搬到那裏去住。
也不要說什麼姨娘的名分,橫豎都是伺候我們爺的,咱們就都姐妹相稱,橫豎大家不過就是住在一起,整日裏讀讀書,寫寫字,閑來山上走走,沒事兒外頭瞧瞧,過與世無爭的生活,你說好不好?」
蘇錦的窘迫還留在臉上,像是沒有聽懂說的話似的看著喬玉寧。
袁雪晴知道,到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走到了溫良的旁邊,「四爺,其實這是我和寧兒商量出來的結果,寧兒比誰都要了解你,聽到了蘇姑娘的存在之後,大哭了一場。
卻很快就跟我說,四爺你這回怕是了真了,心裏只有你,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自己的心酸與悲痛,只唯恐徹底失去了你,失去了咱們這個小小的家。
所以昨晚上,我們倆都沒有睡,只想出了這麼個法子,四爺你看可行?如今在府里,我們四房也著實艱難,這裏頭的話,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得清的。
四爺你也一向不懂府里的庶務,想來我這隨便兩句,你也鬧不明白,你只要去問問院子裏的人,這些時候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心裏便明白了。
所以,如今的日子,我們也過不下去了。四爺你如今丁憂在家,也無公務纏,蘇姑娘也不好一直住在這裏,終究容易人發現。
若是傳到了老爺的耳朵里,又是一場風波,不如咱們就想辦法搬到太太的莊子裏去,眼下三年安安靜靜地過了,等三年丁憂結束后,按照老爺的脾,四爺你,怕是還是要去地方上任。
到時候,你要帶蘇姑娘去,或是要將寧兒也帶著,我都絕無二話,京城這個地界,我這個做妻子給你守著,橫豎不人將咱們四房欺負得無立足之地就是了。」
溫良聽到說昨晚上們竟然商量出了這麼個結果,也很是吃驚,連忙朝喬玉寧看過去,卻見已經紅了眼睛,只是猶自忍著不肯落淚。
「可……」
可真的要讓喬玉寧和蘇錦在一住著嗎?到時候怎麼相呢?
喬玉寧卻已經轉向了蘇錦,「蘇姑娘,我方才的話,你是聰明人,應該也聽懂了吧?我說了,我如今的榮辱歡喜,就只在你一個人的上了,還請蘇姑娘可憐可憐我,就答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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